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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她的sao擾,把她摁在身下,不論我粗暴或者溫存,她都不說話,也不掙扎,有時被我弄痛也僅是默默流眼淚。 溫子園不抽煙不酗酒,也沒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只是吃得越來越少,越來越瘦,蒼白如同鬼魅一樣。我在家過夜的晚上,她堅決不讓我睡好覺,在我熟睡時,冬天冷水,夏天熱水,潑下來,然后逃之夭夭,像個瘋子一樣。 她連報復我的手段都這樣幼稚,她既不與我和好如初,也做不到對我殘忍,矛盾得又沒辦法原諒自己。她在慢性折磨自己也在慢性折磨我。 她要耗到我們都老去嗎?她就這么有把握我會一直愛她,我會一直對她心懷愧疚? 有次執(zhí)行重大任務,兩個月沒有回過家。進屋以后,溫子園大吵大鬧:“你這么久不回家?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刑韌,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敗壞你的名聲,我就死給你看!” 她瘦得更加厲害,眼窩凹陷,我既憐惜她,又很頭痛,我冷靜告訴她:“我沒有女人。我受傷、養(yǎng)傷去了。” 溫子園冷笑:“你活該去死。” 溫子園一連好幾個晚上不來sao擾我,白天也不見影子,起初我以為她體諒我,也不想見到我。夜里我居然期待她過來鬧我,等了大半夜一直沒有,我驚坐起,立即跳下床,跑過她房間,發(fā)現(xiàn)她蔫蔫地躺在床上,額頭guntang。 我立即送她去看醫(yī)生,抱起她的時候,輕飄飄的觸感。溫子園已經(jīng)瘦得不成人形了,我手上的不過是一具嶙峋的骨架。她清醒些的時候,問:“醫(yī)生,我好難受,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會死的?!?/br> “我不是問你,我問醫(yī)生。”她有氣無力兇我。 后來她明確問我:“要是我死了,你怎么辦?” “找別的女人?!?/br> “那好啊,你就解脫了?!闭f完,她就一直哭。 我只得向她起誓:我不會找別人! 總之,我被她的胡言亂語嚇到了。那段時間,我怕她出事,看得她很緊。休養(yǎng)了大半年,她身體逐漸好起來,而且胃口大好,積極進食,我不安的心才終于放下。慢慢地,我們又恢復往日那種愛恨糾纏的關系。 ☆、第 16 章 在我出任務的前夜,溫子園過我房間,難得這次她居然沒打我也沒咬我更沒掐我,她只是悄悄地爬上我的床,靜靜地躺在我身邊。我想,是因為在她畫畫時我故作無意地透露,這次任務有點棘手,我一頭半個月是回不來的。她大概是聽懂了里面危險的意味。她是擔心我嗎? 我解開她衣扣,親吻她,她甚至很配合我的動作,她太反常了,反常得叫我措手不及,我懷疑她又不知在哪里藏了一把刀子,在我松懈的時候,一刀插入我后背。她的手沿著我的手臂往上爬,攀住我的肩膀,我頓住了,靜待她的下一步。不論她對我做什么,我都由得她。只求讓我穿上褲子,死得體面點。 說實話,我現(xiàn)在有點畏懼死亡,以前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哪怕忽然死去也不會有什么悲涼,現(xiàn)在不行,會有牽掛。如果我回不來了,她也許會在這房子里孤獨地死去。 她是我的軟肋。顯然,溫子園深諳這一點,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她忽然挺起上身,緊緊地抱住我,那么溫軟,貼心。那刻,我如遭電擊,渾身都是酥麻的,隨即沸騰起來,熱烘烘的。 她在我耳邊低語:“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等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br> 晨起,若不是她還躺在我懷里,我真的懷疑昨夜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個夢。我收拾妥當,她還睡覺,我沒吵醒她,只是帶上房間門之時,內心油然生出一種凄惶之感。 很奇怪,以往執(zhí)行任務前也有緊張感,但沒有一次比得上我此刻的心情,心口被深深的不安充斥著,整個早上,我神不守舍。手足們都看出我的不對勁。我試圖撥打溫子園的電話,直至我出發(fā)前,一直沒有接通,我有預感,她出事了。我立即聯(lián)絡上頭,交接任務。臨急臨忙,上面不明所以,大發(fā)雷霆,我顧不了那么多,把證件照留下,立馬趕往家里。 我可以沒有工作、沒有使命感、受唾罵,但我不能沒有她!太多的蛛絲馬跡,我痛恨自己如此遲鈍??! “……霧氣彌漫,鮮血將整缸熱水染紅,浴缸邊帶血的美工刀以及垃圾簍里的驗孕棒,怵目驚心。我將她從血水中撈出來,直奔醫(yī)院。所幸搶救及時,她保住了性命。她生命體征非常虛弱,我寸步不敢離開她。多少次,我離死神那么接近,卻從沒試過這么恐懼,我害怕我一閉上眼睛,她就從我身旁溜走,再不回來?!?/br> 我翻至最后一篇,日期正是他選擇告知我真相的前夜,他只寫了一句話:小園,對不起。 所以,他是有意讓我發(fā)現(xiàn)他的筆記的? 看完刑韌寫的東西以后,我竟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那個“我”太不像話了,似乎離我很遙遠,但她分明是我啊。我當初不能釋懷,才搞到自己那么痛苦,那現(xiàn)在呢?刑韌還躺在病床上,醒來之日未卜,我應該以何種態(tài)度何種姿態(tài)去面對他? 我沒辦法恨他,他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父親……不光這些,我愛他,我就是愛他!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窩囊,我的眼淚洶涌而出,我對著依然昏迷的他說:“如果你現(xiàn)在能夠馬上醒來,我們就當扯平了。我死過一次,你也死過一次,我們都復生了。所有的不快都煙消云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在我發(fā)出這段感人肺腑的吶喊之后,刑韌居然毫無預兆地神奇地醒過來了??!他的手還被我握在手里??粗魷难凵瘢叶家獞岩蛇@是一個夢了。 “你醒了?真的假的?”我輕輕地問,卻已然激動到涕淚橫流,“你混蛋是不是一直裝睡的?就等我開口說原諒你?” 他看著我,似乎對我的話很不解,蹙著眉頭,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