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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郡主在一起,導(dǎo)致這后宮里沒有可以主事的人,實在是太亂了。 德清郡主雖然和皇帝有了隔膜,但畢竟是原配,又是這樣的身份,她回來侍疾照顧皇帝,管理后宮最為合適不過了。 *** 姜秀娘自然不知道京城里的事情,等著到了姜家村,看到那些綠油油的小苗子,她只覺得滿心的喜悅,拉了姜家人把稀釋的露水澆灌在藥苗上,忙了一個多月才算是結(jié)束,雖然很累,但是卻過的很充實。 期間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汪右林和汪羨康的信,汪羨康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每日做了什么,最后一定會加一句,娘我想你,你什么時候回來? 姜秀娘滿心的柔軟,想著要盡快回去才是。 而汪右林的信卻溫情脈脈,可是姜秀娘卻總覺得汪右林有什么事情瞞著她一般。 京城里確實是出了一件大事,第一個就是原本想要杖斃掉的襄陽郡主竟然有了身孕,那可是皇家血脈,也有可能是皇帝唯一的子嗣,自然是不能殺了,只好把襄陽郡主圈養(yǎng)了起來。 另外一件事就是在庵里修佛的德清郡主不見了。 姜秀娘料理完了姜家村的事情也就拜別了父母,祖母重新北上,這一天在驛站準(zhǔn)備歇息,忽然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就覺得頭暈沉沉的,隨即就暈了過去。 第72章 姜秀娘醒來的時候,只隱約聽到了馬車聲,她想要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綁住了,嘴里也被堵上了布條,根本沒辦法說話。 她旁邊坐著一個臉色黝黑,看起來頗為老實的中年男子,只是等著他說話卻不是那么好聽了,道,“給老子老實的呆著,不然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姜秀娘一時恐懼又害怕,卻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到了一處山腳下的小院子里,那中年男子像是提了貨物一樣,直接把姜秀娘抗在了肩膀上,姜秀娘一時天旋地轉(zhuǎn),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隱隱約約看到院子中央的石凳上似乎有猩紅的血跡,然后就被送到了一個小房間里。 房間里有許多女子,還有一股尿sao味,每個人蓬頭垢面的,衣服凌亂,看起來狼狽不堪,姜秀娘被那人拿下來堵在嘴里布條,又見那男子威脅道,“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呆著,不然…… 已經(jīng)有好幾個不聽話的人被做掉了?!?/br> 其中有個女子頭發(fā)也跟雞窩一樣的凌亂,但是還能看良好的出身,皮膚細(xì)膩白凈,手也是芊芊玉指,她哭著道,“我是青??h王家的小姐,我們家有錢,你們要多少?只管說!求你們放我出去。” 那面色黝黑的男子冷笑了一聲,道,“進了這里還想出去?簡直就是做夢。”隨即掃了眼眾人,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身份,到了這里就是統(tǒng)統(tǒng)一樣,記住,只有聽話才能活著!” 姜秀娘把那句我夫君是首輔的話給咽了回去,她能感覺到這伙人根本不圖錢,似乎是另有隱情,想要先觀察下再說。 哐當(dāng)一聲,門又被帶上了,然后聽到落鎖的聲音,顯然是被鎖住了。 姜秀娘看了一眼屋里,窄小的屋子里大約十幾個女人,從十五六歲到中年,除了剛才那女子之外,其他人都顯得心不在焉,神色麻木,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關(guān)押。 那王小姐哭的不能自己,見姜秀娘朝著自己望了過來,哽咽道,“過幾日就是我成婚的日子,如這般把我掠來,就算是回去名聲也毀了?!?/br> 姜秀娘忍不住戚戚然,道,“你是怎么被抓來的?” 王小姐說了過程,姜秀娘一聽,竟然和她一般也是被迷香迷住了,那王小姐見姜秀娘穿衣打扮,忍不住說道,“夫人,看您不像是普通出身,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可以救我們出去?” 姜秀娘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月的京城生涯,竟然在旁人眼中不同,以前只聽別人說她是村姑出身,是土包子,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高看,只是聽了話里意思,忍不住苦笑,道,“我被抓的時候是在官府驛站。” 尋常的劫匪哪里敢去官府驛站惹事?顯然這些人來頭不小,而且目的很不純。 旁邊有個顯然是抓了許多日的女子,冷冷的說道,“別想了,出不去,他們只管收錢抓人,并非是盲目的…… 自己好好想想得罪了誰。” 王小姐聽了這話目光里的光熄滅,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從小就拘在家里養(yǎng)著,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能得罪人?” 姜秀娘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和誰結(jié)了仇,要說真有……好像是雙河鎮(zhèn)那一次殺了馮家人? 屋內(nèi)一時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到了晚上,那男子再次進來,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最后定格在了那位王小姐的身上,露出殘暴的笑容來,道,“就是你,年歲最小,還長的標(biāo)志,跟我走。” “我不要!救命!” 男子一個巴掌打了過去,王小姐立時就眼冒金星,倒在地上,那男子拎起王小姐就往外拖,王小姐哭的不能自己,道,“你們帶我去哪里?我家里真的很有錢,你們要多少我爹娘都會給你們的。” 那男子冷笑,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掠走了,如今還能回去?你爹娘恐怕只當(dāng)沒生過你這樣的,不然回去也是給家族丟臉?!庇值?,“乖乖的聽話,不然我不介意在多殺你一個?!?/br> 王小姐嗚嗚的哭著,卻似乎被恐懼控制,再也不敢反抗了。 姜秀娘看著心里難受的不行,想要起身說點什么,突然被身后的人拉住,那人暗啞的說道,“別去,沒用?!?/br> 等著那男子把王小姐拉走,姜秀娘回頭,看到被頭發(fā)遮住大半張臉的女子,乍然一看,總覺得有些熟悉,見她盯著自己,女子慘淡的笑了笑,拉開頭發(fā)露出全貌來,道,“汪夫人,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br> “是你……” 姜秀娘心中震驚,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應(yīng)該是京城郊外修佛贖罪的原太子妃德清郡主。 不過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女子痛苦的聲音,還有男人痛快的嘶吼聲,都是經(jīng)過人事的,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姜秀娘憤怒的眼睛通紅,想著那樣無辜的一個姑娘,就在這里這樣受人侮辱,還不知道要怎么繼續(xù)生活下去。 德清郡主目光暗沉,道,“隔著幾天就這樣,基本上糟蹋完了就會賣掉?!?/br> “賣到什么地方去?”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里離遼北很近?!钡虑蹇ぶ黠@然呆的比姜秀娘長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有一次我聽道他們說契丹語。” “你竟然聽得懂契丹語?” 不過一會兒,王小姐就被丟了回來,她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只堪堪遮住女子最隱秘的部位,其他露出的全是青青紫紫的抓痕,她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