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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哭著,就如同一只被丟到岸上的魚,想要活著卻又那樣的艱難,只能不停的撲騰著,張嘴試圖呼吸。 姜秀娘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王小姐的身上,柔聲說道,“哭吧,只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 或許是覺得痛快了,晚上那男子丟了幾個硬的如同石頭一樣的餅子進(jìn)來,姜秀娘拿到了很小的一塊,她放到嘴里咬碎了,然后在喂到王小姐的嘴里,見她愣愣的不肯吃下去,柔聲道,“我要是有你這么大的女兒,就會想著,無論如何都希望你能活下去?!?/br> “夫人,我已經(jīng)我不干凈了,另家族蒙羞,我娘還會希望我活著嗎?” 姜秀娘輕輕的幫著王小姐佛去額頭上的劉海,很是肯定的說道,“當(dāng)然,我當(dāng)初也被人休過,曾經(jīng)也想過一死了之。” 王小姐瞪大眼睛看著姜秀娘。 “后來我還是厚著臉皮回去了,我娘抱著大哭。”姜秀娘想到姜家村對她的遭遇還一無所知的父母,就覺得心里憋屈的厲害。 王小姐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道,“夫人,我不知道我娘到底會怎么想,但是我不想死?!?/br> “嗯,我們不死,好好活著?!苯隳餃I目。 德清郡主看著姜秀娘這般照顧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孩,心里百感交集,她似乎從姜秀娘身上看到如同綢緞一般絲滑的柔軟…… 當(dāng)初在廟里,她對她笑的那么和善,恐怕也是真心誠意的。 如果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如果她沒有被太子厭棄,是不是就可以幫助她們這些人。 姜秀娘被關(guān)了好幾日,已經(jīng)是憔悴不堪了。 這一天晚上,姜秀娘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這幾個婦人跟以前一樣賣掉嗎?” “不,上面的意思都做掉?!绷硗馑粏〉穆曇魺o情的說道。 “剛抓來的那個婦人雖然有些年歲了,但是長的標(biāo)致,身段也豐腴,應(yīng)該能賣不少銀子,真就都做掉了?” “知道那婦人的夫君是誰?你當(dāng)真是不想活命了?斬草就要除根!” “好吧,明天我給他們水里放了迷藥,再把這屋子燒了,拿著金子跑到遼北去,他們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找不到我們。” “盡快,據(jù)說京城里已經(jīng)是快察覺到了?!?/br> 姜秀娘猛然的驚醒,黑漆漆的夜色中睜開了眼睛,她身旁的德清郡主看到她醒了,忍不住問道,“做噩夢了?” “不是?!?/br> 姜秀娘下意識的反駁道,只是后面卻是半響的沉默,剛才那個感覺太真實(shí)了。 就如同上一次…… 夢到汪老太爺病愈的時候一般。 很快,姜秀娘就明白這并非她的夢境,而是玉珠給她的提示,每次只要有有危險,玉珠總是能托夢給她。 如果剛才的夢境是真的,她們要怎么辦? 顯然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而就是特意為之,那么德清郡主呢?她一個失勢的原太子妃,皇帝登基之后連個才人的封號都沒給她,就如同她不存在一般。 那些人又為什么要抓德清郡主? 姜秀娘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時候并不是她考慮這個原因的時候,她現(xiàn)在要想著如何逃出去。 第73章 汪右林看到二十幾個隨從一個不少的都回來了,卻不見姜秀娘,氣的差點(diǎn)把桌子給砸了,厲聲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呢?” 李姑姑跪在地上,哭道,“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晚上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早上醒來夫人就不見了,小武去了房間里看,說是用了迷香?!?/br> “蠢貨!” 汪右林罵道,來來回回的在屋內(nèi)踱步,最后直接起身說道,“去備車,我要親自過去找。” 因為怕是家里沒人照顧汪羨康,汪右林決定連孩子都帶著一起去。 汪右林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隨從說道,“要是夫人能找回來,可以對你們從輕發(fā)落,要是找不回來,你一個個都別想好活?!?/br> 等著上了路,汪右林吩咐金緯軻道,“用迷香,還能越過官府的眼線,顯然是江湖人士,你去找人發(fā)個通緝令,就說我說的話,誰要能提供我夫人的線索賞銀一千兩,如果能救回我夫人就賞銀五千兩?!?/br> “這銀子是不是太多了……”金緯軻看到汪右林因著怒火攻心而通紅的眼睛,馬上就改了口,道,“是小的愚鈍沒有,沒有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江湖人重義,不拘小節(jié),要是沒有足夠的賞銀,根本就不會心動。畢竟重賞之下才有勇夫不是?!?/br> 汪右林道,“正是這樣?!?/br> *** 姜秀娘這幾天一直在等著有人把她救出去,從姜家村到京城,不過幾天的路程,她又隨身帶著二十多名的隨從,還是在官府的驛站被掠走的,那些官吏不會坐視不管,總會通知汪右林。 當(dāng)初她在雙河鎮(zhèn)上被馮家人困住,兩個人不過陌路,汪右林就奮不顧身的來救她,如今兩個人早就相濡以沫,心心相印,知道她失蹤了,汪右林肯定會竭盡全力來尋她。 但是她如今是等不下去了,明日那些人就要?dú)⑺郎缈凇?/br> 到底要怎么辦? 姜秀娘一時覺得腦仁疼,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困境,忍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旁的德清郡主好歹也是出身宮帷出身,察言觀色卻是高手,道,“汪夫人,你可是有什么煩惱的事情?” 要想離開這里,必須要同心協(xié)力,姜秀娘一個人根本就辦不到,她看著德清郡主,好一會兒才悄聲說道,“如果我說,抓我們來的人要毒死我們,殺人滅口,你說我們怎么辦?” 德清郡主卻神色冷峻,道,“怎么都是一個死,不如拼死一搏。” 姜秀娘心中一震,沒有想到德清郡主居然這樣的魄力,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又理解了,被困在這里,等著一個個被侮辱販賣,輪到她們是早晚的事情,德清郡主應(yīng)該是早就想過自己的處境了。 “我被抓來的路上,他們以為我還被迷藥暈著?!苯隳镄枰粋€合理的說辭,畢竟玉珠的秘密不能讓旁人知道,更何況其實(shí)就算是說了,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也沒有人會信,“我聽到他們說要下毒,然后燒死我們?!?/br> “這幾天我覺得那人越來越?jīng)]耐心,我估計可能就在這兩天動手,說不定是明天。” 德清郡主目光里有種姜秀娘說不出來的冷酷,“應(yīng)該是明天,隔著五六天如果有人被糟蹋,然后賣出去,他就要?dú)⑷肆??!?/br> 姜秀娘,“……” 德清郡主看姜秀娘有些詫異的神色,嘆氣,道,“我怕說了沒人相信,我來這里已經(jīng)是快一個月了,看多了,自然就明白了?!?/br> “那明天怎么辦,你有主意嗎?”姜秀娘問道。 *** 第二天一早,那男子果然拿了一桶水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