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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毀了?!?/br> 謝茵聽的心亂如麻,同時明白了為何清讓始終對靈云的身份一言不發(fā)。道,“道長暫且沒將此事有告知靈云和齊鈞彥是對的。等我們去薛家查探后,再說不遲?!?/br> 幾人打算各自回房,忽然聽得樓下一片喧嘩,不由自主都往下看,只見客棧門口集了很多人,其中有個人大聲道,“讓讓!都讓讓!” 很快有兩個漢子抬著擔架進了客棧大堂。擔架上躺著個人,面目被漢子遮擋住,看不清是男是女。 樂珩隨口道,“大概是有人突發(fā)急病吧,暫且抬進來救治?!?/br> 客棧老板也是這樣想的。他慌忙從柜臺后面走出來,叫道,“哎!哎!你們怎么回事!抬個生病的人到我店里。我這兒是開門要做生意的啊。叫人知道可怎么好?” 作者有話要說: 靈云這個故事叫~ ☆、鬼蜮 抬擔架的兩個漢子道,“都什么時候了,老板你還惦記著店里店里。”“就是,這人的臉這樣白,你也發(fā)發(fā)善心嘛!” 老板聽了,更覺晦氣,“去,去,趕緊把人抬走!無端端的,別過了病到我這兒?!?/br> 其中一個漢子道,“放心吧,不是病,是丟了魂。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昏倒在奚山腳下。要不是我們兄弟兩個今兒個路過啊,我看他,早沒命了!” 老板的臉色緩和許多,撇撇嘴說,“必是聽了傳言,去登奚山找人的。既不是病,那暫且抬到我店里來吧?!弊哌^去幫忙。 謝茵聽聞“奚山”二字,大吃一驚,向前走了幾步。換了個角度,那擔架上之人的面貌一下清楚了,正是與他們五日不見的齊鈞彥! 謝茵叫了聲“齊兄!”奔下樓,撥開看熱鬧的眾人。 擔架旁的漢子見狀,問,“姑娘認識此人?” 謝茵忙道,“這是我的友人?!?/br> 漢子松了口氣,“正好我們兄弟倆有事。既如此,就將他交給姑娘了?!?/br> 謝茵謝過,等他們走后,搖撼著齊鈞彥,“齊兄!醒醒!” 齊鈞彥仿佛聽不見,沉沉睡著,臉色蒼白如死。 謝茵又欲再叫,清讓走了過來,制止了她的呼聲。他沉聲說,“齊鈞彥的魂魄不在體內?!?/br> 三人將看熱鬧的人群驅散,扶著齊鈞彥回了房間。 謝茵深感齊鈞彥的身體沉重,肌膚也冷的像冰,幾乎就是個死人,心中擔憂,“一別五日,怎么齊鈞彥成了這樣?” 樂珩輕嘆一聲,“你沒聽方才的漢子說么,齊鈞彥昏倒在奚山腳下。他必定是想找到靈云,所以冒險到了此處?!?/br> 謝茵不解,“可咱們明明跟他說了會去找靈云啊,他又何必急這幾日?!?/br> 樂珩道,“咱們說的找,是十一日之后。齊鈞彥心系靈云,如何等得了這樣久?現在想來,喪葬店老板突然來鬧,齊鈞彥為了安撫墓地原主人留在客棧,都是他為了隱瞞我們而做的戲?!?/br> 謝茵蹙眉問,“他為何要這樣?” 清讓眼中有著了然的通透和憐憫,“因為他心里有靈云,可又不愿承認愛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心里有一個妖鬼?!?/br> 三人相對無言。 良久的寂靜后,謝茵問,“齊鈞彥的魂魄離體,會不會出什么事?” “不會。”清讓道,“南風郡的土地神與我?guī)煾涤兄杲磺?。到了晚間,我去拜會他。如無意外,他會為我們出面,責令奚山下的游魂放回齊鈞彥?!?/br> 謝茵松了口氣,“那土地神住在何處?離這兒遠嗎?” “他住在浮城,離此處一夢之遙?!鼻遄尶粗x茵,見她躍躍欲試,道,“今晚亥時,你在房內睡下。待入夢后,我導你共往。” 亥時,謝茵穿戴整齊,躺在了床上。因牽掛著浮城、土地神,她腦中亂紛紛的,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了半個時辰才進入夢鄉(xiāng)。 才一沉入睡眠,清讓便出現在她眼前,問,“怎么遲了這樣久?” 謝茵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去浮城,有些緊張,便睡不著。咦,樂珩呢?” “浮城之主不喜靈獸修煉成道,因此,樂珩今夜不與我們共同前往?!鼻遄屨f完,對著天空道,“鶴來!” 很快有一只鶴鳴叫著,從天際飛來,落在他身邊。 謝茵見這只鶴生的羽毛柔順,目光明亮,迥異凡種,忍不住伸手摸了它一下,歆羨道,“這是道長的坐騎嗎?怎么平素不見它?” 鶴從嗓子眼里“咕”了一聲,聲音重重的。又狠狠抖動著全身的羽毛。 謝茵毫無防備,一下子吸入許多碎毛,咳嗽起來,驚訝地問,“它怎么了?” 清讓有些尷尬,“羅羅有點潔癖。它愿意載人,可是不許人摸它?!?/br> 羅羅聽了,頗引以為傲,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謝茵。 她沒放在心上,隨口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它得了癲癇呢?!?/br> 羅羅的雙眼立時睜的老大,恨恨地“咕咕”著。渾身的毛也炸開了,蓬松地像一朵花。清讓見狀,打著岔道,“剛剛你不是問我,羅羅是否是我的坐騎么?算是吧,但它不專屬于我,它是隸屬于冥界的。像這樣的鶴,冥界有九十一頭。素日里,他們不入人世,由鬼役照管。而當每位走無常有所召喚,鬼役就會隨即放一頭出頭。他們的品階與我們這類走無常是一樣的,待遇卻比我們好許多?!?/br> 他收尾的一句令羅羅聽的飄飄然,渾身的毛柔順地落了下來。清讓見給它戴高帽子有用,接著又道,“今天也要辛苦羅羅了?!?/br> 羅羅聽的更為滿意,伏低身子,舒展開背部。清讓上了鶴背,又把謝茵也拉了上來。 兩人坐定后,羅羅凌空而起,不一會兒,就升上了高空,底下的建筑成為了渺小的數點。 謝茵見遠處有個地方,金碧輝煌,即便在高空也能聽到那里傳來的飄渺歌聲,奇道,“那兒就是浮城嗎?” 清讓搖搖頭,“那是鬼蜮,浮城還在前頭。你——” 他話還沒說完,身后的謝茵已因為吃驚,略略探身朝下,打算看清楚那燈火通明之處。忽然,她身子一輕,整個人從云端跌落。 “清讓!”謝茵大驚,呼救。但身體還是不可抑制地墜落,穿破云層,向著地面而去。 而空氣中,傳來清讓破碎的最后半句言語,“——你不要注目于鬼蜮,否則,會被它所迷。” 謝茵在一陣甜香中醒來。 她坐起身,打量四周,這間屋子十分古怪,不是尋常的粉白之色,竟色呈微黃,是一間略帶渾濁的晶室。墻壁也怪怪的,摸上去非?;?,帶著一股子沁人心脾的甜香。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全數黑了下去,室內卻不曾點一根蠟燭。從門口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