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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和她這個親媽斷絕關(guān)系,尤其是她最疼愛的長子章葆祝,還將她從家里趕了出來,只給她裝了一些隨身的行李。 符帶娣欠著一屁股債,居無定所,她怨恨徐家的恩將仇報,恨兒女的不孝順,但是人微言輕的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 之后的余生,她靠撿破爛維生,手里稍微有一點(diǎn)錢,就會被徐老太的兒女搶走,因?yàn)樗_實(shí)還欠著徐家一筆巨額欠款,即便報警,也沒有警察受理。 再后來,她實(shí)在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子女都告上了法院,要求他們每個月按時支付贍養(yǎng)費(fèi),為了每個月那幾百塊錢,幾個兒女徹底恨毒了她。 到最后,符帶娣在一個寒冬,在一間廢棄的棚屋里被凍死,直到她死去,她的那些兒女都沒有一個來替她收尸。 “呼——” 符帶娣瞪大眼睛,從病床上坐起,看著周邊熟悉的環(huán)境,才意識到那一切都只是夢境罷了。 只是那個夢境太真實(shí),真實(shí)到讓人以為那是確實(shí)發(fā)生過的。 包括里面經(jīng)歷的被冤枉的憤懣,被子女拋棄的痛苦,那種心臟撕裂的感覺,符帶娣現(xiàn)在都還能感受到。 她記得夢境里發(fā)生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回憶著夢境里發(fā)生的故事,符帶娣捂著胸口,臉色難看地可怕。 ***** “葆祝啊,你最近這些日子是不是沒休息好啊,怎么臉色那么難看?” 自從做了那個被所有兒女都拋棄的夢,符帶娣再面對幾個往日里疼愛入骨的兒女,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雖然她明白那只是夢,可是夢里的感情太真實(shí),讓她暫時無法從那種痛苦中掙脫出來。 “沒什么,就是沒睡好?!?/br> 章葆祝眼底一片青黑,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在夢里,他的兒子救了一個馬路上被車撞到老人,結(jié)果被那個老人訛詐上了,最讓人煩躁的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群所謂的人證,指認(rèn)他無辜的兒子是撞老人的元兇,為了不讓兒子坐牢,章葆祝沒辦法,賤價賣掉了一但拆遷,就會是一筆巨款的城中村老房。 因?yàn)闆]了唯一的住房,兒子的女友和他分手,做了好事反被冤枉的兒子終日郁郁,章葆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最讓他絕望的是兒子在某一天受不了這樣的巨大落差,和女友和他分手的打擊,從家里租住的公寓樓頂跳了下來。 即便從夢里醒來,章葆祝都能清晰記得兒子從高樓墜落在地上,腦漿迸裂,睜大著眼睛死死盯著他的模樣。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孝順親媽,不在乎媳婦,但是對于唯一的獨(dú)子,他一直以來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他恨透了那個冤枉了兒子的無恥老人,夢中無法挽回兒子悲劇的無力感,充斥了章葆祝整顆心臟。 這些天,章葆祝日日夜夜都被類似的夢境折磨,在那些夢里,不是兒子死了,就是他自己死了,搞到現(xiàn)在,章葆祝都不敢閉眼,生怕等睡著后就又開始了那些讓人痛苦的夢境,這么一來,臉色能好才怪了。 也怪這些夢境里夢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嫌晦氣都來不及,怎么會和別人談起這些讓人聽著想著就不愉快的事。 因此直到現(xiàn)在,一大家子的人只當(dāng)只有自己做了噩夢,不知道其他人同樣也在每一個晚上被噩夢折磨。 聽了兒子的解釋,符帶娣好幾次張口想要說什么,可是猶猶豫豫的,還是下不了決心開口。 那畢竟只是夢,怎么能當(dāng)真呢,而她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一樣,傷了腿,光是養(yǎng)傷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加上落得殘疾之后,家里幫忙做買菜做家務(wù)的人就少了一個,恐怕日子長了,還會惹來兒子兒媳的嫌棄。 夢里的經(jīng)歷一直在折磨著符帶娣,她生怕自己的兒子真的那么狠心,在她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后,就將她拋棄。 所以她必須有錢,有很大一筆錢,使得兒子兒媳為了錢也不得不好好供著她。 想著夢境里被冤枉的絕望,符帶娣有些心虛,但是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再一次硬下心。 另一邊的章葆祝同樣如此,他隱隱懷疑這些日子自己每晚都做噩夢是不是因?yàn)樽隽诉@個虧心事的原因,可誰讓他窮呢,章葆祝想著,如果他能有點(diǎn)余錢,他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一邊在心里覺得自己這么做似乎有一些過分,畢竟夢境里兒子的慘狀和他的慘狀至今歷歷在目,可是一方面,金錢的誘惑力更大,大到可以泯滅自己的良知。 母子倆各懷心思,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晚的折磨后,卻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 “人都安排好了?” 符帶娣湊到兒子的耳邊小聲問道。 “都安排好了。” 章葆祝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皺著眉問道:“確定那個姓晏的車上沒有行車記錄儀,也沒用手機(jī)拍照?” 他們可都計劃好了,要是晏褚那兒到最后拿出證據(jù)來,倒霉的反而是他們一家了。 “你媽還沒老年癡呆呢。” 符帶娣想也不想地說道:“從他停車到下車扶我,攏共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就這點(diǎn)時間,哪里夠他拍照的,再說了,我上車的時候已經(jīng)仔細(xì)看過了,那輛車就是個老破舊,那時候的車可沒有什么行車記錄儀?!?/br> 當(dāng)時符帶娣已經(jīng)快疼昏過去了,沒辦法,現(xiàn)在的人都怕惹上事,就她躺在馬路上那幾個小時,來來往往的車都繞著她開,就是行人頂多也就看她幾眼,然后匆匆忙忙扭頭就走。 要不是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wù),恐怕那個時候的她早就沒有精力打量晏褚車內(nèi)的配置了。 “那就好。” 聽到了老太太肯定的回答,章葆祝松了口氣,然后在病床的床頭放下一桶保溫盒,里面裝著兩份素菜,這些日子老太太住院,家里的家務(wù)活都落到了章葆祝都媳婦身上,對方才不樂意幫老太太準(zhǔn)備滋補(bǔ)的飯菜呢。 相反因?yàn)閷Ψ阶≡簩?dǎo)致家里的活都落到了她這個兒媳婦的頭上,心里怨恨還來不及呢,想她做點(diǎn)好的,簡直就是做夢。 “又是這些菜,晚上我想喝骨頭湯,大夫說了,我這骨頭要自己愈合,可得好好補(bǔ)補(bǔ)?!?/br> 看著保溫盒里的兩份素菜,一份是炒青菜,看得出來是昨晚上的剩菜,菜葉子都有些深了,蔫噠噠的,看著就讓人沒胃口,還有一個菜是西芹炒蝦仁,蝦仁都被挑干凈了,保溫盒里只剩下芹菜。 如果放在以前,這樣的菜符帶娣心里就算是不滿意,也會委屈地吃下去,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想著夢境里自己的那些悲慘結(jié)局,對著章葆祝這些她疼愛的孩子都有了芥蒂,更何況對方媳婦這樣對老太太而言算是外人的人呢。 “除了骨頭湯,我還想吃涼拌嫩豆腐,菜場有新鮮的帶魚也給我整兩條,簡單的清蒸就好,少加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