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2
,多加點蔥姜去腥?!?/br> 符帶娣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錢這東西,誰有都不如自己有來的靠譜,現(xiàn)在她手里的養(yǎng)老錢不多,但馬上她就要有一筆巨額的賠償了,到時候手里捏著錢,哪個孩子敢不孝順?biāo)?,所以她完全沒必要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勁兒花錢就好。 夢境里凄苦的晚年讓符帶娣心有余悸,短短幾天,她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悲慘的未來結(jié)局,因此她更怕現(xiàn)實生活里的她也會如此,決心改變過去的自己,盡情享受生活。 “現(xiàn)在的帶魚多貴啊,媽你想吃魚,我讓大梅幫你買點草魚?!?/br> 章葆祝一聽老娘的獅子大開口心里很不樂意,又是帶魚又是骨頭湯的,家里都沒吃那么好呢,她都多大年紀(jì)了,吃的再好也是浪費。 他們這樣的內(nèi)陸城市,帶魚都是從沿海城市空運來的,價格很高,相反草魚這樣繁殖力高的河魚,價格就便宜許多了,但同樣的,味道也天差地別。 “草魚有股泥腥味,我不愛吃那玩意兒,現(xiàn)在就是吃帶魚的季節(jié),rou質(zhì)肥美,清蒸的帶魚油汪汪的,光聞著那味道我就能吃下兩碗飯?!?/br> 符帶娣想著帶魚的味道,隱秘地咽了咽口水,再看向保溫盒里那兩碗賣相并不好的蔬菜時,更加沒了胃口。 “大夫可是說了,我這把年紀(jì)斷了骨頭就得好好養(yǎng),每天吃這樣的飯菜,我這身體能養(yǎng)好嗎?” 符帶娣將保溫盒重重放在了床頭柜旁,一副不想吃飯的樣子。 自從章家分家,符帶娣跟著大兒子章葆祝生活后,就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發(fā)過脾氣,章葆祝一時沒有轉(zhuǎn)過彎來,還想訓(xùn)老太太,愛吃吃,不愛吃滾,慣不得她這個毛病,可是對上老太太幽深的眼神,章葆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到嘴邊的話也收了回去。 他都忘了,現(xiàn)在還有要用到這老太婆的時候呢,恐怕對方也是仗著這一點,腰桿子變硬了。 “行,媽你想吃啥盡管和我說,我會告訴大梅讓她幫你準(zhǔn)備的?!?/br> 想著到時候會拿到的錢,章葆祝忍下了這口氣,在錢沒到手之前,就先讓這老太婆高興一段日子,等錢到手了,誰還慣她這富家太太的毛病。 盤算著老太太想吃的菜,比起能從她身上得到的好處而言也就九牛一毛,盤算著得失,章葆祝也就不那么心疼了。 符帶娣只是頭一次試探,結(jié)果沒說什么,兒子就妥協(xié)了,覺得或許是往日的她太好說話了,琢磨著夢里自己的結(jié)局,更加堅定了現(xiàn)在這樣的做法。 “媽你今天就先將就著吃吧,晚上隨便托小護(hù)士幫你在醫(yī)院打包兩個菜,我等明天再來看你?!?/br> 說完話章葆祝就離開了,他怕自己呆久了,越來越難搞的老太太又想出什么龍肝鳳膽讓他變出來,那可虧大了。 “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符帶娣畢竟還是疼愛章葆祝的,看他神色不好,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只是說起休息這兩個字,不僅章葆祝,就連老太太自己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想著睡著后出現(xiàn)的那一幕幕恍若真實的噩夢場景,一想到這一點,只覺得恐懼,一點都沒有正常休息放松的時間。 ****** “老林啊,你最近的氣色有些難看啊,是不是夜生活太豐富啊。” 林福壽收拾好工具,匆匆忙忙準(zhǔn)備下班回家,在換下身上的工作服的時候,他的那些同事好奇地打趣他說道。 汽修廠的同事都知道林福壽和前妻離婚,新娶了一個外地媳婦,比他年輕了十幾歲,雖然說不上漂亮,但勝在年紀(jì)小,加上新婚,免不得夜夜笙簫,他年紀(jì)也不小了,被掏空身體也是正常的。 汽修廠的員工多數(shù)都是男人,還是結(jié)婚多年,孩子都快成家的老男人,私底下說話,葷素不忌慣了,拿林福壽的新婚妻子打去,也是常有的事。 “你們當(dāng)我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兒呢?” 林福壽啐了他們一口,不過心里對自己一把年紀(jì)還能娶到一個年輕小媳婦也是十分自得的,雖然這個妻子出生貧困的山村,沒有本地戶口,學(xué)歷也低,但對于林福壽這樣本身也不算優(yōu)秀的中年男人而言,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談資了。 不過他這些日子,還真不是因為這樁事精力不濟(jì),而是因為因為這些日子一直在他睡熟后重復(fù)上演的噩夢。 “再說了,我那外甥不是出了車禍嗎,我大姐就那么一個兒子,每天哭得就和淚人一樣,我忙著安慰她,幫我外甥討公道還來不及,哪里還有心思好好休息呢?!?/br> 林福壽的小嬌妻懷了六個月的身孕了,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對方懷孕,他也不會和前妻離婚,娶了她過門。 年輕的小媳婦固然好,總沒有老妻來的讓人放心,只可惜前妻只給他生了一個閨女,而現(xiàn)在這個小妻子就不一樣了,她媽生了七個孩子,六個男孩就她一個小閨女,林福壽就是看中了對方這一點,為了能夠有一個兒子,硬是舍棄了一半的身家給他前妻,也把那外地小媳婦給娶回來了。 現(xiàn)在他做的這些虧心事也是為了他還沒出生的兒子,外甥死了,他姐就他這么一個弟弟,對方百年之后,那些錢還不都便宜了他,他這只是為了兒子提早攢身家。 前妻因為這樁事恨死了他,和前妻生的女兒也怨他這個爸爸,所以將來他能依靠的,只有小妻子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了,林福壽知道自己的年紀(jì)不小了,所以在孩子還沒長大前,他就得把錢和房都替他攢足了。 想著沒出世的孩子,林福壽忍不住笑了笑,可想到這些日子接連的噩夢場景,他又忍不住蹙眉,眼下的青黑和深深的眼袋讓他看上去憔悴狼狽,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大了十幾二十歲。 林福壽的解釋得到了大家的體諒,汽修廠的同事都知道他外甥車禍去世的事,當(dāng)初為了這樁事,林福壽還請了好幾天的假,和他交好的一些員工湊了一筆份子錢,算是自己的心意。 “賠償金到手了沒?” 汽修廠的同事不清楚車禍的始末,但是也知道似乎車禍的罪魁禍?zhǔn)滓恢倍紱]賠錢,林福壽前段時間一直為這件事著急,還托同事問身邊有沒有什么從事法律相關(guān)工作的親戚朋友,似乎是打算上訴要錢。 “沒呢?!?/br> 林福壽搖搖頭,自從從那個律師嘴里聽說了這件事他們幾家不占理也不占法后,林福壽雖然沒有斷了向晏銀生家要錢的打算,但是也謹(jǐn)慎了許多,不再談?wù)撎嚓P(guān)于外甥車禍和賠償?shù)氖隆?/br> 因此現(xiàn)在汽修廠的同事只當(dāng)林福壽的外甥是車禍的受害者,而賴著錢不給的那人是車禍的元兇,一個個義憤填膺幫他討伐了晏褚好些日子。 林福壽和同事寒暄了幾句,拔下儲物柜的鑰匙匆匆忙忙離開,在出了汽修廠后,拿出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