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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丞相之位有關(guān)嗎? 他又到底是怎么,從一個先生變成權(quán)傾朝野的重臣的? —— “……哈,先生雄才偉略,在我們這小小書院教書未免過于屈才了?!?/br> 蓄著白胡子一派慈善模樣的老先生,正與蘇柩面對面地坐在靜心堂的一間小禪室里,笑瞇瞇地說道。 蘇柩垂頭,“哪里,都是院長抬愛,愿讓蘇某留在書院里講學謀生?!?/br> “蘇先生真是自謙,”麟峨書院副院長廣南呵呵一笑,繼續(xù)道:“自你成了太子殿下的幕僚,誰人不曉得先生的大名。院長今晨與我說起你要留在書院講學時,我還驚得打碎了一個茶碗?!?/br> 說罷,他自嘲地笑著搖頭。 蘇柩也沒附和,淡然處之,好像完全沒聽出他的試探。 廣院長又拋出幾個問題,想要試探蘇柩這次來到書院背后的真正目的,卻皆被蘇柩不緊不慢地擋了回來。 見實在問不出什么,時間又過去許久,廣院長只好放他離開。 “……打擾蘇先生的教學了,若是蘇先生日后在書院里遇到什么事,皆可以來找我……不必打擾院長,他事務(wù)繁忙,恐難及時為蘇先生解難?!睆V南話里有話,送蘇柩出門時微笑著與他道。 蘇柩沒說話,走出兩步,卻又突然回了頭,不咸不淡地與直視廣南道:“只要無人在蘇某講學時突然無故叫走蘇某,想來,也沒有什么難處。” 說完,蘇柩便轉(zhuǎn)身離開,徒留廣南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到胸痛。 蘇柩走在回柳暗軒的路上,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他回憶起了一天前的事。 【現(xiàn)已打草驚蛇,調(diào)查科舉舞弊之事不可再在明面進行。 父皇身子漸弱,如今幾是強弩之弓。雖從去年年中起,吾便在父皇身邊學習處理朝堂政事。然吾自幼體弱多病,朝中……某些重臣心懷不軌,除卻丞相,其他老臣也是辭去的辭去,自求外放的外放。 吾環(huán)視左右,竟無人可托,故而只能寄希望于你,愿你能從這批學子中為吾挑選出未來的班底,并在書院中仔細搜索,尋那在科舉會考中與吳侍郎合作偷漏試題之人?!?/br> 【能為太子殿下效命,草民自當竭盡全力?!?/br> 前天夜里與司馬煜私下會談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唯有想到這里時,蘇柩的臉上才會透出幾分青年人的書生意氣,不那么老氣橫秋。 蘇柩自從成為司馬煜的幕僚至今,也算有些時日,之前一直在幫他暗中搜集某位侍郎在三年前的科舉中徇私舞弊的罪證。但在一周前,那位侍郎突然在家中暴斃。 而就在他突然死去的前一日,蘇柩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曾經(jīng)在那場考試中曾經(jīng)向這位侍郎買過題的一位書生,后來由于二人價錢沒有談妥,所以他并未成功從侍郎那里獲得題目,最終科舉落第,但他向蘇柩表示,留下了與那位侍郎交流時的書信,并且愿意作證。 蘇柩急匆匆地帶著書生從鄉(xiāng)下回到都城,卻得知了這么一個消息,難免喪氣。不過不久后司馬煜便聯(lián)系他,與其在前夜私下商談此事,這讓蘇柩重新打起精神。 一縷清風拂過,青年停住腳,低下頭眼中所見的,是一片幾乎要種滿園子的懷瑾花。 自己在書院還會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只希望某只老狐貍不要早早地露出它的狐貍尾巴,否則……就太過無趣了。蘇柩彎腰摘下一朵花,下一刻卻將其在指間慢慢揉碎,隨即張開五指,讓它隨風飄走。 不過說起來,今天看到的那位千金應(yīng)是與太子殿下關(guān)系匪淺,太子殿下派自己過來莫不是還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存在…… 蘇柩拽著袖口,看著從袖子里露出一截的平安符流穗,不知想到什么,罕見地笑了一下,暗暗道,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就算是太子殿下,亦是凡人。 作者有話要說: 蘇柩(感慨):年輕真好啊! 某位公主殿下:哦?那就是說你已經(jīng)老了? 那踹了找個小鮮rou好了。 蘇柩:! (急忙解釋)沒有沒有…… 另一邊—— 莫語:蘇柩好像大你很多啊,很成熟的感覺呢。 …… 某男:就大兩年而已?。≌f得跟老漢一樣!沒有朝氣!和他在一起肯定悶死! …… 蘇柩(心好累):算了,還是換個效忠的主公吧。手動再見。 又晚了哈,那個,這個,啥也不說了,明日雙更!道歉?。?! ——作者君 ☆、第二十二章 侍郎 珠算課一結(jié)束,眾人皆是如釋重負。 蘇夫子從副院長那里回來后,整個人的氣壓變得更為詭異了。他也不是像離開之后那樣只要莫語一人上前解答,而是拿出花名冊,在那上面隨機點名抽人回答,這種方式幾乎是讓所有人手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就光是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有四個學生因為回答不上來問題,而被蘇夫子趕至書室后面面壁的。 散學后,乙班的學生與甲班的同時從教室出來,剛剛上完珠算課與第一次體驗到羅老先生的教學方式的諸學君對視一眼,皆有惺惺相惜之感。雖未執(zhí)手,卻是相看淚眼。 莫語有心在敲鐘后找許苒囝談?wù)?,但鐘一響,蘇夫子剛一走出房門,她便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離開了,莫語也沒能攔住她。 這明顯做賊心虛躲著她的行為,讓莫語很是無奈。這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莫語差不多可以肯定,自己與君jiejie在入書院前就是密友的關(guān)系被人宣揚,里面少不得就有許苒囝的關(guān)系。想到這點,莫語卻也沒有急著追她去對辯。 同在一個班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她就不信許苒囝能一直躲著。 “你在看什么?”木月白收拾好桌面上的書卷文房,打了個哈欠走過來。 莫語回過頭輕笑道:“沒什么,就是看見了一只急著撞樹的兔子……” “嗯?”木月白滿臉疑惑,向外張望,“書院里跑進兔子了?在哪兒?我怎么沒看見……” “早已經(jīng)跑出院子,別找了,午后還有課,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用午膳吧?!蹦Z伸手抓住木月白的袖子,拉著她向外走去。 木月白臉上悻悻,遺憾地小聲道:“本來還想著若是能抓到,還可以加個餐。” 莫語額角抽了一下,無奈搖頭,看她眼下有著淡淡的一道黑影,隨口關(guān)切道:“日后若是沒什么要緊事,晚上還是不要離開書院,夜里休息不好,白日難免要困倦?!?/br> 說罷,莫語轉(zhuǎn)過頭沒再看她,也不知木月白在聽到這話后面色明顯變僵。 二人一同去用了午膳,稍后正在回寢所的路上,翠羽恰好歸來,只是原本與她一同出去的美艷女仆不見了蹤影。 翠羽說是二人本來一同出了書院,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