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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久,那女子便說自家的姑娘另外有要事要她去做,二人就此分道揚鑣?;貋砗蟠溆疬€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仍未見到她,只道是她先于自己回來了,又念著近了晌午不好讓姑娘身邊沒人侍奉,便未再等她。 木月白聽了翠羽的話沒有半點驚訝,只是點頭應(yīng)下,“是了,我要她拿著信物拜訪父親舊時部下,不會很快回來,不必等她?!?/br> 莫語不解:“一個奴婢拿著信物去為主子傳話問候,料想該是很快才對……我看是那丫頭在外貪玩,故意延續(xù),你就算再怎么相信她,還是留著點心為好。” 面對莫語真心的告誡,木月白只好點頭應(yīng)下,“我會記得。” 待二人走至院子拱門處分開后,莫語帶著翠羽回到屋子,又詳細(xì)地問了她幾個細(xì)節(jié)。 “你們是在哪里分開的?在這之前有沒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翠羽搖頭:“沒有,她就是在出書院后隔著兩條街的巷子口很正常地與我說她要走另外一邊,說完我們就分開了……姑娘是覺得木小姐有問題?” “一個那么討厭別人前呼后擁的人,自己身邊卻跟著好幾個美貌的女娥丫鬟,你覺得這正常嗎?” 翠羽想了想,“好像確實不大正?!?/br> “這就是了,她來到書院肯定不是單純?yōu)榍髮W(xué)那么簡單,且看吧,或許不久后我就能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了。”莫語這么說著,抬頭看到翠羽低著頭捏著自己的衣服下擺,興致缺缺,忍不住問她,“翠鳴沒有和你一起回來,看來是不太順利?” 一說起這個,翠羽來了勁,“這倒不是,翠鳴她娘一聽說咱們丞相府給下人的月例這么高,哪里還舍得讓翠鳴離開這里?不過我就是氣!” 既然此事如自己所料一般進(jìn)展順利,莫語便不在這里多費心神了,便只是“唔”一聲應(yīng)和。 “姑娘!”翠羽見莫語對自己的話并沒有太大性質(zhì),只是敷衍答話,忍不住在地上跺了一下腳。 “嗯……那你氣什么?” 午后是院長的課,他會為眾人繼續(xù)講解。之前講學(xué)時他對莫語一直有所留意,而莫語也是不負(fù)所望,極快地掌握了他所教之內(nèi)容。 莫語同翠羽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同時走到書架前翻找典籍書經(jīng),在腦海中復(fù)習(xí)昨日所學(xué)。 “氣她只顧著自己的大兒子,卻不顧親生女兒,讓meimei在外面為奴為婢,將所有積蓄都給了哥哥是個什么道理?還有,姑娘你肯定不知道翠鳴娘給她找了個什么婚事。” “哦?哪家的婚事?”莫語手一頓,想起夢里翠羽泣不成聲地與自己說著翠鳴婚后的悲慘遭遇,詢問道。 翠羽恨恨道:“是嫁與某個侍郎家的庶子?!?/br> “妾?”莫語問。 “是妻?!?/br> “侍郎家也肯?”真的算起來還是翠鳴高攀,侍郎家,哪怕是庶子,也不可能娶一個奴婢為妻。 “這兒子是個傻子,瘋瘋癲癲的,據(jù)說已娶過一位,誰知在新婚夜就被這傻子給折磨死了,荊楚誰還敢嫁?” 莫語有些印象,道:“你說的是吳侍郎家?” “沒錯。吳侍郎前不久暴斃于家中,但吳家尚無子嗣,吳夫人著了急,出重金為這傻繼子找媳婦,那牽線的喜嫁婆子就找上了翠鳴娘?!贝溆鹪秸f越氣,咬牙切齒,幾要把空氣當(dāng)成那人狠狠打上一拳。 “姑娘,你就說哪里有這樣的娘?翠鳴姐真是倒霉……我現(xiàn)在倒是慶幸自己一生下來就被扔到寺廟了,這樣才能來到相府,遇到姑娘?!币郧罢f起自己的身世,翠羽都難掩失落,如今卻覺得幸運。 可是她來到自己身邊是真的幸運嗎?前世翠羽凄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偶爾還會入侵到莫語的夢里,每每令她驚醒。 現(xiàn)在聽到翠羽這么說,莫語不禁心情復(fù)雜,抿起嘴唇。 “幸與不幸,縱是再聰明的局中人,也遠(yuǎn)不如一個庸碌的局外人看得清?!?/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二十三章 小試 半月之后。 “博厚,所以載物也。是故何以覆物也?何以成物也?”翠鳴一手拿著書卷,坐在莫語對面考道。 莫語微微低頭垂下眼簾,自己小聲地默誦一遍后,方才回道:“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 翠鳴點頭,翻過下一頁。 “我看姑娘這本默誦得差不多了,這幾頁翠鳴姐換著問了幾遍,姑娘都答對了,不如休息一會兒?”翠羽端著熱羹進(jìn)了屋,笑呵呵地勸二人道。 “這都快晌午了,姑娘這幾日皆是從早誦讀書經(jīng)到很晚,便是再愛學(xué),這樣也過于損耗身子了。姑娘前幾日不還說,做事需要有什么有什么來著……” “是有張有弛?!贝澍Q無奈地接道。 翠鳴也有心勸說,于是順著翠羽的話,放下了書卷。這時間確實有些長了,今日姑娘沒有課無需到柳暗軒聽講學(xué),卻仍舊早早醒來,一用過早膳,便拉著自己在書案前默誦書經(jīng)。用功是好事,不過過猶不及,還是姑娘的身子骨最要緊。 莫語望向窗外,看了看日頭,“背著背著都忘了時辰,也好,翠鳴也陪了我許久,且去休息吧?!?/br> “那姑娘呢?”翠鳴聽出莫語并無歇息之意,詫道。 莫語擺手:“我還得再多復(fù)誦幾遍,明日便是進(jìn)入書院以來第一次小考,若是搞砸了,指不定又有什么人編排我入書院之事,這幾日就有不識相的去sao擾君jiejie,誤她學(xué)習(xí)?!?/br> “可是姑娘已經(jīng)如此用心,料想明日小考不會出什么意外。就是歇息一二刻鐘,又不打緊?!贝溆疬@么說著,還在底下拉了拉翠鳴的衣裳,眼神示意她也說點什么。 翠鳴見莫語不為所動,換了個角度,上前一步道:“姑娘憂心小考用心復(fù)習(xí)奴婢們自是不好說什么……” 聽她話中居然還含鼓勵之意,翠羽驚得瞪圓雙目。 “但明日除卻會考默誦,教驗珠算,午后,武技師傅也要對學(xué)子們這段時間以來的修行進(jìn)行考教。姑娘總不好專心于這個,誤了其他吧?” 把話全聽完,翠羽這才明白翠鳴的想法,立刻附和道:“翠鳴姐說的對,就是這樣,明日這三場考試,有文有武,姑娘只顧著文的,武的要是落下了,豈不是丟了西瓜揀芝麻?” 莫語訝異反問:“我又不是丙班那些要考武狀元的,何必為此多費心?” 甲乙兩班內(nèi)皆是文人書生,雖然書院有安排武技之課,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在此多費功夫。一般只要能打下一套拳法,便算過關(guān)。 “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連一套拳法都打不下來,需要再練上幾回?” 笑話,她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