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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晃腦地笑,“你那邊吃得到嗎?應該也有人做好吃的吧!有的鬼收到很多紙錢,有的鬼沒有家人、是窮鬼、就得做生意賺錢對吧?” 說到這里,沒有真名和照片的墓碑算不算正式的下葬呢?萬一陰間因此判她一個身份不合格,別的人都去排隊投胎了、把她歸在無人收斂的孤魂野鬼里怎么辦? “啊……”蕭晨扶著墓碑,淚流滿面地嘆氣,“對不起啊?!?/br> 對不起,最近想到你的時候越來越少。 對不起啊小滿,我最近過得太幸福了,每天早晨醒過來都是充滿希望的一天、我再也不想死了——這感覺像是我背叛了你。你孤零零地在這里、我卻在外邊過得很好、這真的可以嗎? 我真的有資格這么幸福嗎小滿? “我今天……搬家,搬去裴知對面的房子住。你總是說我賺了錢不知道花,最近你看我怎么樣?我那輛跑車超級貴的!房子更貴!”蕭晨拿樹枝撥弄燃燒的衣裙,一邊落淚一邊微笑,“這幾年攢的錢一下子花光了哎,我媽昨晚打電話問我要錢,說要給我哥買一個公寓,我只能等今年年底的分紅了——賀小雪現(xiàn)在越來越厲害了啊,管我賬管的死死的……” 朝陽,高高升起、照耀靜山陵園的每一塊墓碑。清明將至、前來打理墓碑墳地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上來,帶著香燭和鮮花的人們,大多神情平和懷念。而山頂墓王位置的一座墳前,燒化盆里紅色布料還在卷曲著燃燒,穿黑色運動服的女孩子跪靠在墓碑前、哭得聲阻氣噎。 ** R縣這里的風俗,每年清明時、墳地墓碑上的字要描紅一遍,亡者名字鮮亮清晰、顯得這家子孫惦記盡孝。 蕭晨從山頂下來,耷拉著腦袋一路游蕩到裴知父親墳前,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小罐紅豆鎏金漆和一包工具、在地上鋪開。 鼻子哭得還不通氣,她甕聲甕氣地對著墓碑邊拜邊念念有詞:“伯父,打擾了,我叫蕭晨。” 裴建國暖暖笑著的照片在上,四月朝陽照在背后,蕭晨心中的壓抑變輕了許多,她拿著小鏟子刷刷刷清理墓碑字跡上的污漬灰塵,干活累了就停下來吃個煎包。 “伯父您吃不吃煎包?”一個人吃怪不好意思的,蕭晨在碑前放下一張紙巾,搭了三個煎包在上面,“您兒子吃素呢,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吃rou?這煎包是老街上沈師傅那家,他們家開了好多年了,您在的時候應該也吃過吧!您是R縣人嗎?我看您和裴知的長相,像是混血?您長得比裴知帥!裴知一天到晚拉著個臉,都不怎么笑……” 唉……拎著一籃白色睡蓮的裴知、又氣又無奈地看著他爸墳前坐著的人,這姑娘到底是怎么過日子的,不是半夜在墳地干活、就是一大早在墳地吃rou包子,還單方面強迫他爸閑話家常、還吐槽他不愛笑?! “我是靠臉吃飯的嗎?”裴知拉著臉走過去,瞥了一眼目瞪口呆到煎包都落地的人,他冷著臉放下睡蓮花籃,“還是賣笑的?” 呃……蕭晨撿起煎包迅速處理好,像只土撥鼠一樣快速歸攏一地雜物,“對不起對不起……”她把墳前空出來讓給裴知。 “正好你來了,那你描紅吧,我都清理干凈了,你拿著毛筆蘸這大漆——這個大漆是我的專利研發(fā)、名字叫紅豆鎏金漆!”蕭晨舉著小罐子獻寶,“用它來描紅,顏色正、風吹雨打一百年都不褪色!” 伸手不打笑臉人,裴知拿她毫無辦法。接過她的筆和漆,他親手給他爸墓碑上的字描紅,一邊描一邊問她:“你東西收拾好了?”他今天專程過來給她搬家,順便到墓地送花給爸爸。 蕭晨嘴里說著早就收拾好了,眼睛專注盯著他的手。不愧是練了十多年鋼琴的人,手真好看,握起毛筆更帥。看他手腕穩(wěn)穩(wěn)的懸著,應該是練過書法的。 暴君文韜武略天下第一!佩服佩服! 裴知又穩(wěn)又快地描過一遍,一旁蹲著的蕭晨拍著爪子鼓掌,裴知大概是當著他爸不好意思殘暴、竟然勾著嘴唇對她淺淺一笑,這可把蕭晨美的狗膽包天了!心中一蕩,竟然學著暴君使出一記摸頭殺:“我們裴知、描得很好呢!” “……”裴知皺眉看向揉他頭發(fā)的人,“沒大沒??!” 略略略略略!蕭晨皺著鼻子對他做鬼臉,“你是有多大啊、摸都摸不得?” “……”裴知不再說話,直接放下了手中毛筆和大漆,站起來、面無表情地開始卷袖子。 不好!蕭大師掉臉就逃! 反正翻過這座山、隔壁山頭就是賀家山啦,她現(xiàn)在腳下生風、飛都能飛過去噠! ** 本文作者借蕭大師撩漢套路推薦—— “我相信有一種力量可以越過束縛,愛不敢愛的人。做不敢做的事,反抗所有高高在上的命運和權(quán)勢,照亮黑暗的歷史和寒冷的天際!” 我平胸但是美貌的坐騎“校長是親媽”最新力作,二十萬字了可以宰了! 第25章 對他唯一遺憾(四) 4、 明弋和展曜起晚了,兩人匆匆忙忙驅(qū)車從市區(qū)過來,到達賀家山的時候、恰好在大門口看到裴知的黑色路虎車開進院內(nèi)。 “哎?”展曜突然失聲驚嘆。 明弋順著展曜目光看去,是裴知、正將蕭晨從車上拎下來,蕭大師嬉皮笑臉地說了句什么,似乎將裴知惹得不輕,他一抬手、拎得蕭晨雙腳離地,而蕭大師身手靈活如猿猴,雙手抱住他胳膊、整個人吊在了他手臂上。 蕩秋千呀嘿! 明弋眼睜睜看著好友興過了頭、越蕩幅度越大、不慎一腳踢在裴知膝蓋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明弋笑得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一邊用手指撐著眼角魚尾紋、一邊欣賞著蕭大師飛一般從裴知胳膊上下來逃亡的場景。 “啊,“不同于明弋的純粹看熱鬧,展曜看得十分感慨:“裴知、對蕭晨挺親熱啊?!?/br> “拜托,這叫親熱?!”明弋失笑。 “嗯,要不是親近的人、裴知不會這樣?!闭龟仔覟臉返湹貙γ鬟?,“你下次注意觀察啊,裴知對誰說話動作越客氣、說明他越討厭這個人。他呀,只有對自己人、才會這樣直接上手?!?/br> “噢……你們男人是這樣的啊,“明弋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將手悄然放在了展曜大腿上,“那你也是咯,越喜歡誰、越對她用力?” “我啊,我——“展曜俯身過去,咬著她飽滿晶瑩的耳垂、呵著熱氣低聲說了一番十八禁。 明弋兩頰飛紅,被逗得直笑,偏偏她咬著唇忍著,那包在休閑服里也散發(fā)著魅惑的成熟女性軀體、隨著她呼吸一顫一顫的……展曜將臉埋在她脖子里、色氣滿滿地密密吻她。 “嗨,裴知!”明弋突然降下車窗。 光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