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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藍橋的。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無非是在威脅她!賀小雪咬牙忍耐,屈辱地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從會議室走了出去。 ** 賀小雪走到她的辦公室,將門反鎖,她臉上焦慮神色再也無法掩飾,急慌慌地拿出手機撥打了柳明電話。 她當然不想破產(chǎn),可她也不愿意和解、放走蕭晨!如果柳明能夠以他雄厚財力支持她打侵權(quán)官司,那她就能毫無畏懼地扣住蕭晨! 柳明此時正在雕漆廠大門口,打爆賀小雪狗頭小分隊的第三輛路虎停在那里,戚鶴堯皺著眉站在車旁,他回來之前故意從工廠會計那里支走了一部分錢付房款給蕭晨,果然柳明立刻知道了、守在這里等到他回來就開罵。 “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你還敢?guī)椭挸??!”柳明惡狠狠地瞪著兒子,“你再這樣忤逆我、壞我的事,我可不止你這一個兒子!” 戚鶴堯冷漠的神色像南北極的萬年冰塊,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打動的跡象。 “立刻把九千萬要回來!”柳明威脅不成、跳著腳罵:“你算什么東西!你今年賺到這么多錢了嗎?!九千萬人民幣啊!你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產(chǎn),“戚鶴堯冷聲說,“雖然有一部分是你拋棄我們的時候給她的分手費?!?/br> 這話像是一根針、扎破了柳明這只氣鼓鼓的球,他瞬間偃旗息鼓,正好手機這時響起賀小雪的來電,他心下一喜、連忙想要接電話轉(zhuǎn)移開這走入尷尬的話題。 “我從蕭晨那里出來的時候,她的律師正往賀家山去?!逼蔸Q堯出聲打斷了他接電話的動作,“這會兒賀家山上應該正在談蕭晨的工時買斷,你接了這個電話,賀小雪一定會向你求援?!?/br> 柳明皺眉說廢話!”她現(xiàn)在跟咱們是盟友,我們得一塊兒留住蕭晨、不能讓她走!”說到這里又很生氣了:“被她知道你給了蕭晨九千萬,又得一頓鬧!她在那兒死乞白賴扣著蕭晨,你倒好,給蕭晨送贖身的錢!” 戚鶴堯挨罵時一直默默,此時冷不丁說:“留住蕭晨,對您有什么好處呢?” 柳明被他問得一愣,“這……蕭晨是南國雕漆第一刀??!” “那如果蕭晨離開,南國雕漆第一刀會是誰?”戚鶴堯低聲問。 蕭晨是南國雕漆武力值第一,第二名——戚、鶴、堯!柳明轉(zhuǎn)過這個彎,像是三九酷暑天里被人澆了一桶冰水! 沒有了蕭晨的賀家山、那就是飛不上天的土雞??!到時候南國雕漆第一刀是他柳明的親生兒子,賀小雪手里僅有一個紅豆鎏金漆的專利,那南國雕漆的招牌應該由誰扛著?! 不過——柳明眼里閃著精明算計的光,將信將疑地看著兒子:“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向著我?” “難不成我會向著賀小雪?”戚鶴堯冷冰冰地反問。 “不,“柳明正色說,“我太知道你了,你看不上她!恐怕在你心里,也看不上你老子我吧?”他氣哼哼的,“你跟蕭晨的心思是一路的,就知道傳承什么至臻手藝,看不得廠房里機器?!?/br> “我跟她不是一路的,“戚鶴堯語氣苦澀,“否則我就不會回來了?!?/br> 這倒是!柳明握緊手機,表情又相信了幾分。柳家雕漆廠的市值是個天文數(shù)字,這樣巨大的利益面前、誰還會真的看重什么至臻手藝。 況且畢竟是他親生的兒子,把他捧上去成為南國雕漆第一刀、對他柳明來說有利無害! “好!”柳明做出了決定,將不斷響著來電的手機關掉了放回口袋里。 戚鶴堯目送父親興高采烈的背影遠去,裴知交待他的任務圓滿完成,他心里一半高興、一半擔心。 高興裴知如此詭計多端、算無遺策,蕭晨在他身邊一定會被保護得很好。 擔心的是他的蕭晨那樣純良天真,哪斗得過裴知這只老狐貍呢? “唉……”戚鶴堯靠在車門上,習慣性地揪起羽絨服內(nèi)黑色短袖T恤衣領、低頭去以唇相觸。 剛才雖然是裴知教的,但他也沒有撒謊,他是真的打算扛下南國雕漆的招牌,畢竟如果是他、蕭晨應該會放心一些的。 做不了她的小病,戚鶴堯愿意去做南國雕漆第一刀,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但他這一輩子都會秉承她的心愿,不叫機器毀了南國雕漆的匠心。 第126章 余生都不會再悲哀(一) 余生都不會再悲哀 1、 裴知砸在司空閣老府的幾千萬沒有白花,曲師傅和蕭晨兩套班子將古宅修葺的活兒都做到了極致,一下午雙方交叉互查,經(jīng)常有彼此詢問哪一處才是修復的,真正做到了“修舊如舊“四個字。 蕭晨心里記掛著打爆賀小雪狗頭小分隊,從花廳橫梁下來時栽了個跟頭,等下午的活兒都結(jié)束,她坐在后花園湖邊歇歇腳,這才發(fā)現(xiàn)腳踝都扭得腫起來了。 真郁悶,蕭大師好生氣,明天是師父頭七,她還得徒步送靈去呢,摔成這樣可怎么走山路。 都怪裴知!蕭晨抄起一旁長柄漏勺,狠狠在湖面一頓拍!要不是他惹她生氣,她才不會分神摔下來呢! 司空良和平山忙完了木工活過來,兩個一米八大帥哥一左一右陪著蕭大師,可愛巴拉的小奶狗問嫂只你為什么生氣呀?腹黑小狼狗則話里有話地暗示愿意奉獻身體愉悅她。 蕭晨揉揉小叔子的狗頭,這小子比他大哥可愛多了!然后她面無表情看向平山君:“這都快過年了,你還不回日本去?” “我父親很快就會來,我們一起在中國過年?!逼缴藉a斌刻意微微昂著下巴,他研究過,從這個角度看他跟裴知有幾分相似,“晨晨,日本漆文化遺產(chǎn)協(xié)會組織了一個亞洲漆藝大師天團,我父親他會親自來請你參加。” 哎?蕭晨感興趣了,眼睛發(fā)亮:“都有誰啊?” “日本的十九個漆藝世家都會派重量級人物出馬,其他還有韓國、泰國、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大師,“平山看著蕭晨,她眼睛亮亮的可愛樣子、令他語氣越發(fā)溫柔:“已經(jīng)有很多國家向父親發(fā)來正式邀請,請我們過去做雕漆藝術文化交流,我們可能用接下來的五到十年時間、在全世界刮起雕漆藝術的大風。” 蕭晨聽到最后那里,眼里那星星一般的光忽然滯住了。 “要去這么久啊,“她猶豫地皺著眉,手指在漏勺竹制的長柄上輕輕敲著,不過片刻,她輕聲嘆氣:“不行啦,過了年我要結(jié)婚了?!?/br> “你現(xiàn)在是最好的年紀,結(jié)婚?太浪費時間了吧?”平山微笑,“浪費你的時間,就是在浪費全人類寶貴資產(chǎn)?!?/br> “也不能這么說啦……”司空良果斷護兄長,遲疑地說:“唔,其實結(jié)了婚之后也可以偶爾去參加嘛,一年去一到兩個國家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