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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資本,言出必行。此人殺性極重,心機又深,哪怕當時他不是對手,也能事后算計著你的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修到巔峰力量倒是不足為奇,但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何要做這等冤孽之事?!?/br> 墨潯不以為意:“魔修行事,難道冤孽還少?長老也說了,此人殺性極重,為了渡劫,什么做不出來?” 柳長老想了想,道:“或許是這樣吧?!?/br> 她說著,看向墨?。骸澳悄ё甬斦姹荒憷в诮??” 墨潯道:“禁地乃是仙人之所,豈是他一個小小魔修能抗衡的。” “那便是極好了。”柳長老和其他長老眼神交流一番,得出結(jié)論,“這樣我等剿滅哀牢山便再無障礙?!?/br> 墨潯心里冷哼,這群老家伙說得好聽是閉關(guān),其實不過是貪生怕死整日躲著而已。都出來了,還懼怕那玄陰魔尊半途殺回,也是可笑。 但他面上卻非常恭維地說道:“有勞諸位長老?!?/br> 奚皓軒微微仰頭,望向天空,到處可見飛劍懸空。昆侖來的修士幾乎占滿了天空,黑壓壓的一片。 簡直比兩國交戰(zhàn)還要壯觀,奚皓軒心想。 他試圖叫醒裴練云,不過化身成草的她,根本沒有半點動靜。 昆侖眾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往哀牢山的方向,替天行道,屠魔滅妖,只留下一些法力低下的雜役留在昆侖山上看守山門。 哀牢山與昆侖相隔極遠,昆侖山中的雜役法力低微,自然沒有人能及時向外出的眾修士反映山中的異狀。 從眾修士離開昆侖起不出三日,昆侖山每日都發(fā)生了地震,一日比一日厲害,到最后連山上等級最低的靈獸都渾身顫抖,伏地哀鳴。 山中許多靈草玉樹,都開始漸漸呈現(xiàn)出枯萎之態(tài)。 裴練云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惡心的臭氣給熏醒的。 她悄悄地從奚皓軒的衣衫邊探出一片草葉,神識小范圍地擴了出去。 只見前方盡是黑霧,腐臭和怨氣形成了實質(zhì)的濕氣,不要命地往人身上鉆。 這里是與昆侖完全不同的地域。 如果說昆侖是仙界縮影,樓閣宮殿,仙霧縹緲,一片祥和的話,哀牢山則是一片死地,陰氣橫生,惡臭連連,猶如煉獄。 裴練云的神識擴散出去不過兩三米,就能頻繁地發(fā)現(xiàn)橫在奚皓軒腳下爛泥中的孕婦死尸。有些尸骨只剩白骨,里面露出還沒出生的嬰孩半個蒼白的頭顱;有些則皮rou還未腐爛干凈,內(nèi)臟泡在鮮血里,蛆蟲亂鉆。 不少修士和她一樣,首次踏入這魔修之地,清心寡欲的他們,哪里見過這么殘忍的手段和這么多恐怖的尸首,大部分修士居然都忍不住嘔吐出來。 奚皓軒來過兩次,倒是輕車熟路見怪不怪。 他還有閑心給裴練云講解:“魔修有極大部分修煉陰絕之氣,以怨為力。世間最干凈的莫過于胎兒,怨氣最重的,也是這些來不及出世的生命,聚集在此的魔修花了無數(shù)年,虐殺無數(shù)孕婦,以尸骨堆積出來這片陰絕之地,他們把這里稱為無邊怨海。” 裴練云收回神識,傳音問道:“這是他們花了多少年堆積的?” 奚皓軒:“聽說至少上千年了?!?/br> 裴練云:“上千年死在這里的人,還沒有世俗界那個法陣殺的多?” 奚皓軒沉默一瞬,皺了眉頭:“是啊,所以昆侖才能忍了他們這么久,直至今日,忍無可忍?!?/br> 簡直就像是計劃好的,把這么多年沒點燃的仙修怒氣,瞬間點炸了。 他突然有些擔心,這么多仙修到此,如果對方設(shè)了什么陷阱,他們是否就一去不復(fù)返。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從禁地得到虛天九鼎的墨潯,勢如破竹,直搗黃龍,無人可擋。 仙人和修真者的差距,一個如天,一個如地。 虛天九鼎這種仙人之物,哪怕不動用完整的力量,僅僅皮毛,在修真界也無人可擋。 所有人驚嘆墨潯一個丹修,何時如此厲害的時候,手里祭出的法寶攻勢也跟著更為猛烈起來。 哀牢山腳,血流成河。 死的全是被仙術(shù)逼出來的閉關(guān)魔修。 平日里飛揚撥扈的魔修,面對以數(shù)量壓倒性優(yōu)勢突襲的仙修們,再強都毫無反抗之力。 奚皓軒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道友們,身上殺氣騰騰,都紅了眼。 不知道是誰帶頭,從一個死去的魔修儲物袋里搶走了其生前收集的修真材料。 緊跟著的,便是眾仙修的搶奪,只要是哀牢山上活著的,他們都沒有放過。 好像他們常年禁|欲的壓抑終于找到了宣泄,哪管哀牢山上是不是魔修,更沒有去在意很多活人身上沒有半點魔氣,反而是傷痕累累,瞳孔里滿是驚恐。 當然不是所有仙修都瘋了似的,喪心病狂見活人就殺。他們知道哀牢山上還有些只是被魔修抓來的魔奴罷了。 可是面對一群紅了眼的同伴,幾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包括奚皓軒。 奚皓軒輕輕擦掉飛濺到臉頰邊的血泥,低聲道:“不是這樣的,你收了神識,別看了?!?/br> 裴練云的神識正掃過兩個昆侖仙修,他們?yōu)閾寠Z魔修的儲物袋差點打了起來,在他們腳下,是被他們法寶給壓成rou泥的幾個魔修。赤紅的血在他們凌亂的步伐下,染上他們白色的長靴,干凈無塵的東西頓時變了顏色。 她聞言,反問奚皓軒,語調(diào)干凈:“他們不該死嗎?” 奚皓軒答不上來。 道之貴生,可魔修殺人奪命,欺凌普通人時,他們手軟過嗎? 輪到他們?nèi)稳送罋r,又憑什么可以得到寬??? 不過是強者生,弱者亡罷了。 之后兩人再無交談,跟隨著墨潯的步伐,一路向哀牢山頂前行。 未及山巔,倒是迎來了熟悉的身影。 嬌小俏麗的女孩赤著身體,斜靠在山石之間,面無表情地望著闖入的眾人。 她的眼底沒有意外,反倒是無比平靜。微微仰起頭,她姿態(tài)慵懶地抱著身后紅衣男人的脖頸,手指放在其嘴邊,讓他露出尖牙一口咬住。 隨后,她幾乎是從胸膛發(fā)出的格格悶笑:“錦衣你瞧,咱們回來沒幾天,哀牢山魔修越來越多了嘛。” 昆侖眾人臉色都變得鐵青。 這小女孩在說他們和魔修無異呢。 他們身后幾乎被搶空的魔修洞府,安靜地存在,仿佛證明這一切。 認得那小女孩的仙修自然不愿對著她弱了氣場,不知道誰站了出來,喝斥:“血輪法王!之前你入侵昆侖,我等還未尋你算賬,今日你倒是送上門來!” 血輪法王這種威儀的稱號,許多沒見過她面的仙修,一時半會還不能跟這么個嬌艷欲滴的少女聯(lián)系在一起。 特別是她張嘴,目露驚訝的時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