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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想長進(jìn),就得多實戰(zhàn),改明兒,你跟你表姑姑比劃比劃?!?/br> 這是比劃嗎? 這能叫比劃嗎? 荀司韶張著嘴,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他哪兒打得過啊!這要是應(yīng)了,就是單方面挨打了! “你若是不想比劃,也成,”耳邊飄來荀老太太涼涼的聲音:“這月太后誕辰,大赦天下舉國同歡,我曉得你們白鷺書院也難得放了半月假,看你成日無所事事,干脆明日起。就帶你小姑姑去金陵城上下轉(zhuǎn)轉(zhuǎn)吧?!?/br> 荀司韶沉默了,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離開屋子里的。 等出了院子,被外頭明晃晃的日頭,才回過神來。 他算是懂了,哪里是給他找了個小姑姑?? 這分明是第二個荀老太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容易工作不太忙了,這幾天我會多更新的! ———— 順便!放心女主會白起來了…… 第3章 銀子 這幾日剛剛?cè)肓讼?,暑氣還沒冒上來,荀老太太依然雷打不動地寅時起身,在晨曦中于院子里練功。 縱使學(xué)了一輩子武,如今歲數(shù)也大了,舞刀弄槍是不可能,至多就是打一套拳,練練內(nèi)家功夫。 今日倒是多了個人陪著。 荀老太太打完拳,靠在丫鬟搬來的太師椅上,喝著茶,關(guān)注院中練劍的少女。 招式一起,少女手中的劍變在她的動作下,越來越快,快到尋常人連看都看不清,可這么凌厲的劍法,最后收勢卻如同秋風(fēng)掃葉,輕快平緩無一絲殺氣。 再看少女臉上,一絲疲色也無,面色如常。 荀老太太不動聲色地看著,慢慢瞇起了眼,目光若有所思起來。 待甄從容一套劍法走完,她便毫不吝嗇地贊賞道:“丫頭功夫?qū)W得不錯,這劍法,跟你爹學(xué)的?” 甄從容話少,她點點頭,又覺得面對長輩如此回應(yīng)不大禮貌,補充道:“小時候就練了,爹說是甄家人必學(xué)的劍法。” “沒錯,這是甄家最尋常的劍法,”可你爹,心思可不尋常啊。 荀老太太淡淡一笑。 把這么好的苗子送到她面前,是心知她不可能一招半式都不傳,這打得什么算盤?荀老太太心知肚明。 她也的確在看到甄從容之后,起了一些念頭。不過現(xiàn)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是好是壞,姑且看著吧。 一句問過之后,二人便再沒別的交流,荀老太太落落起身,也不用丫鬟扶,背著手朝屋內(nèi)走:“丫頭,隨我去用早膳吧?!?/br> 甄從容順勢把劍一收,從順如流應(yīng)道:“是?!?/br> 世家規(guī)矩多,荀家也不例外,比如荀老太太就有個奇怪的規(guī)定,巳時之后,大廚房不得再單獨準(zhǔn)備早膳。 這若要是起遲了,院子里有小廚房的,那倒還好,若是沒有,那也就只能餓著了。 荀老太太用不著小輩們晨昏定審,她老人家喜歡清靜,巴不得誰都不用去煩著自個兒,這還真不像世家做派。 要說荀家上下幾百口里頭最講究的人,非荀家三夫人宮氏莫屬了。 宮氏出身江南宮家,其父乃從三品的兩浙路鹽運使,兄為御上親封的皇商,主管舶來貿(mào)易。 一家子跟商沾邊兒,士農(nóng)工商,商在最低下,按說宮氏這身份,怎么也沒法嫁進(jìn)荀府里頭,可荀三老爺自個兒喜歡,荀老太太也不多管,宮氏居然就這么嫁進(jìn)來了。 當(dāng)初進(jìn)門時,生怕被金陵的世家貴族看不起,宮家光是陪嫁,就出動了一百二十抬,多了怕逾矩,畢竟當(dāng)朝太子妃出嫁才當(dāng)?shù)闷鹨话倭А?/br> 可這一百二十抬嫁妝可是一點水份都沒摻合,壓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宮家不似荀家這樣的百年世家,古玩字畫是不多,各種稀奇古怪的舶來品倒是讓人大開眼界,偏還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稀罕貨。 金銀就不用說了,傳說八十萬兩白銀的嫁妝,這事兒也只是金陵城世家間傳著的小道消息,但陪嫁的二十八間鋪子,卻是個頂個的掙錢。 加上宮氏自小跟著父兄見聞,耳濡目染,善于經(jīng)營,這二十八間鋪子在她手上,就跟搖錢樹似的,日賺斗金。 之前因著出身不高,宮氏做姑娘的時候,還不敢太鋪陳,如今嫁進(jìn)荀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又是有誥命在身,還有什么顧忌? 瞧這人家夏日里用冰,大多數(shù)人家就是主子,也只能在屋里頭擱上一小盆。 可宮氏不同,她有的是錢。在宮家的時候,有錢也買不到冰,但荀家不一樣,只要有錢,要買多少買多少。 這院子里頭從進(jìn)門開始,四五步就要放個冰盆,里頭一大塊齊整的冰。碎冰化得快,宮氏連這方面都挑剔,只讓人買整塊的大冰。 整個院子里到處都是冰盆,涼快得跟外頭似不是一個季節(jié),可進(jìn)了屋,卻發(fā)現(xiàn)里頭一點冰都沒有。饒是如此,有外頭的冰在,屋里頭更加舒適宜人。 這就是宮氏的講究,享受歸享受,這么寒涼的東西,近身可不行。 才剛剛?cè)肓肆?,她便如此大工程,一個夏季下來,少不得萬兩銀子,要說荀家上下沒個眼紅的,那是絕不可能的??蓪m氏不管家,冰也用的是自個兒的私房,愣是誰也沒敢當(dāng)面挑她刺。 荀司韶來給他娘請安的時候,一路領(lǐng)略了院子里頭是何等鋪張浪費,奢侈無度。不過他早也就習(xí)慣了,他爹都不說什么,他個做兒子的,也只當(dāng)看不見。 入了屋就看到她娘靠在美人榻上,一身茜色灑金綢裙比外邊的日頭還刺眼……不用說,這布料貴的嚇人。 想想自己二兩銀子的月例,再想想外頭盛傳的荀家三房都是因為宮氏仗著手頭寬裕由著子孫敗家,才教出個混世魔王,荀司韶真是心里頭苦…… 真想把這口黑鍋坐實……他平日里,窮得全靠手下小弟救濟(jì)好么?! 難得今日請完安宮氏沒有不耐煩地打發(fā)他走人,而是喊住他,含笑道:“聽說昨個兒你找你老祖宗去了?” 這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到那位嚇?biāo)廊说暮谀槺阋斯霉?,荀司韶?dāng)即一整天的好心情就沒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皺著眉沉聲說:“是啊娘,你說祖母是不是歲數(shù)大了不知道輕重?我們荀家哪兒能讓個那樣身份的人隨便認(rèn)親戚!說出去太掉份了?!?/br> 宮氏輕笑一聲,哪兒不知道他心里那點小九九,那位甄家姑娘她倒也見過,容貌暫且不說,觀著舉止談吐,絕對是個聰明人。 更何況,這是太后的意思,讓她跟荀府搭上關(guān)系,也順便和寧家那小兒子說個親,上頭的人,心里有自個兒的小九九。 再說這甄從容,說到底還是和荀老太太沾親帶故的,別的不提,她爹鎮(zhèn)夷將軍的身份也夠舉足輕重的了。 宮氏斜了自己兒子一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