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放著吧。”

    韋恩看起來并不感興趣：“看盒子的形狀和厚度，我就知道是跟去年一樣的圍巾。”

    “顏色是不一樣的。”

    “那還真是讓人期待。”韋恩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打算湊齊一道彩虹嗎？”

    “有什么不好的?！?/br>
    她又靠回了車窗：“起碼實用性強很多?！?/br>
    “……”韋恩說：“我以為我們談過這個問題了。”

    韋恩知道夏洛特又開始在之前那個活點地圖的問題上開始軸了，并且從那次事件之后，她送他禮物的貼心程度就像斷崖一樣地滑落。誰都知道夏洛特不高興，但是韋恩試著寫過信，解釋自己這么做的原因。

    但從她的反應(yīng)來看，夏洛特應(yīng)該是沒有看的。

    所以韋恩覺得，他說夏洛特?zé)釔劾浔┝Σ皇菦]有理由的。

    在韋恩莊園的時候，韋恩并沒有什么機會需要自己主動找話題聊，然而面對夏洛特卻是非常常見的。他想了想，最終決定從剛剛的話題開始。

    “事實上，我之前就知道對你來說有個很特別的存在?！?/br>
    果然，夏洛特眼睛動了動。

    “前一陣子阿福跟我說，英國那邊你慣用的裁縫跟他閑聊，說你向他報了尺寸，定了兩件大衣?！表f恩說：“阿福提醒我，或許最近會收到特別的禮物?！?/br>
    “……”夏洛特想起了綠燈俠身上的那件。

    “然而截至目前，我本人并沒有見到過。”韋恩想了想：“或許見過了，但我并沒有認出來?！?/br>
    “……”夏洛特又繼續(xù)看窗外。

    “以及父親節(jié)前夕，海倫娜和達米安告訴我，他們翻了你的購物網(wǎng)站記錄，上面說你買了一對很別致的袖口?！表f恩繼續(xù)說：“他們兩個人反復(fù)強調(diào)，讓我收到之后一定要天天帶上?！?/br>
    “……”這兩個小兔崽子。

    “而父親節(jié)的禮物是一條領(lǐng)帶，”韋恩吐槽：“跟去年一樣?！?/br>
    “……顏色不一樣?！?/br>
    夏洛特說：“而且好歹有點實用性?！?/br>
    她是真的很愛強調(diào)這一點。

    而韋恩剛剛錯開一秒的眼神，她就又往窗外看過去了。

    她在看燈火。

    街上的霓虹燈落在了她的眼睛里，點亮了她琥珀色的眸子。年輕姑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玻璃上的倒影看起來很幸福。

    “前兩天，我們的組把一個預(yù)謀今天在倫敦眼那邊搞襲擊引起恐慌的團伙抓住了?！币驗樗緳C還在，夏洛特沒說是什么襲擊：“我袖子上有火·藥味?！?/br>
    如果她就那樣回家，阿福那么敏銳的感官，一定會立刻就發(fā)現(xiàn)的。

    “而且我本來想……明天回去。”

    她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像是在解釋自己的行程安排。

    并沒有把哈爾看得比整個韋恩莊園更重要。

    韋恩看她喝完咖啡，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做得很好?！?/br>
    這話讓夏洛特一時之間有點回不過神來，過了片刻，她才低下頭。

    這似乎是韋恩第一次在她成為傲羅之后，覺得她做了……超越他標準的事情。

    可能別人家的爸爸經(jīng)常這么說，但是韋恩不是的。

    他很少說別人做得不錯，更不用說很好了。

    “我……總覺得你還小?！表f恩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認為你不適合做個警察。”

    “這是你為忘記我到底多大所做的辯解嗎?！毕穆逄氐吐晢枺骸拔矣X得這不是個很好的借口?！?/br>
    “我沒有忘，”韋恩說：“我只是覺得區(qū)別不大，四舍五入了一下——而且你的生日禮物的確是我挑的。”

    21顆大小一樣的鉆石，掛在她脖子上，墜在鎖骨附近，就好像圍著她的星群。

    “你生日那天我不在哥譚，”他說：“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那一天了?！?/br>
    阿福知道遲來的生日祝福只會讓夏洛特更生氣，所以韋恩就沒打那個電話。

    “如果你生氣這個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忘記你的年紀，這已經(jīng)不是責(zé)任心的問題了?！表f恩嘆氣：“我覺得你在罵我沒有腦子?！?/br>
    夏洛特不吭聲，似乎就是覺得他沒有腦子。

    她一定要這樣，韋恩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突然司機緊急剎了個車。

    前面有人闖了個紅燈，差一點這一串車因為一個人追尾。韋恩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司機繼續(xù)開。

    而夏洛特看著那個闖紅燈的家伙，想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我希望你沒在想我以為你要做的事情。”

    韋恩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把你的能力留在別的地方上吧，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是跟我回家?！?/br>
    “……好吧?！?/br>
    有點想教訓(xùn)人的傲羅這么說，然后……靠在了韋恩肩膀上。

    又悄悄地拽住了他的袖口。

    這大概算是夏洛特很隱晦的撒嬌方式。

    韋恩很少見到夏洛特提要求，偶爾對阿福，也只是拽一下他的袖口——那時候夏洛特還很小，長得沒有現(xiàn)在那么高，有時候要跳起來才能碰到阿福。

    她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韋恩以為她在沉思，而在下車準備上飛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夏洛特是在發(fā)呆。

    “……”

    韋恩不說什么了，讓她先上去。他與機場負責(zé)私人飛機部門的高級經(jīng)理說了點什么，余光看到年輕姑娘伸了個懶腰，被空保殷勤地扶上去。她看起來毫無防備，溫和地把手放了上去。

    “自己走。”

    韋恩扔下三個字，而夏洛特一驚，很麻利地自己跑了上去。

    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夏洛特不算是艷光四射的大美人。

    即便那是自己的女兒，但是韋恩也可以不帶濾鏡地這么評價。海倫娜的長相比夏洛特更讓人過目難忘，但是夏洛特的安靜和姿態(tài)卻總是招惹到各種各樣的家伙。

    比如哈爾·喬丹。

    綠燈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哈爾了。

    韋恩反正現(xiàn)在沒辦法這么稱呼他。

    上了飛機之后，夏洛特端著杯熱水拿起報紙看，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韋恩在她對面坐下，告訴她20分鐘后飛機起飛。

    “嗯?！?/br>
    年輕姑娘應(yīng)了一聲，發(fā)現(xiàn)韋恩在看她，想了想把報紙遞了出去。

    “……”

    很明顯她會錯了韋恩的意思，不過韋恩把報紙拿過來了。

    而飛機起飛之后，韋恩想起了什么。

    “阿福上次跟我說，你對我不去海倫娜和達米安的家長會有點意見?！?/br>
    “……”

    快睡著的夏洛特打起了精神：“你也知道那是‘家長’會了?！?/br>
    而夏洛特從六年級開始就開始冒充她壓根不是的海倫娜的家長了。

    “我去過一次，在你五年級備考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