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br>
    韋恩說。

    夏洛特盯著韋恩，一副“我就看你扯淡”的樣子。

    “海倫娜那時候一年級，當(dāng)時情況還好。”韋恩摁了一下太陽xue：“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去的話除了在溝通上比較容易接近老師意外……”

    夏洛特：“……？”

    “應(yīng)該不會收到各科老師寫了聯(lián)系方式的小卡片。”

    “……”

    年輕姑娘的表情很難以言喻：“你應(yīng)該不是希望我稱贊你魅力十足吧。”

    “我沒這個意思?！表f恩說：“你可以專注于師德建設(shè)那方面?！?/br>
    “哦?！?/br>
    夏洛特這回好像真的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原來是這個意思?！?/br>
    韋恩很疑惑，而夏洛特抬起頭，很認真地說。

    “我以為塞給我聯(lián)系方式的意思，是我隨時可以打電話過去問他們的表現(xiàn)好不好?！?/br>
    韋恩心情有點復(fù)雜。

    他覺得這孩子缺心眼。

    有關(guān)于夏洛特到底缺不缺心眼這事兒韋恩想了一路，不過夏洛特自己倒是一會兒就睡著了。韋恩給她蓋了個薄毯，關(guān)上燈，自己也稍微休息了一陣。

    而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哥譚市了。

    夏洛特身上的毯子蓋在了他身上，而原本應(yīng)該在對面的年輕姑娘則站在了不遠處的窗口附近，鳥瞰著哥譚的城市。

    她幾年沒有這么看過了。

    很少坐飛機的姑娘感到了一點陌生，看到了某處新建筑之后卻覺得眼熟，她瞇著眼睛，想了幾分鐘，最后還是韋恩走過來給她解惑。

    “那是福利院新址?！彼f：“你6歲的時候?qū)χフQ老人許的愿，要在樓門口鋪一片草坪，上面養(yǎng)兔子?！?/br>
    “……”

    夏洛特覺得有這回事但又覺得沒有，這個表情落在韋恩眼里，就讓他有些想笑。

    “你當(dāng)時在晚上蹲守了一整夜，想抓住圣誕老人，最后只抓到了阿福?！彼f：“阿福說你哭了一晚上，因為發(fā)現(xiàn)圣誕老人并不存在?！?/br>
    “……”

    這個夏洛特想起來了。

    “本來就是嘛，連巫師都有，為什么不能有圣誕老人。”

    她這么爭辯：“這本來就……”

    她抬眼，發(fā)現(xiàn)韋恩像是在看小朋友一樣看她，就像她看海倫娜一樣。

    “我可什么都沒說?！表f恩說：“你應(yīng)該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然而夏洛特就是很氣。

    于是她哼了一聲。

    得知夏洛特回家之后，海倫娜和達米安兩只小朋友簡直要瘋掉了。

    達米安看到j(luò)iejie之后直接抱著大腿向上爬，而海倫娜一把把達米安撤下來，往后面一扔，自己跳起來抱住夏洛特的脖子。

    身上有兩只樹袋熊是什么體驗，大概就是她回家的感覺了。

    有日子沒見這個小丫頭，夏洛特只能說海倫娜最近伙食不錯，弄得她一下子差點栽下來。達米安還在把海倫娜往下拽，導(dǎo)致場面一度很混亂。

    韋恩看了下，也不知道該先說誰，直接撒手不管了。

    反正夏洛特自己會解決的。

    他說得沒錯。

    最后夏洛特直接把這兩個小兔崽子吊起來一人打了一頓，打老實之后才放下來。兩個小家伙鬼哭狼嚎了一陣發(fā)現(xiàn)不管用，最后就乖了。

    啊，心累。

    夏洛特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海倫娜直接蹭過來要抱抱。達米安去花園里砍樹，砍完了發(fā)現(xiàn)大姐要睡著了，拽著她要出去比試一下。

    然后就又跟教練一樣陪達米安玩了好久。

    夏洛特以“jiejie累了”為由，讓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達米安滾回去洗干凈?；氐娇蛷d那邊后，打遠看到韋恩在壁爐旁烤火。

    “布魯斯少爺睡著了，夏莉小小姐。”

    管家說：“他最近總是做噩夢，似乎今天才好些。”

    “我希望你沒有在暗示這是我的功勞。”夏洛特笑了一聲：“這會讓我以為自己很重要。”

    阿福帶著笑意看她，而夏洛特聳聳肩，回了房間。

    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上，夏洛特拿起來看了幾頁，嘴角勾了起來。

    哥譚市兒童福利院的捐獻證明，捐獻人：夏洛特·韋恩。

    她將文件袋收在了抽屜里。

    今年迪克沒回來過圣誕，家里只有韋恩。

    海倫娜不是很在意面容姣好的迪克去了哪兒，拿到了禮物之后他回不回來已經(jīng)不怎么重要了。達米安也沒什么感覺，因為他覺得父親和大姐在就行——海倫娜就很無所謂了。

    圣誕晚餐很豐盛，不過夏洛特吃了點之后就要阻止達米安浪費食物，以至于到后來得拽過來自己喂他。被威脅再動一下就要挨揍的小朋友被塞了一嘴食物，不情不愿地嚼了嚼。

    “阿福準備得很辛苦，你再胡鬧我就把你丟到阿卡姆去?！毕穆逄睾苌鷼猓骸白屇闳プ∫荒辍！?/br>
    達米安有點害怕，因為大姐說得出做得到：“……父親。”

    韋恩沒理他。

    在海倫娜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下，達米安不得不安靜如雞地吃完了飯。而他吃完了之后，海倫娜開始眼巴巴地看著她。

    “你知道你要上中學(xué)了對吧?！毕穆逄貑?。

    然而海倫娜依舊眼巴巴地看她。

    以至于夏洛特只能拿勺子塞了一口給海倫娜了事。

    回哥譚就是這樣的，各種各樣的事情遠比在倫敦浪費時間和精力。等到晚上總算把兩個小祖宗送到房間之后，蝙蝠俠已經(jīng)出去例行夜巡了。

    “他還真是時刻不放松?！?/br>
    夏洛特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兒，問：“今天也是他一個人嗎？”

    “理查德小少爺說會等他，他們在外面匯合?！?/br>
    夏洛特的睫毛動了動。

    “迪克不需要這樣的?！?/br>
    “嗯，有時候人就是喜歡懲罰自己。即便已經(jīng)得到了原諒，也過不去自己那道坎?！卑⒏＝o她拿來了小毯子：“要看一會兒電視嗎？”

    “也行?！毕穆逄卣f：“一會兒叫我起來，我要給別人打個電話?！?/br>
    阿福退了下去。

    而夏洛特不久后就睡著了。

    韋恩回來的時候，年輕姑娘靠著靠墊，手里還拿著遙控器——她的手機在不遠處的墊子上，一閃一閃的。

    “我把她送回房間?！?/br>
    韋恩這么對管家說，將熟睡的夏洛特抱在了懷里。她的重量比他以為的輕一些，閉著眼睛的模樣也很乖。

    有時候韋恩更希望，她能一直這么呆在莊園里。

    被放到了床上之后，夏洛特蹭了蹭，自己抱住了枕頭。韋恩給她蓋好了被子，發(fā)現(xiàn)桌上的檔案袋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大概猜到她會喜歡。

    韋恩并沒有立刻離開，坐在了她的床沿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鐘聲。

    又一個圣誕節(ji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