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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釘截鐵的道。 息扶黎訝然地望著他,如若不是親身經(jīng)歷,誰敢到他面前來這樣胡說八道,他早下手揍人了。 息越堯理了理思緒,他揉了揉眉心,身體病弱,太容易疲憊。 “你將往后要發(fā)生的事,先行默出來給我,至于酥酥,我還是同樣的決定?!毕⒃綀驈膩砉饷骼诼?,最是端方君子不過。 息扶黎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息越堯嘆息一聲:“我不知酥酥究竟如何重要,但若將重負擔(dān)子壓在一個姑娘身上,瑾瑜,此等乃懦弱之舉,成大事者,若己身不強,終將一敗涂地。” 他說著,目光投遠,看著院子里頭朝這邊回望的小姑娘,微微笑了笑。 “酥酥很乖很懂事,嘴饞又膽小,怕生還粘人,這樣嬌嬌的姑娘,寵著吧?!毕⒃綀虻馈?/br> 這話才落,小姑娘鼻尖冒汗地蹦跳進來:“酥酥把所有的兔窩窩都清掃干凈啦?!?/br> 息越堯眼梢笑意濃郁,他摸出帕子,小姑娘順勢蹭過來,撣著脖子軟萌萌的讓擦汗。 “酥酥,此前是大黎黎不對,現(xiàn)在大哥問你,”息越堯看著小姑娘認真問,“酥酥想回家嗎?隔壁姜家,酥酥是姓姜的?!?/br> 哪知,小姑娘聽了這話,無措地回頭去看息扶黎。 少年點了點頭:“我……之前是騙你的,我姓息,你姓姜,不是一家的?!?/br> 聞言,小姑娘仿佛天塌下來了一樣,她扁著小嘴,瞬間就眼淚汪汪。 小姑娘抽抽地抬手抹了抹眼睛,后退幾步,極為警惕地看著兩人問:“你們是不是也要把酥酥送給別人?酥酥已經(jīng)很乖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047章 酥寶兒 “你們是不是也要把酥酥送給別人?酥酥已經(jīng)很乖了呀……” 小姑娘的話讓人心酸, 她扭著手指頭, 站在那抽搭著抹眼淚水。 “嗚嗚嗚……大黎黎你說過,酥酥不是多余的啊。” “酥酥, 沒有誰要把酥酥送人的,乖啊不哭了?!毕⒃綀蛎夹亩紨Q緊了。 他伸手想去抱小姑娘, 哪知小姑娘像受傷的小獸一般,接連后退。 “嗝……嗚嗝……母親不想要酥酥……很多人都不喜歡酥酥……嗝……你們也不要酥酥……” 小姑娘控訴說著,最后實在憋忍不住, 細細地吼了聲:“酥酥……酥酥也不要你們……” 話音方落, 小姑娘打著哭嗝,轉(zhuǎn)身就要跑。 息扶黎眼疾手快,一步過去正正攔在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順勢栽進他懷里。 “好了,不準(zhǔn)哭了。”少年彎腰將小姑娘抱起來。 小姑娘揮爪子打他, 那點力道,就跟奶狗崽子磨牙似的,撼動不得少年半分。 “聽話,沒不要你?!鄙倌曜搅诵」媚锸?,想了想, 猶豫了瞬, 低頭在小姑娘眉心親了一口。 小姑娘睜大了眸子, 長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眼淚水, 愣愣看著少年回不過身來。 少年拿帕子給小姑娘擦干臉上的濕潤,瞧著小姑娘臉都哭紅了, 小嘴抽搭的還合不上,他頓下,瞥了息越堯一眼,干脆在小姑娘小臉上又親了口。 “大黎黎……”小姑娘心頭的委屈徹底爆發(fā),小嘴扁著抖了幾抖,眼里包著一汪汪的眼淚。 卻是伸出藕節(jié)小手臂緊緊地抱住了少年脖子,抽噎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沒有人想要酥酥的,母親把酥酥送了好多次,他們都說……說酥酥是沒有爹爹的小野種……” “酥酥……酥酥以前只有一只小狗狗……酥酥和狗狗睡一起……后來后來小狗狗也不在了……” “酥酥的小狗狗……被……被母親燉了……母親說……說酥酥和小狗狗一樣……” “酥酥覺得不對,酥酥有爹爹娘親……酥酥應(yīng)該還有姊姊……酥酥見過的……酥酥經(jīng)常在夢里見到他們……” “姊姊給酥酥糕糕吃……紅色的小糕糕……娘親娘親還……喊酥酥寶兒……” 小姑娘哭的慘極了,以前的事她其實記得不多,但是總有想起的時候,且過往很多不好的經(jīng)歷,讓小姑娘特別敏感。 “大黎黎啊……”小姑娘微微仰著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鬢邊的細發(fā)沾在白嫩的脖子上,可憐巴巴的,“你不要送酥酥走……好不好……酥酥真的會很乖……酥酥以后多喜歡你一點……你……你對酥酥最好了……” 小姑娘拿又是汗又是眼淚的小臉去拱少年脖子,那模樣恨不得粘在少年身上不下來一般。 息越堯嘆息一聲,小姑娘從來不說謊話,所以她那些話語里透露出來的東西,就很驚人了。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少年輕拍小姑娘后背,低聲道:“沒打算送你走,你聽錯了話?!?/br> 見曾經(jīng)要人照顧要人哄的胞弟,如今笨手笨腳地開始哄別人,息越堯只覺得好笑。 他輕咳幾聲,抿了清水潤喉:“哄小姑娘么,你應(yīng)當(dāng)聲音再輕一點?!?/br> 息扶黎手一僵,才放下,小姑娘還不依,轉(zhuǎn)身抱著他手不放。 少年嘴角抽了抽,那點子耐心耗盡,又被兄長笑話。 他遂惡聲惡氣的道:“還哭?不準(zhǔn)哭了,再哭真送你走!” 霎時,小姑娘趕緊趴進他懷里,捂著小嘴巴,連打哭嗝都藏著。 息越堯搖頭,按理稚童哭鬧都得耐心哄著逗著,偏生這蠢弟弟從來不懂該如何同稚童相處,不是威逼就是恐嚇,可酥酥還真吃這一套。 小姑娘哭得累了,伏在少年懷里,時不時嚶嚀一聲,漸漸睡過去。 息扶黎低頭,見小姑娘閉著眼睛,眼梢上還掛著淚珠,鼻尖紅紅的,小嘴微張,很是紅嫩。 他有心同息越堯再說幾句話,哪知才剛將小姑娘抱給青巖,小姑娘便猛地驚醒過來,死死摟著他不算,一雙小短腿還纏在他月要上,再不然就是哭。 息扶黎無法,小姑娘太粘人,只認他一個。 息越堯也是多有疲憊,他擺手道:“回吧,改天再論。” 剛才小姑娘那模樣,怕是并不愿意回姜家,可老是住在端王府也不妥當(dāng),還需另外想其他法子,至少不落人口實,不損名聲。 青巖尋了薄披風(fēng),息扶黎裹小姑娘身上,他朝木輪椅上的兄長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踏進夜色里。 那步伐,卻是比來時輕松些許。 “不管你歷經(jīng)了什么,你都是我最親的弟弟。” 暈晃的檐下燈籠光圈里,面容蒼白的青年如此說。 夜色的少年腳步一頓,他忽的竟是不敢回頭。 “誠如你所說,你若被jian人所害,”青年垂眸,他右手摩挲左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脈絡(luò),“大哥自然會傾所有給你報仇……” 他相信,真發(fā)生那樣的事,他定然會那般做的。 不管是誰,但凡傷了他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