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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趙玉隆。一時間,朝野震動,認為這是爹爹表示支持太子的一個明確風向標,因為趙之航是太子門下最重要的謀臣之一,這一聯(lián)姻無疑是加強了與太子間的聯(lián)系。而支持爹爹的官員們便漸漸開始幫襯著太子這邊。 我不禁要嘆這貍貓好手段,不但沒有被這次事件波及,反而利用我贏得了民心和爹爹的支持。不知道此時招財貓要做何感想,可算得上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貍貓現(xiàn)在不但晚上要和我同榻而眠,就連白天也要限制我的行動,特別是我的午睡,只有在他看得見的范圍之內才被允許,而他大部分時間都要待在書房和一幫子大臣討論時政,為了同時能夠看住我,便命人在書房里間設了床榻,我的午休常常是在太子書房內間中度過的。我曾經(jīng)找過各種理由跟他抗議,他一概不予理會。 我跟他說夏天太熱,睡在屋子里會生痱子。第二天屋子四角便放置了四只盛滿冰塊的大桶,床上也多了一張?zhí)厥獾拇矇|——用那種看似錦緞,性質卻很像聚四氟乙烯類的高分子聚合物的防水面料制成,在其內填滿水后用特殊技術縫合起來,躺在上面感覺跟我們現(xiàn)代的水床很類似,冰冰涼的。對于這水床我倒是很滿意。 小白由于送藥緣故,進宮與我見面的次數(shù)也增多了。那日,站在微風搖曳的薄荷坡前,竟讓我覺得他的背影有一絲落寞,扯疼了我心里不知名的那根弦。他轉頭朝我微笑,卻是勉強得令人心顫,他開口幽幽說了句什么,卻被清風帶走了,讓我沒來得及聽清。后來,我才知道,那時他問我:“容兒,如果我強大了,你愿意隨我走嗎?” 第九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康順十五年十月,蘭臺令史豐長裕上書參運州太守劉禮成前后兩年私吞朝廷救災款項十余萬兩,請皇上將其重辦以平民憤。奏折上暗指這劉禮成區(qū)區(qū)一個太守若無人背后撐腰定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朝中諸臣一時嘩然,誰人不知這劉禮成是左相派,這紙彈劾奏折無疑是指桑罵槐,矛頭直指當朝左相云水昕。 據(jù)說這蘭臺令史豐長裕長期與右相潘行業(yè)交好,現(xiàn)右相支持三皇子玉靜王,若無玉靜王首肯,以云水昕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一個蘭臺令史無論怎樣也不敢寫出如此猖狂的奏折。其余大臣聽說此事不免惶恐,就等皇上如何裁定此事。 皇上看到此奏本后,下令徹查,經(jīng)查后情況屬實,便將那劉禮成革職斬首,誅九族,對于奏折上所提“背后撐腰之人”卻是裝聾作啞只字未提,便終結此案,那蘭臺令史倒也不便再提?;噬蠈⒋耸绿幚淼檬謭A滑,一碗水端得平,既重辦了劉禮成,合了三皇子黨那邊,卻又不牽連云水昕。圣意難測,但,這次事件無疑是三皇子和太子之間斗爭日趨明朗化的一個標志。 同年十一月初九,皇上五十歲大壽,舉國同慶,宮內亦遍邀群臣與皇室成員一起為皇上慶祝生辰。是夜,整個詠德大殿燈火通明,到處張燈結彩,官員皇族們魚貫而入,前來參加“萬壽宴”。我和貍貓在大殿側面的辛德廳里候著,要等所有大臣和皇室成員都到齊后才可入殿,而皇上和皇后則是在我們之后入殿,以顯示至尊的地位。 好久沒有這樣頂著鳳冠一身厚重華服裝扮,只覺得渾身悶熱,脖子也快斷了,還要假裝端莊大方的樣子,實在難過。去年皇上四十九歲大壽,我因為染了風寒,名正言順地不用參加,躺在東宮享清福,今年是怎樣也逃不過了。我心里一邊郁悶,一邊想著怎么才能活動活動筋骨。突然,貍貓靠向我身邊,我一驚,就見他將手放在我的后脖頸處,無視周圍宮女太監(jiān)的眼光,居然開始輕輕給我拿捏酸到不行的脖子。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一邊的王老吉更是一臉傻愣。貍貓卻是眼波流轉,朝我魅惑一笑:“云兒且忍忍!”頓時,我只覺得臉頰熱燙,不知如何應對。 “嘻嘻,可算被我瞧見了!人都說太子殿下寵溺太子妃,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難怪太子哥哥現(xiàn)在都不去看靈兒了?!币粓F粉紅色的嬌俏身影蹦蹦跳跳地躍入廳內,定睛一看正是那八公主玉靈,圓圓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唇,很是可愛,今年十二與我同歲。其他公主對于陰媚冷然的貍貓總是存著敬畏之心,不敢親近,只有這八公主卻甚喜與貍貓親近,成日“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的,貍貓這種冷冰冰的人倒也不排斥這活潑的玉靈。玉靈見我與她同歲,便常來東宮找我,我向來對于人際交往興致不大,對她也不甚熱絡。怎奈她卻持之以恒,終于,我還是被她頑固的熱情打動了,現(xiàn)在這宮內我接觸最多的除了貍貓和小十六外就是這八公主了。 “靈兒莫淘氣,怎么現(xiàn)在還不去詠德殿?”貍貓瞟了一眼玉靈,不以為意,繼續(xù)手下的按摩工作。我平時算是臉皮比較厚的人了,這會兒竟覺得兩頰似有火燒,白了貍貓一眼,巴不得他快點停手,怎奈貍貓臉皮比我厚,仍然繼續(xù)。 玉靈也不答話,只是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湊在我鼻子跟前頑皮地盯著我看:“嘻嘻,不過,我看‘云兒’也真是美,這一害羞呀,臉紅紅的就更漂亮了!怪不得太子哥哥著迷成這樣,連我都要被迷住了?!?/br> 我一急,跺腳站了起來:“再叫‘云兒’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便作勢要捏那丫頭的臉。那丫頭一邊逃一邊叫:“云兒,云兒,小云兒!太子哥哥叫得,我怎么就叫不得。” 我欲追她,貍貓卻一把拉住我往懷里帶:“莫要理她,趕明兒找個厲害的婆家自然有人收拾她?!?/br> “太子哥哥最壞了,自己得了好的,便埋汰靈兒,不理你們了?!蹦茄绢^臉一紅,一跺腳便扭頭走了。原來她也有臉紅的時候,看她一走,我不禁松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卻正對上貍貓的眼睛,眼里波光倒影,滿滿映著我的臉,我心里一緊,欲往后退去,貍貓的手臂卻將我的后腰牢牢箍緊,像是受了蠱惑一般,臉朝我越靠越近,嚇得我只好閉緊眼睛…… “請?zhí)拥钕?、太子妃娘娘入詠德殿!”門檻外頭一名司儀太監(jiān)高聲唱報,頓時打破這一室詭異。我“噌”一下從貍貓懷里跳了出來,大大松了口氣,因為起得急,一時環(huán)佩釵鳳叮當作響,一只沒插穩(wěn)的步搖便掉在了地上。貍貓陰沉不悅地瞪了一眼門口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不明所以,嚇得抖了抖。貍貓低頭拾起金步搖,抬頭時神色已恢復自然,之后親自將那步搖插在我頭上,便攜了我的手步出詠德殿。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駕到!”我和貍貓攜手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