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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襄不相信她還恨自己,“適才你還……” “沒有的事!”沈連城打斷他,“適才是我一時恍惚,不能表明什么?!?/br> 便是離開李霽,她怎么可能轉(zhuǎn)身投向他陳襄的懷抱?是任何其他人,也不會是他。 “你在欺騙你自己?!标愊逡ФāK幌嘈潘龑ψ约阂稽c感覺沒有。 “你走吧!”沈連城果決道,“無論你要做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br> “沈阿蠻,重活之后我做的哪一件事與你無關(guān)?” “醒醒!”外頭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李霽! “快走!那邊窗戶?!鄙蜻B城心中一凜。 “阿蠻……”隨著李霽擔憂的聲音傳進來,陳襄已閃身往羅床后頭躲了去,越窗而出。沈連城則快速躺回到被窩里,閉上了眼目。 李霽闖進屋,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于是走到床邊,輕喚了幾聲“阿蠻”。 沈連城緩緩彈開眼皮,有意半瞇著,一副睜不開的樣子看他。 “阿蠻,你一直睡著?”李霽問。 沈連城幾不可察地點了頭。 “外頭守夜的奴子怎么都倒在地上,喊也喊不醒?”李霽問著又在屋里四下找尋起來。 沈連城知道陳襄已經(jīng)逃走了,自然不怕,于是顯了幾分不耐,冷聲道:“這么晚了,你不在迎春苑,跑我這里來說什么胡話?” 李霽找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唯恐無端惹得他的阿蠻不快,忙折轉(zhuǎn)身,坐到床弦,溫和道:“我是怕進了什么不速之客。” 沈連城沒有理會,重新躺回到被窩里,背身問:“你看也看過了,那我能睡了?” “阿蠻,”李霽撫上她的肩頭,“頭前我被阿母鎖在迎春苑了,才脫身……我可是什么都沒做!一個好臉色也沒給她……” “我累了。”沈連城打斷他,不想聽他多說一個字。 李霽沉默了。他就在床邊,長身而立,不肯離去。 良久,他突然解開自己的腰封,退去外裳,要往床上鉆。 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他為何留不得?他不能任著她的脾氣,沒完沒了。(。) ☆、第248章:話不投機 李霽掀開一方被角臥床之時,發(fā)現(xiàn)被窩里沒有一絲暖氣,一剎愣了愣。 他的阿蠻體質(zhì)寒涼,一個人睡上半個時辰之久方可把被窩睡出暖意來是尋常事。今夜他趕來時,她該是睡了許久的,然何被窩里還是冷的?外面的奴子皆睡倒在地,喊也喊不醒…… 諸多猜測只在瞬息之間,他上床的動作已驚得沈連城坐起身來。 “你出去。”她冷聲驅(qū)逐。 “阿蠻,你要這樣冷待我到什么時候?”李霽語調(diào)極速抬高,又著急又生氣?!笆俏业腻e,都是我的錯??慑e都錯了,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諒?難道要我以死謝罪嗎?” 沈連城為他口里認著錯實則毫無悔意,甚至幾近不耐的樣子感到無限絕望。于是,她一字一句嚴厲地告訴他:“那樣的事做過了,你就不再是我的霽郎?!?/br> “你這話是何意?”李霽越加心煩意亂,雙手握住了她的臂彎。 沈連城被他五指鋼鉗的力道握得疼了,不禁氣惱地推了他道:“你不再是我夫君了!” 李霽一剎轟然,還有什么話比這句更傷他的心,更讓他抓狂的?他幾乎認為,適才有人來過她的房間。 “我不是誰是?!”怒言一句,他氣憤地扣住她的身子,稍一用力便將她按在了床上。 “李霽!你……” 他堵了她的口,瘋狂而放肆,吸吮、啃噬,絕無往日柔情,唯有瘋狂地霸占! 沈連城用力推他,用拳頭捶他,他都不放開她。除了滿腔的屈辱,她幾乎感到害怕。 她好怕他這樣對自己。 她終于用力咬了他。 這是第二次。然而,這一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放開她。吃疼退離之后,他氣憤地看了她一陣便轉(zhuǎn)移了陣地,來到她的耳廓,她的脖頸,她的鎖骨邊緣,再往下……越發(fā)地肆虐了。 沈連城淚光乍泄,以為兩個人就要以這種方式永遠結(jié)束的時候,他在她胸前啃噬的動作漸漸停止了。他回到她的唇邊,淺淺地舔吻了一下,在黑夜里低喚了一聲“阿蠻”,話語凝噎。 他擁著她,頭埋在了她的頸側(cè),良久無言。 寂靜中,沈連城的心一下柔軟,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她和她的霽郎,如何走到了這個地步? “阿蠻,我該怎么做?”李霽突然在她耳邊喃聲問話了,“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我們才能像以前一樣?” “你躺好,我們好好聊聊?!鄙蜻B城推了推他。 李霽一聽這話,立時心生了希望。他退到一邊,安靜地側(cè)躺下來。 沈連城也側(cè)身,正面對他。借著黑夜的微光,她好似看到了從前那個李霽,那個如同孩童一般心思純凈的李霽,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很多話堵在了喉嚨里。 “阿蠻,”李霽在被子里拉了她的手,“有什么話,你只管說,我聽著。” “我說什么,你都不生氣,好嗎?” “嗯,我不氣?!崩铎V愛惜地握了握她的手。 沈連城張了張嘴,終于道:“不僅是戰(zhàn)場上那件事,我們之間,存有太多問題。家尊并不喜歡我,現(xiàn)在憐兒也進門了,往后的日子,少不了雞飛狗跳……” 李霽聽到這里欲要爭辯,沈連城卻禁了他的聲,“你先聽我說完。” 他只得抿了唇,耐下性子。 “我跟你在一起這么久了,一直無所出也是個大問題。我不想因為這件事遭人指點。在這個家中,我注定是麻煩纏身,活得不快樂。原本這些都可以克服,但戰(zhàn)場上那件事,實在讓我覺得不恥。每每想到,都會怨恨你一次。諸般是非曲折,我們?nèi)绾魏煤蒙钕氯??這陣子我一直在想……索性和離了吧?” 聽到“和離”二字,李霽握著她的手陡然僵住了。 沈連城接著道:“和離了,有些事我們心照不宣,你我或可……避免成為仇人。從前我們那樣相愛,我不想到頭來落得一個你恨我,我恨你的局面?!?/br> “不可能。”李霽悶聲打斷她,一手落在她的面頰,鄭重地告訴她:“和離,不可能。” “霽郎,”沈連城輕喚他一句,希望他能冷靜地想一想,“我知道你還愛我。既然愛著我,何不放開我?讓我過得舒心些?” “別想了?!崩铎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