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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能再嫁陳襄了么?一只破鞋,她也配?能陪伴在陳襄身邊的女人,豈能是她??? 沈如秀在轎子中咒罵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人從自己的轎輿旁經(jīng)過。 來到開國郡公府,見到沈憐兒,她的臉色仍是難看至極。 “姊姊這是怎么了?”沈憐兒忍不住問。 “都怪你不爭氣!”沈如秀猛地看向沈憐兒,疾言厲色。 沈憐兒一驚,絕不理解她這是哪來的脾氣,又如何這樣責(zé)怪自己。她不禁莫名地笑了一下,問:“姊姊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沈如秀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聲色立馬柔軟下來,“沒什么,怪只怪陰差陽錯(cuò)。” 沈憐兒仍是狐疑地看她。 想了想,她走上前,拉了她的手,牽著她一同坐在了軟榻上,悉心問:“姊姊,誰惹你這般不痛快了?你告訴憐兒,憐兒替你去教訓(xùn)她?!?/br> 沈憐兒的真誠和逗趣,讓沈如秀感到心中溫暖。她終于綻開笑顏,感慨道:“活在這個(gè)世上,有你這個(gè)meimei,我也知足了?!?/br> 她常常生出這樣的感慨,沈憐兒每每聽了,都覺得她不快樂,因而更心疼她?!版㈡ⅰ?/br> “也是你痛惡之人啊。”不待沈憐兒多問,沈如秀脫口而出,有意咬了三個(gè)字,“沈阿蠻?!?/br> 聽到這個(gè)名字,沈憐兒的臉上很快生出幾分?jǐn)骋??!八趺慈擎㈡⒉桓吲d了?” “適才來的路上,我看到她與兩名青年才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沈如秀有意這樣說,激起沈憐兒對沈連城的嫉恨?!八c妹夫和離了,轉(zhuǎn)眼就跟別的男人情投意合,哪里有一點(diǎn)下堂婦的苦悶?我看她如今活得,跟未嫁時(shí)一樣自在快活……實(shí)在是,看到就來氣啊?!?/br> “真沒想到,她這樣無恥下賤!”沈憐兒當(dāng)即罵了一句,腦子里想的,皆是沈連城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你喜歡,就拿去。” “姊姊用過的,讓給你就是了?!?/br> “姊姊用過的男人,你配得上?!?/br> 每每想到這些話,她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個(gè)天大的笑話!可偏偏,便是沈阿蠻讓給她的男人,見到她連正眼瞧她一眼都不肯……便是沈阿蠻不要的東西,她也沒有真正地得到! 她恨她! 而她罵她的話一經(jīng)說出,沈如秀也就知道她有多恨惡她了。她不禁煽風(fēng)點(diǎn)火,試探問:“你與妹夫之間,可好些了?” 沈憐兒搖頭,“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大將軍府已然建成,過幾天他就要獨(dú)自住過去了。” “他莫不是還想著沈阿蠻?”這才是沈如秀重點(diǎn)要挑出來談的。 “定然是了。”沈憐兒的胸口起伏,開始有些不平靜。她突然惡狠狠道:“真希望沈阿蠻死了!” 沈如秀不由得一驚。她沒有想到,她的憐兒竟有這樣的狠心!哪里來的這樣的狠心呢?至少,她現(xiàn)在是喜愛的男人的平妻,跟喜愛的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她甚至覺得沈憐兒不知足。她自己呢?不求做陳襄的妻妾,只想能像上一世那樣天天活在他身邊,守著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可便是如此,也沒有可能了。 君嫻也不知去哪兒了。早前君嫻還在的時(shí)候,她還能有機(jī)會去陳國公府走動走動?,F(xiàn)如今,陳國公府的人,大概是得了陳襄的命令,根本都不讓她進(jìn)門了。她便是想見他一面,也只能期待街上的偶遇。 “姊姊,你想不想她死?”沈憐兒突然問沈如秀,拉回了她飄遠(yuǎn)的思緒?!拔移鋵?shí)知道的,你的心不在姊夫那里,而在陳國公那里。你也一定,盼著沈阿蠻死吧?” “憐兒……”她很吃驚,她不曾與任何人說過的心思,還是被沈憐兒探得了。半晌驚疑之后,她接下來的話卻是,“你想如何做?” 她的心,突然因?yàn)樽约好摽诙龅膯栐挾ち业靥饋?。不是因?yàn)橛X得自己心狠,而是因?yàn)?,純粹的興奮和渴望。 她的心,本來就是狠的。自從重活那天起,她就想過弄死沈連城。只是,憐兒的活、陳襄的重生、沈連城對陳襄的絕不招惹,使得她的人生多了一個(gè)目標(biāo),那就是讓這一世的自己,憐兒,成為陳襄的妻子。 然而,這個(gè)目標(biāo),終因沈憐兒喜歡上李霽而落空。 她不解的是,前世今生,為何兩個(gè)她,都要愛上只愛沈連城的男人!這難道就是命中的定數(shù)? 事到如今,她也覺得,唯有沈連城死了,才能消除她心頭之恨。(。) ☆、第266章:君子好逑 沈如秀其實(shí)很高興,沈憐兒與自己想到一塊兒了。 “姊姊,你定然有法子的,對嗎?”沈憐兒想讓沈連城死,但她沒有害死她的法子。她只知道,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二姊姊,總是能想到很多她想不到的東西,腦筋一定是極為聰明的。只要她有讓人死的理由,便一定有讓人死的方法。 “我能有什么法子?”沈如秀說著已然陷入沉思。 沈憐兒看著她,睜大眼眸,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笑意。她安靜地等著,盼著,因?yàn)樗?,她的二姊姊一定有什么高明的法子?/br> 沈如秀卻突然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br> 沈憐兒期盼了半天,盼到的卻是這么一句話,不禁大失所望。 沈如秀則陰狠地說:“要她死,就要讓她死得毫無反轉(zhuǎn)的機(jī)會。” 聽了這話,沈憐兒不禁細(xì)思片刻,忽而又高興了,問:“姊姊其實(shí)想到法子了?” 沈如秀回看了她,幾不可察地點(diǎn)了頭,眼底不無笑意。 崇義書院。 沈連城順利地安排了嚴(yán)孝寬。 “這下好了,客棧那邊你也可以退房,直接搬到崇義書院來?!?/br> “今天真是多謝女公子了?!眹?yán)孝寬頻頻向沈連城致謝,還嘆聲道,“自從來到京都,我就諸事順?biāo)?,都得益于女公子?!?/br> “是你心境不一樣了。”沈連城笑了笑。 的確如此。在臨安城,他有河?xùn)|獅一樣的妻子,還有個(gè)紈绔的弟弟和巧言令色的繼母,他實(shí)在是活得喘不過氣來。來到京都,沒有這些人事,他覺得呼吸都暢快了。 沈連城四下看了看,忙是催促,“好了,咱們回去吧!” “不等陳國公了?”嚴(yán)孝寬有些不舍。 “那你等他好了?!鄙蜻B城說著,腳下生風(fēng)先一步開溜。 然而,才走到長廊的盡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從后面直揪住她的衣領(lǐng),就差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跑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