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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秀笑靨如花,“妹夫快人快語,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誰是你妹夫?”李霽卻打斷她,糾正道:“你的meimei沈憐兒,只不過是我一房多余的妾室罷了!這樣你也膽敢稱呼我一聲妹夫?” 沈如秀的笑僵在臉上,再是冷靜的內(nèi)心,也生了幾分不快。 她知道,他從未把她憐兒meimei看在眼里,但當著她這個姊姊的面兒,他偏要這樣貶低不可嗎? “說正事吧!因何找我?”李霽言歸正傳。 沈如秀這才重展了笑顏,道:“不是嫉恨那兩個人在一起嗎?我也一樣。既然我們都嫉恨著這兩個人,何不合計合計,看看怎么能拆散了他二人?” 李霽不禁嗤笑一聲,“當初拆散我與她的,是不是也是你與你那無恥的meimei合計的結果?” 真是三句不離他憎惡的沈憐兒啊!沈如秀強忍著心中不忿,只得盡力避開這個話題。 她接著道:“依我對沈阿蠻的了解,沒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她是絕不會答應嫁給陳襄的?!?/br> 她看著李霽,見他眼里終于生了一絲異動,她抓緊問他,“這個情非得已的理由,難道大將軍不想知道?” “什么理由?想必你心中有數(shù)?”李霽眼目猩紅直看著她。他倒要聽聽看,她沈如秀知道多少! “我若沒有猜錯,她是懷了陳襄的孩子!”說罷這話,沈如秀的嘴角不受控地扯了一下,臉色變得異常難堪起來。 “一派胡言!”李霽將手中酒杯重重地摔在桌案上。 沈連城跟他在一起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懷上他的孩子,便是吃了那么些湯藥,求了菩薩告了祖宗也沒能懷上,怎么就懷上陳襄的了? 這不可能!他不信。 ☆、第317章:絕容不下 李霽站起身,疾步走到了沈如秀跟前,瞪著猩紅的眼目問:“猜測?你憑什么有這樣的猜測?她根本不能生!豈會懷上他的孩子?” 他身形本就高大,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如同一座幾欲傾倒的大山,壓迫得沈如秀后退了一步。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玉善堂的安大夫?!彼龔娧b鎮(zhèn)靜,“今晨他到陳國公府開過安胎藥,難道不是給沈阿蠻開的?” 不能再說是猜測了!這件事,她必須賭一把。 想到沈連城可能是懷了陳襄的孩子,李霽心里裂開了一道大口子。仿佛上天在嘲笑,從前不能讓沈連城懷上孩子,是因為他身體有疾一樣! 為何陳襄可以?偏偏他不可以!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他,顯然相信沈如秀所言,千真萬確。 “大將軍難道咽得下這口氣,容得了她生下孩子?大將軍難道不怕,她一旦生下孩子,京都的權貴會恥笑您嗎?”沈如秀扯了扯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接著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開國郡公府長孫,不是將軍的親骨rou呢!” 聽此一言,李霽的戾氣更甚了。良久,他才冷靜下來,問:“你有何高見?” 沈如秀卻道:“沒有。我只是來告訴大將軍一聲,沈連城懷了陳襄的骨rou?!?/br> 李霽眼瞼不自覺跳了跳,忽而心疑地看沈如秀,“你的目的,不是想拆散他二人?難道孩子沒了,她也會跟他和離嗎?簡直可笑!” “自然沒那么容易,但目的,總是一步一步才能實現(xiàn)的?!鄙蛉缧惝斎恢?,讓沈連城失去孩子,不足以拆散了二人。但她可以肯定,沈連城若失去難得而來的孩子,一定會痛不欲生!至于拆散么,其實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畢竟,這是李霽還抱有的幻想。 而比起李霽的幻想,她更希望沈連城死。在一次又一次傷害和痛苦中,慢慢地死。陳襄么,則將永遠失去自己自以為是的愛人! 既然得不到,那就逐漸而徹底地毀了。這是沈如秀一夜之間,下定的狠心。 “讓人失去孩子的伎倆,不是你們女人最擅長的?為何要我來做?”李霽又道,“在后宮里,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多了?!?/br> “大將軍一定知道,便是在后宮那樣的地方,沈阿蠻也將雋妃保護得很好,現(xiàn)在輪到她自己有孕,難道會讓人鉆了空子?”在陳國公府,沈如秀自知很難做上手腳。 她好不容易安排在陳國公府的人,可是到現(xiàn)在一件事也未做成!不是她安排的人愚笨,而是想近沈連城的身,實在太難了。 “大將軍看著辦吧!一般婦孺的方法,自是行不通的?!鄙蛉缧阒毖蕴嵝眩謬@了一聲道:“當然,如果大將軍能容得下沈阿蠻腹中的孩兒,就當我今日沒來過?!?/br> 說罷她委身做辭,這就離開了。 她走后,李霽想著這件事,頭痛欲裂。 陳國公府內(nèi),沈連城已在陳襄的陪同下,將整個府邸都逛了一遍,并與戴管家熟悉了一下府中庶務。 “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陳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标愊逭f,“陳家的興旺,全倚仗你了。” “你現(xiàn)在擁有的這些,實在太少了?!鄙蜻B城毫不客氣道,“空有一座氣派的宅邸,地方上才開始買田置地,有了自己的莊子,卻并無起色。說句不好聽的,堂堂國公府,其實窮得只夠府里上下每個人用度的?!?/br> “可不是嗎?”陳襄笑了笑,深以為然卻又無比委屈道,“為了迎你入門,我的家底都用盡了。這個月下人們的月例錢,我都不知從哪里出?!?/br> “有這么嚴峻?”沈連城信以為真。 而事實上,陳襄說的,也毫不夸張。只是,錢的事,自然是有辦法的。他還能真欠誰的月例錢不成? “不會打我嫁妝的主意吧?那我嫁進來,豈不是要倒貼?” 沈連城一本正經(jīng)說笑的樣子,實在有趣。陳襄故作認真,“真用得著的時候,恐怕真的要有勞夫人大度解囊,助夫君擺脫一時之貧困?!?/br> “罷了!”沈連城嘆一聲,道:“一切為了孩子出世的時候就含一把金勺子,我自愿拿出一半的嫁妝,為你打點打點莊上的生意。不過,我既然有孕在身,尤其頭兩個月,是不能cao勞的。錢生錢的事兒,往后再說?!?/br> 說到孩子的話題,陳襄的神情都會有一剎的不自然。沈連城對孩子的期盼這樣濃烈,他不禁開始擔憂起來…… “對了,”他轉(zhuǎn)了話題,“午后我在天官府與幾位同袍有事商議,不能陪你了。可能會比較久,晚膳你先吃,無需等我?!?/br> 沈連城點了點頭,往一邊走了去。 她其實很想關心他一句。他昨天才受了傷,今天一早起來就開始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