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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出神,掛的正是前些日子劉徹寫的大風(fēng)歌。他因?yàn)槌D牝T馬膚色有些黝黑,但卻為他眉眼間更添了幾分英武之氣。聽到阿嬌出來,他轉(zhuǎn)過身指著字畫笑了起來:“什么時候掛上的?剛剛進(jìn)來竟都沒有察覺?!?/br> 阿嬌見他心情甚悅,不復(fù)上次寫大風(fēng)歌時的心情復(fù)雜,也就走上前去笑著說:“是午后才送過來的?!?/br> 他拉著她坐到榻上,輕輕吟出沒有寫完的下一句:“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他纖長的地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榻,臉上卻是濃墨重彩的高興:“嬌嬌還記得前幾天提的西域之行嗎?今天有人揭榜了,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叫他們準(zhǔn)備起來不日出發(fā)。” 張騫??! 阿嬌一下也跟著興奮起來,她摟著劉徹問東問西。剛開始還心生奇怪,張子文?想了一會才想明白,古人喜歡稱人以子,張騫應(yīng)該是字子文吧。 開心是需要分享的,也是需要渲染的。 劉徹和阿嬌這夜說到很晚尚意猶未盡,等到第二天起身時阿嬌還睡地香甜。劉徹看了看她,滿心笑意。阿嬌,不管是不是真心懂他的宏圖大志,但總是真心地為他高興。她于他,是夫妻,更是摯友知己。 母后說他多此一舉,祖母覺得是哄著他玩。只有在嬌嬌心里,從幾歲開始他就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 他比了個嘴型,示意去側(cè)殿穿衣洗漱不要驚擾了阿嬌。 等到阿嬌起來用完早膳,就從玉蘭嘴里聽到了大帝走時的吩咐,叫今天搬到清涼殿去。 清涼殿,位于未央宮殿北,皇帝夏居之殿。清涼殿以畫石為床,設(shè)紫瑤帳,殿內(nèi)盛夏時仍清涼無比,如同含霜。 不過自阿嬌入宮以來劉徹就同她起居在一處,甘泉宮照制當(dāng)為皇帝寢宮,自登基以來卻一次都沒有去過。 所以搬不是搬阿嬌一個人,是大帝跟她一起搬。 清涼殿那邊就入夏以來早就收拾停當(dāng)了,阿嬌只需要過去就行。至于首飾衣裳用慣的家具自有宮人們?nèi)ナ帐?,聽說清涼殿殿如其名,用過早膳阿嬌就帶著海棠玉蘭過去了,叫紫荊木筆看著宮人們搬東西。 娘娘都過去了。四福自然也是要跟著過去了。他和兩個小徒弟不假人手地一趟一趟搬碗蓮,忙叨了一上午才算是安置下來。 搬殿這樣人來人往的熱鬧,到了下午就傳的滿宮皆知了。也不是什么要緊大事,也不是以上犯下地議論。也就沒有人管。自然就傳到了正在選妃的光明宮中。 明光宮經(jīng)過層層剔除后,叫大家奇怪地是長的好的反而被刷下去照舊去當(dāng)宮女。樣貌一般為人老實(shí)的卻留了下來,但人再老實(shí),就是像王太后當(dāng)年不也是以性情溫順而得寵的后來不也奪嫡爭寵嗎? 更何況這些天天伺候人的宮女,又有誰不羨慕榮華富貴呢?不想一朝飛上枝頭呢?娘娘三年沒有所出,開始在宮中選人,叫大家?guī)缀蹩吹搅吮『蟮挠白印?/br> 等到聽說皇后搬去了清涼殿,就是栗娘娘在時也沒有這般隆寵。更何況皇后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元后,叫那些在背地里想著日后能母憑子貴的宮女們一下又涼下心來。 清涼殿,夏居之則清涼也,亦曰延清室。說它是“清室則中夏含,即此也?!币援嬍癁榇玻狭鹆は伦嫌癖P。榻上鋪著壬癸席,明薄可鑒的絲織物中含有龍涎香,涼氣逼人。就更不用說冰蠶絲織成的,夏天鋪上能夠滿座生涼的冰絲茵。 難得的是全是天然形成的涼意,不比冰山的寒氣襲人。 殿如其名,涼氣怡人。一下叫阿嬌苦夏情全消,放佛一步踏回了初春。阿嬌心中就夸起了古人的智慧,這簡直就是漢版空調(diào)房,不要更舒服。 夏天的樂事是什么?吹著空調(diào)蓋棉被自然是,倘若加上烤串想必就更妙了。想到烤的滴油的鮮香油辣的羊rou串牛rou串,再配上點(diǎn)冷飲。阿嬌簡直現(xiàn)在就忍不住了,看了看時間又在心里換算成自己熟知的二十四時制,才三點(diǎn)多,來得及。 她叫過海棠叫去少府吩咐:“晚膳用炙rou,牛羊rou洗凈,切成大薄片。用八角、茴香、花椒面再加以蜂蜜稍稍煨一會串在竹簽上就送過來,叫玉蘭準(zhǔn)備好剛?cè)歼^的糠灰。” 想到到時候上下兩面翻動炙烤,烤至rou油滴入火香飄四溢。雖說現(xiàn)在沒有辣椒,這個得到明朝才有,胡椒呢,得指望張騫回來了,所以只能是多放點(diǎn)花椒面是那么個意思就是了。 海棠不免勸她:“牛羊rou冬天吃著正好,暑熱天吃發(fā)燥。再配點(diǎn)湯啊餅啊什么的,陛下要是不愛用呢?” 叫她一說也是,光想著自己開心了。阿嬌思索了會:“那再上個白菜豆腐湯、涼拌蒸茄子,烤脆餅,其余的你再看著補(bǔ)點(diǎn)吧。” 結(jié)果叫阿嬌意外地是,劉徹到了晚膳時除了一開始滿臉夏天吃炙rou的驚訝外,竟然對著一桌海棠給他加的葷素涼菜沒什么興趣,興致勃勃和她吃起了炙rou。兩個人撇開服侍的人,自己上手吃的是其樂融融。 膳后又用了兩碗奶白的鯽魚湯,劉徹自覺吃撐了。飽暖思****,這次的消食就換到了榻上,逃開了練字的阿嬌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好。 慢慢地,她的意識迷離了,只能隨著劉徹的起伏無意識地呻吟。 ☆、第四十章 此欲復(fù)為新垣平邪 絳藍(lán)色的天空像是打翻了墨似,厚重的黑云堆積了一隅和星光正盛交織成鮮明的對比。晦澀不明的暮色四合中,阿嬌手持一把團(tuán)扇,蓮花華盛墜于額前,一身水紅襦裙更反襯地她肌膚柔光細(xì)膩。 她側(cè)身去看穿著玄端禮服的劉徹,他站在高樓上望著一隊(duì)由馬匹駱駝組成的百余人的隊(duì)伍乘著黑夜啟程,臉上寫滿了希望和期待,他希望著張騫西行帶回和大月氏結(jié)盟的好消息。她不禁握緊劉徹的手,輕聲說:“陛下,回宮吧。張騫西行,必不辱君命?!?/br>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仍然念念不舍地一直望到望不見才肯同阿嬌下樓。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心情不豫。等到兩個人洗漱過躺在床上,他突然問阿嬌:“嬌嬌,如果我錯了你會怎么樣?” 他這一晚上的神思不屬叫滿殿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眼色,阿嬌聽他問沒有猶豫地反問他道:“你會錯嗎?”她的眸子盛滿星光般地清澈見底,話語真誠地叫他一怔,嬌嬌眼中他總是對的,不管他要做什么。 他摟她到懷中,阿嬌趴在他胸口聽見他從胸腔傳出的笑聲。笑過后,他說:“我也開始害怕了,阿嬌?!?/br> 阿嬌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照直看向劉徹。橘黃的燈光下,他的臉被光影打住了一半,神情黯然。 他自登基以來從來都是抱著熱烈充滿斗志的心情,這樣消極的他阿嬌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了。 劉徹看她滿臉憂思,捏了一下她的臉:“我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