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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以,天下為重。”王太后開口勸道。 劉徹身形到底一顫,只覺得心頭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疼痛。阿嬌找不到了,不會回來了。這是事實(shí),而且已經(jīng)慢慢在為他自己接受。 只是讓王太后說出來,劉徹總還是有一種傷疤被血淋漓揭開的痛楚。而且還要說以國家重?fù)?dān),不覺得可笑嗎? 阿嬌到底是怎么走的?昱兒又是怎么沒的?舅舅是怎么死的? 難道母后你心里真的就不清楚嗎? 他幾乎要迸發(fā)出一陣大笑來,心頭又是譏諷,又是酸楚。瞬間勃然大怒,霍然起身,轉(zhuǎn)身望向王太后。 “難道母后就沒有什么要對朕說的嗎?” 他這句言有所指的話,叫王太后心下發(fā)慌。 但是她今日既然來了,既然是來勸諫他的。就做好了把一切抖摟出來的準(zhǔn)備,哪怕被兒子記恨,也得把他罵醒。 “皇帝想聽什么?”她目光鎮(zhèn)定地迎向劉徹。 “阿嬌!”他眸中含光,定定地望向王太后。 王太后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仔細(xì)地看過他的眸子了,從前這樣眸子相對還是在他特別小的時候。那個時候還知道黏娘,還會撒嬌。經(jīng)常在晚上睡前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像森林里面的幼鹿,光用眼神就把她的心浸泡軟了。 但這樣的時光太短了,他從小就聰慧的緊,倒襯的幾個jiejie心智只是平常。平陽幾個總是打趣說她偏心,把什么好的都留到最后。 有多少年沒有認(rèn)真看過他了?怎么也得二十年了吧,只是……他現(xiàn)在的眸光里再也沒有幼時對她的眷戀依賴了…… 冷漠,嘲諷,疏離。 這就是他現(xiàn)在看她的樣子,看的直叫王太后心下發(fā)冷。 阿嬌?這是知道了? “皇帝……”王太后心臟抽緊,迎著他逼迫的目光輕聲開口。“阿嬌……” 說就說吧,能瞞多久呢?就算把這個秘密瞞到墳?zāi)估铮驼娴陌残膯幔?/br> 說出來,反而是解脫,是解脫。 王太后這一生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shù),但這還是第一次叫她這樣寢食難安。原來,她的心還是不夠硬,不夠麻木。 她所以為的刀槍不入,不過是沒有觸及到心中的軟肋。 她這一生只有兩個軟肋,前一個已經(jīng)長眠地下,而這一個也要跟她反目成仇。 王太后心下苦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斗來斗去到底還有什么意思?爭這個皇后,不就是為了兒子?為了他將來不受人欺辱,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這天地間? 到頭來,就連他也要恨她!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去,語調(diào)平緩。“你二舅……” “不!”劉徹忽然輕喝出聲,打斷王太后。 “夠了!我不想聽了!”他轉(zhuǎn)過身去,“母后,你走吧?!?/br> 秘密,還是這種預(yù)備帶到墳?zāi)估锶サ拿孛芤f出口。還是對最親近的人說出來,不若于把她赤身裸體的扔到大街上去。 王太后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能說出來的,“彘兒,是娘……” 咣當(dāng)! 劉徹一腳把彩繪雁魚銅燈踢翻,含著薄怒說道:“我說了,不想聽了!不想聽了!” “母后,給彼此留一點(diǎn)余地。我不想做鄭莊公!” 鄭莊公! 其母武姜寵愛幼子,同他里應(yīng)外合想奪權(quán)王位。 鄭莊公心寒之余,立誓說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他知道的,他知道! 她早就該猜到,從他那次用那樣陌生失望的眼神看她就該知道。只是,她到底存了僥幸之心。 他現(xiàn)在問她,不過是要把這最后的窗戶紙捅破,不過是要最后確定后,不過是心里也有些僥幸。 只是,到了這誅心一刀的時候,他先退縮了。 椒房殿內(nèi)雖沒有了皇后,但一應(yīng)供應(yīng)并不減。這殿內(nèi)暖和的恍若初夏,但王太后卻脖頸間手心間都浸滿了冷汗。 “彘兒……”她輕輕呢喃道,望著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過而微微顫抖的身影,心如刀刮。 劉徹哽咽了好幾下,終于清冷開口?!澳负?,明天,到明天。再給我最后這一點(diǎn)時間……” 王太后淚如雨下,不住點(diǎn)頭。 她望著兒子的身影,心中彼此都明白就是沒有挑開。但來龍去脈已經(jīng)是了然于心,再說下去不過是把這層薄的可憐的遮羞布也揭開。 她走到殿門口,把淚拭干。推開殿門,一步一步走出去。 連綿起伏的宮殿盡頭,天穹邊已經(jīng)發(fā)起黑來。月冷星稀,庭中樹枝葉間層層雪花,一眼望去恍若綻開了滿樹雪白梨花。 王太后到了廊下站了好一會,清冽寒氣迎面撲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直覺得整個人都被涼的大了一哆嗦。 她的貼身侍女忙上前去,“太后,屋里暖,這外面冷。兩下一交替,太后還是快些上輦吧?!?/br> 王太后默然不語,只是看著這冬日宮景,看著她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過了半晌,才抬腳穿庭而過。只是竟不等侍女為她系上披風(fēng),在雪地中越走越快。一口氣出了椒房殿,上了輦。 天色越來越暗,春陀壯著膽子推開殿門把殿中的燈一盞一盞點(diǎn)亮。皇帝腳步不遠(yuǎn)處的那盞燈卻是不敢去碰,好在屋內(nèi)也已經(jīng)是夠亮了。 唉,還不知道該怎么發(fā)落他呢? 看太后走的樣子,只怕也和陛下鬧得很不愉快。 “陛下,用膳吧?!?/br> 反正一頓罰也是罰,兩頓加一起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偛荒芸粗菹戮瓦@么一直餓著啊,春陀到底還是又開口了。 “回溫室殿!”出乎意料的是,陛下既沒有不理他,也沒有發(fā)怒。反倒是從似乎生出根來的窗前轉(zhuǎn)過身,往往大步走去。 這是緩過來了點(diǎn)? 春陀來不及多想,忙小步跟上去。 天又下起了雪來,似乎這年冬很愛下雪。 是天也在為他哭泣嗎? 劉徹立在風(fēng)雪里,揚(yáng)起臉來。漫天風(fēng)雪在暗夜里像一把一把的細(xì)鹽,落在他的發(fā)間落在他的手上。 他只站了一下,便往前走去。 凌厲的晚風(fēng),刮在他的臉上。 他走的很快,華蓋也不要,就任憑這風(fēng)雪卷到臉上胸間。 上輦的那刻,他忽然想:她現(xiàn)在那里會不會也下著雪?(。)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次迷陣 今天是阿嬌要出陣去的日子,雖說手里有了地圖。但走這以山脈為基的大陣,還是頭次。 昨晚難免有些忐忑,只是其余人就連張博達(dá)也渾沒有當(dāng)回事。阿嬌自然也不說去說,只得把心按在肚子里。 夜里睡下的遲了,第二天就很有些起不來。 阿嬌直睡到白晃晃的陽光打在屋內(nèi),窗外那株參天柏樹,枝葉繁茂,星星落落地投影在屋內(nèi)。 四下里只聽刻漏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