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4
書迷正在閱讀:宇宙便利店[綜英美]、巴利安云守想重新上崗[綜]、和校草交換身體以后、重生之男友養(yǎng)成、彼有窩邊草、寵你成癮[重生]、木蘭從婚記、開黑不如撩你、一戰(zhàn)成名、把小魚干交出來
阿嬌望著他霍然轉身而去的身影,分明在其中看到了幾分濃郁的滄桑孤獨和落寞。 獨自地活在這世上,懷念一個從沒有屬于過自己的人。該是如何心痛難忍? 阿嬌不知道,她只是靜靜地望著老太公身影隱沒在樓閣間。才俯身把琴輕輕抱起,從湖邊走過回到廊下。 一路漫步間,桂花香味愈加濃郁。她這才驚醒分心之下一時竟走岔了,到了松石齋中天香院中。 天香院,顧名思義,自是以香聞名。 張良在這里遍中花木藥草,每到花期,總是叫人如墜夢中。竹歌和雪舞正在庭中左右兩棵華蓋般的桂花樹下分開采摘桂花,計劃著要做桂花糕。 雪舞先看見阿嬌,見她抱著古琴面上淡淡。有意逗她,便笑道:“女士,花木雖有靈氣,不至于對牛彈琴,可是也回應不了啊?!?/br> 阿嬌果然被她說笑了,輕輕放下古琴,踱步到她跟前同她一起摘桂花?!熬湍阕顣氉炝耍@也就是太皇太后不在了。不然,叫你這么說話試試?!?/br> 一樓高的桂花樹枝葉間黃花點點,如同漫天星辰。花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卻香飄十里。 花香馥郁的叫人沁入肺腑、心醉神迷。阿嬌不覺深吸了一口氣,一邊輕輕攀扯著桂花一邊聽雪舞說話。 “太皇太后在時,也不苛責我們。不過,雪舞還真不敢這樣說話。竹姊姊,你敢嗎?” 竹歌在那頭聽見了,不免有幾分好笑。高聲回她道:“我當然也不敢,誰都像你這樣潑???” 雪舞頓時便不服,“我這是活潑……”又回頭要阿嬌的支持,“女士你說是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長情 阿嬌輕笑點頭,任由花香染滿雙手。雪舞當即便理直氣壯地道:“你看,皇后也說我對?!?/br> 兩個人你來我往,說說笑笑,引得阿嬌到后來也笑作一團。 秋風萬里動,日暮黃云高。 采完了桂花,阿嬌抱起古琴領先穿過游廊往主院而去。落的滿地都是的殘花落葉鋪了滿地,腳踩上去,只覺得柔軟極了,仿若踩著了秋意。 不論古今,不論中外,到了秋意蕭瑟時,文人墨客總能生起幾分悲秋之意。 阿嬌雖不是文青,卻也不免呢喃起了前世學過的詩詞。“暮蟬不可聽,落葉不堪聞?!?/br> 將將走過庭院,走在最后的雪舞微微驚道:“下雨了。” 阿嬌轉過身來,果見靜悄悄下起了細雨。仔細聽,才能聽見一點細細的淅瀝瀝的聲音。霧一般的雨像蛛絲,在天地間輕輕地網(wǎng)住庭院和遠處山色。 ***** 澗底松搖千尺雨,庭中竹撼一窗秋。 崤山上秋雨如煙,長安城中卻是滂沱大雨。 雷聲鏗鏘,大雨隨風飛騰。雨聲嘩嘩啦啦暢快地沖洗著宮閣樓宇,雨花四濺。 寧蒗挺著懷胎九月的大肚半躺在窗邊聽著雨聲,她臨近產(chǎn)期,宮人緊張又興奮,不敢叫她再做針線活。 她也沒有堅持,成日里都在榻上靜養(yǎng)著。愈到最后,她愈發(fā)小心,萬萬不敢叫自己出一點差錯。 她靜靜地躺到黃昏,到用晚膳時才起身。坐在榻上用了兩碗雞湯一碗飯,剛叫人撤下去漱口完叫流珠攙扶著在殿中慢慢走上幾圈消食。 就有宮人進來躬身道:“七子,陛下來了?!?/br> 寧蒗心間一喜,忙迎出去。 就見比下去大踏步進來,見她出來便說:“你大著肚子快生了,會榻上躺著去吧,朕不過來看看你。” 寧蒗柔柔一笑,“陛下體諒,妾卻不能得寸進尺?!?/br> 劉徹深深看了她一眼,終于道:“你說的很是,人貴在有自知?!闭f罷,當先進去。 寧蒗在身后笑的愈發(fā)柔媚,緩緩地走進殿中坐到榻上。八月時,尹月娥犯了陛下的忌諱,陛下已經(jīng)兩個月一步未進她宮中了。 落到好處的自然是她,從前陛下一月能來兩三回就不錯了,現(xiàn)在卻是得空就來。 臨近產(chǎn)期,宮中上下都提著心,有陛下看顧著到時候生產(chǎn)就多了幾分保障。最起碼,魑魅魍魎等閑不敢動手。 后宮中現(xiàn)在看起來平穩(wěn)極了,寧蒗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她還未出嫁時,就很是見識了一番后宅中的腥風血雨。 她娘能把她養(yǎng)大,一半是因為寵愛,一半是因為她不過是個女孩。 美色決定寵愛,但寵愛從來也不是保命符。她從小到大見過太多滿心要挑戰(zhàn)嫡母的美人,自以為憑借著寵愛就能挑落主母。 卻也不用豬腦子想想,美人隨處有,有身份有幫助的主母卻只有一個。 她娘看的很明白,所以對嫡母從來都是心甘情愿地低頭。寧蒗也看的很明白,所以她發(fā)奮去學一切有幫助的技藝。 而后宮中比起后宅兇險的就更是只多不少,她進宮時她娘又是歡喜又是落淚,再三叮囑她后宮就是戰(zhàn)場,處處須得小心。 對于對手切不可有饒人之心,今天你放過了這個落水狗,明天倒霉的就是自己。 尹月娥對她從未有善意不說,同時懷孕已讓她們站到了對立面。她既然現(xiàn)在自己撞上了陛下的忌諱,怎么能不把這眼藥上的更持久一點呢? 陛下到宮中不過略坐了半個時辰,問了一番日常起居就回去了。她一直送到殿門口才悠悠回身,又坐了一個時辰便有宮人來殿中輕輕報道陛下徑直回了溫室殿,還是沒有去尹月娥宮中。 寧蒗便滿意笑了,叫人伺候著洗漱了早早上榻歇了。 清涼秋夜中,聽著雨聲,她睡意漸漸彌漫。 尹月娥這夜卻一直坐到深夜才在宮人勸誡下終于上榻,她望著帳頂久久沒有睡意。 整整兩個月了,陛下再也沒有踏進她宮中。 陛下一天兩天沒來時,她還想著等他再來,她一定得也給陛下幾分臉色看。畢竟,她不是有心去犯陛下的忌諱。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半個月也沒有來,到了一個月還是沒有來。宮中上下都傳遍了,她惹了陛下不高興。 要不是還有身孕,身份又高,還不知道會不會看別人冷臉呢? 她一天天的等下去,一個半月,兩個月…… 陛下就好像把這徹底遺忘了在,再也想不起來來,她終于明白了她從前的那點嬌蠻伎倆,陛下說不愛看也就不愛看了。 她于他,太過自信。 她娘聽說了情況,好容易進了趟宮來看她。急得不行,卻又還顧忌著她懷著身孕,坐了半響才勸她道:“現(xiàn)在不是在家中,陛下也不是爹娘,你得有分寸啊?;屎笫鞘裁慈??先帝是親舅舅,自小就同陛下長在一起。代王殿下那是夭折了,不然就是太子命。你說你,唉!” 她默然說不出話來,心間柔腸百結。這些道理,還沒有進宮時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