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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斜飛入鬢。她坐在郭解下首,郭玨姐弟坐在竹歌下首。郭炎見她進來笑嘻嘻地叫了一聲“jiejie”,郭玨也點頭致意,神色平靜。 阿嬌這才想起昨天一夜好似忘記了什么,偏偏又想不去來。見了郭玨一下便想起來了,她原先擔心郭玨還想不明白會鬧出點事來。但是昨天的婚宴順利極了,沒有一點波折,想來郭玨是平靜地接受了。 就算她現(xiàn)在還有幾分別不過來,日子長了她就會知道竹歌并不是什么存著壞心的人。郭解對他們姐弟的愛也只會更多不少,而他們以后一娶一嫁,能一直陪著郭解照顧郭解的只有竹歌。 郭玨的態(tài)度的確出乎竹歌的意料,她冷淡地很,也不看叫竹歌娘。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冷嘲熱諷,就連老夫人叫郭炎叫她娘郭玨也沒有制止,她只是需要時間。 能這樣,竹歌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她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讓原先頗為頭疼的郭解更心疼不已,夫妻之間更是你讓我請的。 其實婚姻之道本就如此,彼此諒解才能走的更遠。 阿嬌又在許府住了兩天,眼見竹歌夫妻和美,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又在竹歌成婚前便和張博達說好了竹歌成婚后就走,多留只是讓張博達心中流血,便提出了告辭。 竹歌苦留不住,知道她到底還是要走便只得罷了。 阿嬌向來是雷厲風行的性子,當天說走回房便收拾東西預備第二天就走。 恰在此時,許老夫人使人來請阿嬌,說有話說。 雪舞沒覺得什么,阿嬌卻是當即只覺得腳軟了三分。 她知道老夫人不是那不守信用的人,只是這個約定的真相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她才遲遲沒有說。 現(xiàn)在她要走了,老夫人要告訴她了。 阿嬌飄飄忽忽地下了樓隨著侍女去老夫人房中,她有種踏在云端上不切實際的感覺。她有些心慌,又有些期待。她在心中勸慰自己,就是再大的事,就算是說自己之所以重生是因為陳后,也不必慌,不用慌。 但她還是莫名地害怕,像妖精要被得道高僧收服前的惶恐。 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走在刀尖上。 等侍女吱呀一聲推開厚重的木門上,阿嬌不知怎地竟生起了轉(zhuǎn)頭就跑的念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害怕,但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一切,她抬腳進去了。 左右這一世已經(jīng)是僥幸而來,誰知道這天地間到底有沒有輪回呢?哪怕是現(xiàn)在灰飛煙滅也沒有什么好怨的。 阿嬌進了屋中,白玉桃花香熏燃著凝神靜氣的香。老夫人正低頭把玩著一枚玉螭龍雞心珮,聽著阿嬌進來仰起頭饒有興致地說道:“這是你外祖母送我的,想必連你也不知道吧?!?/br> 說起外祖母,阿嬌忐忑不安的心情也跟著落定了幾分?!安恢?,您見過我外祖母年輕時候,我像她沒?大家都說像?!?/br> 許老夫人說起往事目光柔軟,“我第一次見她,她才十幾歲呢。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她有些感慨,目光在阿嬌臉上流連。繼而肯定地說:“像,你很像你外祖母。你活脫脫就是年輕時的她,一見就知道是她的后人?!?/br> “你還不知道吧,郭解娘同你娘館陶公主是一年出生的……” 許老夫人眉眼溫柔,說起許多阿嬌聞所未聞的往事來。 兩人坐在燈下,一個說一個聽,彼此都忘了原意。(。) ☆、第兩百第十二章 邊郡 夜?jié)u漸深了,燈火剝離炸開。 老夫人的聲音漸漸淡下去,“卻沒想,如今許多人都沒在了,我還在這世上活著。造化弄人啊……”她的神情慈祥,語氣卻淡寞下去,似乎自己一點不想如此長壽。 她的憂愁轉(zhuǎn)眼即逝,正色起來?!敖辛嘶屎髞恚犂仙碚f了這許多陳谷子的事,該膩了吧?” 許老夫人眉目溫婉,歲月把她勾畫成一個慈愛模樣,不難想象她年輕時的風華。聽這樣的長者回憶些從前的事,更是可遇而不可求,阿嬌當然盼著她再多說些。 但是聽話知音,明白老夫人現(xiàn)在是要說陳后同她的約定了。當即便道:“不膩,我正巴不得多知道些過去的事呢,只是怕您累?!?/br> 許老夫人微微一笑,“皇后明天要走了,老身既留不住,便還是得把從前的事告訴您?!?/br> 果然是,阿嬌面色不變,心卻一點點不受控制地沉下去。 她有預感,這個約定關(guān)系到她為什么會重生。 這一刻,她體會到了失重無力感。 但她還是想知道,如果陳后的約定中有什么未竟之事。她會拼命去為她完成,她會完成她的心愿。 阿嬌對于陳后天生就有無限好感和親近,入夢所見的一切都讓她心痛如絞,恨不得以身代只。只要陳后不露出那樣凄美慘烈讓人心痛的笑容,只要她能真心地笑笑就夠了。 這樣的感情如此濃烈又如此莫名其妙,阿嬌有些僵硬地跪坐在原地等待著許老夫人揭開謎面。 滿室靜謐中,阿嬌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撲通起伏的聲音。 老夫人卻俯身過來遞給她一卷帛書,語氣苦澀?!昂⒆?,拿去吧。老身寫了下來,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想知道了就打開來看?!?/br> 阿嬌愕然,微微顫抖著手接過。唇舌已然有些麻木,只鄭重行了一禮。握緊帛書強力支撐著自己起身,許老夫人在她臨出門前嘆道“不知未嘗不是有福,皇后切莫偏執(zhí)?!?/br> 她微微點頭,心中一時間莫名難過到了極致。 她很想哭,但是她沒有。 阿嬌在路上不是沒有沖動起來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但是許老夫人那悲天憫人的一嘆如佛音久久縈繞在她耳邊。她硬是下不了手去打開,心中也是難過的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暈暈乎乎地回到了屋中,把這卷帛書緊緊地貼身而藏。 雪舞已經(jīng)收拾完了,見她回來情緒不高問了幾聲,見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敢多問,只得趕緊服侍著她洗漱躺下。 阿嬌這夜緊緊閉著雙眼,極力想睡去。 她想,如果真的是因為陳后她才來到這個時空。 那么,她該告訴她該不該打開。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夜,沒有半點睡意。 凌晨時分,她恍忽忽地睡著了,又似乎沒有。 眼見得案邊坐了一個黑絲如云的女子,她哼著一些遙遠的曲調(diào)。 阿嬌并不駭怕,她知道那是陳皇后。 無來由地,她肯定那就是陳皇后。 從前都是她入陳后的夢里,這次卻是陳后至她夢里。 曲調(diào)先是甜膩,后來越來越凄涼。 聲音越來越低,嗚咽聲漸起。 阿嬌很想起身去抱住她,她一直很想很想去安慰陳后。 但是她只能沒有一點力氣,喉嚨也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