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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心神全安。 這晚,用了晚膳后,阿嬌又被劉徹拘著練了半個時辰的字。如今劉徹讓她練字的理由更加光明正大,叫她無從拒絕了:將來好意思寫給孩子們作表率嗎? 等練完字出來,阿嬌輕車熟路地往偏殿去。隔老遠(yuǎn)就聽見隱隱約約的笑聲,心想必又是劉徹在帶孩子玩什么舉高高。 她看著都嚇人,兩個孩子偏偏沒有一個怕的。就是不愛笑的劉暠一被舉高高也呵呵直樂,弄得劉徹直說這孩子膽子大,像他。 這也像他,那也像他,什么都像他。 阿嬌懶得跟他爭,那元暶的桃花眼他是看不著??? 她一進(jìn)去,劉徹果真正抱著劉暠一上一下地舉高高,逗得孩子直笑,也弄得一旁的四個奶娘提心吊膽。 他聽著宮人們行禮的聲音,放下劉暠抱進(jìn)懷里,指著阿嬌笑著道:“看,母后來了?!焙⒆油r就撲騰起小手來,阿嬌上前抱過孩子又問元暶。 劉徹一面抱怨說暠兒母后一來馬上就不要父皇,一面很自然地告訴她元暶睡著了。 阿嬌道:“是不是又是先把元暶逗累了,她睡著了你才理暠兒?” 她都見過幾回劉徹讓暠兒哇哇哭著管也不管,就在那逗元暶。 館陶還說到底是頭一個公主,真是格外不同呢。 阿嬌明白他的這份心,就怕以后暠兒為這個和meimei不和。小孩子的世界,很大又很小。 劉徹呵呵一笑,岔開話題:“今年入冬了,咱們一家四口去湯泉宮住一陣。去年說要去,正趕上你著懷身孕,哪都不敢叫你去。” 阿嬌見了他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抱著暠兒只覺得簡直就是小白菜地里黃可憐到不行了。 劉徹到底有點(diǎn)心虛,見阿嬌沒有接話又繞回來了:“我不就是想公主得嬌著些嘛——行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阿嬌聽了他服軟的話也懶得和他計較,微微一笑也就算了,低頭哄暠兒睡覺。 等從偏殿出來,往寢殿去的路上。阿嬌到底還是覺出了劉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些許情緒低落,到底是在一起太久了——前世今生該有多少年了——他們實在是太了解彼此,但凡對方只要露出點(diǎn)低落來,總是會立馬察覺。 阿嬌不禁拉住他的衣角,輕聲問他怎么了? 他回眸望向她,沒有應(yīng)付也沒有敷衍?!耙膊皇鞘裁创笫?,等你明天cao心完劉征臣,再說給你聽?!?/br> 見阿嬌還是擔(dān)憂,他伸手摟過她,笑道:“只是些鬧心事,別擔(dān)心。” 阿嬌見他執(zhí)意不肯說,怕添了她的負(fù)擔(dān),也就沒有繼續(xù)再問。左右問過了征臣,回頭再來看他也不遲。 其實,他又何嘗要別人cao心過? 前世時,漢武一朝的大功大德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他闖過去的? 他只是希望她也能掛心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太為劉征臣的事難過。 劉征臣到底怎么了呢? 她到底止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開始既期待明天又害怕明天。 ***** 金秋午后的陽光柔和些,溫度卻還是半點(diǎn)不含糊,曬在人臉上背上,沒一會就叫人覺得有些發(fā)熱。 劉征臣按列侯夫人的品份著裝,身上穿的更是不薄。但她走在陽光下,還是覺得遍體生寒。 她麻木地走過長長的雕梁畫棟,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既叫她溫暖,又叫她想避開——她如果聽了皇后的話,如今也不會是如此模樣—— 但是哪有如果呢? 路是自己走的,沒人推她不說,皇后還狠狠拉了她一把。 如今不過是像她那可憐的母妃哀求她不要自殺時說的那樣——對兩個孩子看看,沒了娘的孩子多可憐。 是啊,她死了,須侯至多后年也就重新再娶了。 她怎么忍心把一雙兒女托付給品行不知的后來人呢? 還是拖著這具行尸走rou活著吧,活到一雙兒女成家立業(yè),活到親眼看著劉建自取滅亡。 劉征臣一步步穿過中庭,在廊下望著迎上來的玉蘭笑了笑,跟著她進(jìn)了皇后寢殿?!皠⒄鞒挤钫偃胗P皇后殿下——” ☆、第三百二十二章 做戲 輕柔恬淡的秋風(fēng)拂過來,庭院中的枝葉立時沙沙作響起來。 秋日的陽光穿透密密麻麻的綠葉,斑斑點(diǎn)點(diǎn)地照在地上。千萬縷光線中,光塵的跳動清晰可見。 劉征臣躬身立在廊下,卻久也聽不到里間的傳喚。 她毫不在意,脊背始終保持著恭敬的彎伏。 皇后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了吧? 不必啊,不必的。 她不值得同情。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呢? 皇后當(dāng)初和她半點(diǎn)情分也無,就肯為她做主選了太后的娘家侄兒,又留她在長安出嫁。 此后這些年,她才終于過上向往已久兒女雙全家庭和美的生活。 她執(zhí)意回去奔喪的時候,皇后勸不過,給了她三百禁軍。 皇后對她足夠好了,是她沒臉來見她。 她愧對皇后的一番心意。 劉征臣恭謹(jǐn)立在廊下,早已經(jīng)哭干的眼中竟然又涌動出了濕潤的淚意。 如果可以,她真想在這廊下站到地老天荒去。 廊下栽著的一對桂花樹,長的枝繁葉茂。遠(yuǎn)遠(yuǎn)望去,活像兩柄綠翳翳的華蓋。米粒般明黃色的桂花密密麻麻地綴滿了枝條,香氣濃郁,浮動在劉征臣鼻翼間。 她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氣,又想起夫君須侯最愛吃桂花糕。每年金秋時,她必定會帶著侍女們親自采了做給他吃。 但今年,她沒有這個心思了。 他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成天后悔怎么不跟她一塊去江都,以為她回來后的反常是因為她父王死了難過。 劉征臣喉間又哽咽了下,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對不起的人實在太多了。 但如今她既然茍活下來,她就要看到那個畜生的死期才能合眼。 “嗯——” 殿內(nèi)終于傳來了皇后極淡極輕的一聲,似乎還有些咽不下去的鼻音。 劉征臣的痛苦又加重了幾分,她忍著鼻酸逼迫自己堆出滿臉笑容。待海棠推開殿門后,脫去鞋履,輕手輕腳地踩在已經(jīng)鋪上厚重毛毯的地上。 阿嬌正在南窗下曬著太陽,手里握著一卷許久也沒有翻動的帛書。 聽得劉征臣的大禮參拜聲,她才從心不在焉的失神中轉(zhuǎn)過頭來。笑道:“快起來,快起來。什么時候在我跟前這么規(guī)矩了?” 劉征臣亦是笑著仰起臉,“這不是好久沒見著您了嗎?自然得規(guī)矩一回?!?/br> 她緩緩直起身,在下首坐了。言笑晏晏地問阿嬌道:“四皇子同元暶長公主呢?” 阿嬌招手叫她近前,“小孩子嘛,不是吃就是睡。尤其是午后,早又睡著了。等醒了抱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