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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增光添彩揚名立威;而那些既不具備學習戰(zhàn)斗力又沒有特長加持的,就只能拿錢來空降了,當然了,只要家里拿得出錢,學校還是愿意空出個位置讓你來上課的。 這樣的劃分,久而久之,在學生中間無形的就建立起一種微妙而尷尬的氣氛。 蔣木蘭家里是做餐飲的,到她中考那年,全市已經(jīng)有四家連鎖店了。土豪談不上,算是家境殷實,生活富足。 可學業(yè)方面就馬馬虎虎了,雖說沒有太貪玩,但也沒有多努力,所以總也不上不下半瓶子晃蕩。中考的時候,家里錢都準備好了,打算分不夠就當空降兵。好在蔣木蘭能跑,上初中時在田徑隊里一天假也沒請過,秒表一掐,她就能跟上了發(fā)條一樣撒歡兒的跑,這特長分一加,竟剛好過線,堂堂正正的考了進來。 而穆婉婉就沒蔣木蘭那么好運了,尤其是穆婉婉。 婉婉的父親是政府部門的領(lǐng)導干部,當年為了她上學的事,能說上話的關(guān)系托了一個遍。婉婉家里又是奶奶當家,老太太天天指桑罵槐,說家里沒個男丁就夠倒霉了,一小丫頭片子還造那么多錢,祖宗不佑,家門不幸。婉婉每每想起這事就跟木蘭感嘆:“你說像我家那樣的封建思想,是不是但凡有個兄弟,我就沒學上了?這么頃全家之力供我成才,我是不是得特別感謝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 謝安琪與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典型,正規(guī)軍進來的,班里的學習委員,是每天能被老師掛在嘴上夸出花兒的存在。 一般這樣的學生就容易與班上的激進分子分割陣營,再加上謝安琪本來就高冷寡言,時間久了,慢慢地,像是被班上女生孤立似得,越來越獨來獨往。 其實,對于蔣木蘭來說,站在塔頂?shù)闹x安琪太遠了,妒忌都夠不著。所以,她有多優(yōu)秀跟自己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 除了一件事。 高三那年,蔣木蘭狀態(tài)大勇,拿下了全區(qū)中學生女子馬拉松的冠軍。木蘭滿懷期待,覺得期末的優(yōu)秀學生獎狀一定板上釘釘了。可沒想到謝安琪半路截胡,靠著一個什么作文獎愣是生生搶走了木蘭嘴里這塊肥rou。 想起這些,蔣木蘭總是心有不爽,似乎自己的整個高中生涯都是因為沒了這個獎項而變得暗淡無光了起來。 “你們這些小團體在這兒說什么悄悄話呢?”幾人的閑言碎語被班長打斷,一大群人舉著酒杯跟著一起湊了過來。 看到蔣木蘭,班長轉(zhuǎn)頭招呼著身后的人:“鐘至誠,不來跟木蘭打個招呼嗎?” 鐘至誠?木蘭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當年評選優(yōu)秀學生落敗就是因為他的跑票。 蔣木蘭又回頭看看,如今的“水仙花”謝安琪小姐依舊迷人,側(cè)身站立的剪影清麗秀雅。一如記憶中那般模樣。蔣木蘭還是謝安琪?這樣的選擇,任誰都會跑票吧? “好久不見?!辩娭琳\走過來,簡單的跟木蘭打著招呼。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好久不見’四個字成了所有久別重逢最內(nèi)涵的開場。似有跨過山河湖海的艱難,也有著暮靄雨霧般的朦朧,有著晨曦露水的剔透,也有著紅酒烈唇相抵的曖昧。 蔣木蘭竟在鐘至誠沉穩(wěn)而有磁性的男中音下心臟猛然跳漏了一拍。 婉婉倒是活泛:“鐘至誠!這都多久沒見了?最近哪發(fā)財了呀?怎么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在北京,畢業(yè)后考研耽誤了幾年,一直沒空回來……” 班長打岔道:“一上大學就走了,完全音訊全無,跟人間蒸發(fā)似得——木蘭呢?你跟木蘭也沒聯(lián)系啊?” 木蘭回過神:“沒??!畢了業(yè)就各奔東西了,誰也沒見過誰?!?/br> “是嗎?你說你也是的,怎么突然就沒人影了?”班長佯裝生氣的拍著鐘至誠的肩膀:“跟我們也就算了,怎么木蘭也不聯(lián)系?怎么說也是同桌的你啊!” “不止呢!”一旁的婉婉插嘴道:“豈止是同桌啊,還做了十幾年的鄰居呢!木蘭,這算不算得上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了?我可記得你跟我說過,至誠同學手背上那個疤還是你用炮仗給崩的呢……” 蔣木蘭趕緊攔住婉婉的話:“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哦,對了,鐘至誠,你后來考到哪去了?從事什么專業(yè)???” 木蘭盡量把話說的生疏一些,她可不想讓在場的人認為兩人能有什么糾葛。 “不是吧?木蘭,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恐琳\當年可是考上Y醫(yī)大的高材生??!”班長熱情的幫忙解釋道。 “Y醫(yī)大?沒有保送嗎?怎么又到了Y醫(yī)大?”這倒是出乎木蘭的意料。 “覺得學醫(yī)更有意思?!辩娭琳\回答的很隨意。 “你呢?木蘭?你后來考哪去了?你可是咱們班的運動健將呀!”班長回頭又問木蘭。 木蘭停頓了一下,沒說話,她覺得可能今天喝的有點多了,腦袋有點懵。 旁邊的同學嘰嘰喳喳的圍一圈,不知是誰多嘴問道:“體校嗎?考上了吧?體校的文化分是多高呀?” “嗯……考上了……”木蘭回答的含含糊糊。 “那現(xiàn)在是干嗎的?運動員?” “沒……沒當運動員……”木蘭覺得這幫人就是成心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運動員?哦,知道了,在教育部門工作是吧?” “也……也不是……”木蘭突然無比的痛恨自己,雖說二十幾年來都是這樣不慌不忙的混日子,可原來自己竟還是有自尊心的。 在這么多昔日同窗的注視下,蔣木蘭即便再厚臉皮也萬般的羞于提及自己的狀況。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是匍匐在滿是荊棘的道路上一點點的到達塔頂?shù)?,而自己,就是一個穿著?;晟纴碓覉鲎拥氖≌?。 就在蔣木蘭窘迫萬分的時候,鐘至誠竟突然落井下石:“你現(xiàn)在還跑得動嗎?” 這句話沒有溫度,也沒有感情,讓人聽不出是嘲諷還是玩笑。 木蘭覺得自己真喝高了,此時的她腳底都已經(jīng)開始打晃,腦子亂七八糟的,聽清楚了鐘至誠的話,卻沒半點力氣反駁他。 第3章 何陽 幸好,文藝委員解救了這段尷尬。暫時打斷大家的寒暄,她站在會場中央舉著麥克開始說煽情的話調(diào)節(jié)氣氛。 燈光漸漸暗下來,在場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文藝委員聲情并茂的演講,追憶著青蔥歲月和那些花兒。 木蘭開始有些上頭,她知道這個場合絕對不能失禮,于是把身體靠在墻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支撐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