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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馬一滑,落地瞬間欺身上前,反手把匕首架在青年男子脖子上。 “主子!”旁邊一個領(lǐng)頭人頓時大驚,忙要上前。 “別動!”田仲厲聲喝道,手上的匕首壓了壓。 旁邊的領(lǐng)頭人頓時不敢亂動。 田仲心里有數(shù),知道這是逮到大魚了,轉(zhuǎn)頭看著這個剛剛坑了他一下又被他劫持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雖然正被田仲用匕首架在脖子上,卻一點也不像被劫持的人,不但臉色分毫未變,甚至還有閑情拉著兒子的手。 田仲眼一縮,知道遇上了狠角色。 “你就是他們口中那個主人?”田仲問道。 “是啊!”男子倒是很好說話。 “你是誰?為什么非要見我?” 青年男子看著田仲:“你不知道我是誰?” “抱歉,我三年前失憶了,確實不記得你是誰。”田仲陳述道。 “失憶不一定傻,不記得也不一定猜不出。” 田仲沉默了。 “那么,你現(xiàn)在是繼續(xù)打算把刀架我脖子上,還是和我去旁邊喝杯茶說幾句話?”青年男子語氣平淡的說。 田仲看了男子一眼,收回手中的匕首。 男子拉著兒子,走到胡同外的一個茶樓,田仲也跟了過去,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整個茶樓沒有一點聲響,顯然早已清過場。 三人進了一個雅間,落座后,田仲看著旁邊那個小大人似的半大孩子,突然問:“這個是你兒子?” “嗯?!鼻嗄昴凶悠婀值目戳怂谎邸?/br> “親生的?” “你在胡想什么!”青年男子突然怒道。 田仲:……… 親生的你拉著過來堵我的馬,也不擔(dān)心被我撞上,這是心有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 攔路虎:用木頭弄成的路障。 第39章 我是田仲 一位大太監(jiān)端上茶, 然后悄悄退下。 田仲端起茶, 喝了一口,唇齒留香, 果然是頂好的貢茶。 “你倒是不怕我下毒?”青年男子看著田仲在那悠閑的品茶,有些不爽。 “你要是有下毒的心, 剛才直接安排兩列弓/弩手豈不是來的更痛快些,話說, 您剛剛弄那么大的架勢到底想干嘛?” “沒什么,不過是試試你失憶后有沒有變廢物,順便給你演練一下, 提個醒, 省得你不小心死在京城別人都覺得是我害的?!鼻嗄昴凶雍戎璧恼f。 田仲聽的嘴角一抽, 這是暗示他在京城也挺不安全的。 “那我現(xiàn)在要是回王家村呆著,還來得及么?” “你覺得呢?” 田仲悻悻的閉上嘴,接著喝茶。 喝了口茶,田仲還是覺得有些心氣不平, 譏諷道:“都三年了,你居然連京城都沒清干凈, 也是有本事!” “那也總比你窩在王家村搬石頭強!”青年男子反懟道。 田仲登時氣結(jié), 這家伙,說話怎么這么招人恨, 田仲突然覺得手有點癢。 好在田仲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這人不能隨便架刀子了,只好忍下, 沒好氣的說:“你這么屈尊降貴的來見我到底想干什么,不會就為了來和我斗嘴吧!” 青年男子放下茶,正色道:“來讓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什么事?” “在京城老實呆著!” 田仲突然笑了,“你這話說的可有意思了,你是讓我在京城?還是老實呆著?” “你心里明白?!?/br>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yīng)?” “為天下蒼生?!?/br> “哈哈哈哈哈,”田仲大笑,“我倒不知道我田仲今時今日還能關(guān)乎蒼生?!?/br> 青年男子平靜的看著田仲。 田仲也不甘示弱的看著青年男子。 良久,田仲開口道:“有些事情,我總要弄個明白,要真和你無關(guān),我答應(yīng)你。” 田仲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等等”青年男子突然開口道。 田仲停住,轉(zhuǎn)頭道:“還有什么事?” 青年男子從腰間解下一個玉牌,扔給田仲。 田仲接住,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么?” “京城最大錢莊的取錢憑契?!?/br> “不必,”田仲反手就要扔回去。 “取的是你侯府當(dāng)初存的銀子,我可沒閑錢給你敗?!鼻嗄昴凶雍戎枵f。 田仲一聽,立刻把玉牌塞懷里,他的錢,可不能便宜了眼前這混蛋。 “我的侯府呢?”田仲雖然失憶,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窩。 青年男子喝茶的手頓了一下。 “你不會吞了吧?” “這倒沒有,只是我替你送人了?!?/br> 田仲一聽,急道:“你居然拿我東西送人,趙,咳咳,你送給誰了?” “送給你媳婦了!”青年男子理直氣壯的看著田仲:“不行么?” “我媳婦?” “吾妹!” 田仲傻眼了。 ……… 等田仲走后,青年男子拉起兒子,打算起駕回宮。 只是上了馬車后,青年男子突然覺得兒子有些不大對了,疑惑道:“姜兒,你怎么了?” 小太子看著青年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父皇,田將軍為什么問兒臣是不是親生的?” 青年男子,趙孟,突然笑了起來,摸著兒子的頭說:“他不是問你是不是朕親生的,他是在諷刺朕不是親爹!” “?。俊?/br> 趙孟發(fā)現(xiàn)這樣說也有歧義,咳了一下,“他那家伙說話有時和常人不大一樣,他打小就那樣,姜兒你不用在意,當(dāng)初你父皇年幼的時候,你皇爺爺對父皇要求比較嚴厲,他也經(jīng)常問你父皇是不是親生的?!?/br> “難道田將軍說的是疼不疼的意思?”小太子問道。 “吾兒果然聰慧!” 小太子恍然大悟,原來是不是親生的,還有這么一層意思。 “父皇為什么要特地來見田將軍一面,是為了剛才那個承諾嗎?” “恰恰相反,那承諾就算不提,他也會那么做?!?/br> “所以父皇來是為了特地來見田將軍一面?” “沒錯,朕想看看他田仲失憶后到底變成什么樣了?!?/br> “啊?”小太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皇。 趙孟摸著兒子的頭,教導(dǎo)道:“姜兒,人都是會變的,要想對付一個人,光靠經(jīng)驗和聽說可不行,得親眼見了才行。” “父皇的意思是田將軍變了?” “是啊,他不但變了,還變回十年前的他了?!?/br> “十年前的田將軍?” “呵,是十年前那個沒心沒肺,長在蜜罐的滾刀rou公子哥!” “那父皇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趙孟笑了:“這事,還是讓那幫亂臣賊子頭疼去吧! 田仲回到試館,天已經(jīng)完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