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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張苻見田仲回來,驚喜道:“你好歹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和張叔還以為你迷路了,要去找你呢!” “一不小心走的遠了些,回來就有些晚了,”田仲隨口說道:“還有飯么,快餓死了?!?/br> “你居然還沒吃飯,還以為你在外面吃了呢!”張苻忙叫小琴和小棋兩丫鬟去做飯,“幸好試館每個小院都有小廚房,要不你這么晚回來等著挨餓吧!” “多謝,”田仲轉(zhuǎn)頭對兩個丫鬟說:“辛苦兩位姑娘了,不用太麻煩,弄碗面,分量足一點?!?/br> 小琴小棋忙應(yīng)道:“是,公子?!比缓笙氯プ雒媪恕?/br> “你出去干什么了,餓成這樣?”張苻覺得奇怪,突然看到田仲身上有些土,驚訝道:“你不會出去和人打架了吧?” “嗯,”田仲知道自己身上這樣子瞞不過人。 “你真和人家打架了!”張苻吃驚的道:“有沒有傷著?” “當然沒有,你也不看看我是誰?!?/br> 張苻聽到田仲沒傷到,略微放下心,忙問道:“你怎么會和人打架?” 田仲隨口說道:“遇到一個死對頭,然后被埋伏了,不過你放心,傷的是他那邊的人?!?/br> “死對頭?” “嗯,失憶前的死對頭?!?/br> “你記起來了?”張苻忙問道。 “沒有,不過我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太好了!”張苻知道田仲一直在找自己是誰,為田仲由衷地高興。 “其實也未必是好事?!?/br> 張苻不解道:“為什么?” 田仲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就是田仲,信武侯田仲?!?/br> “……什么!”張苻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田仲。 第40章 敗家子田仲回來了 “你說什么?”張苻瞪著眼看著田仲。 “我是田仲, 信武侯田仲!”田仲好笑的看著張苻, 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你不會是逗我吧?”張苻磕磕巴巴的說。 田仲反問道:“你看著我這樣像是在逗你玩嗎?” “這怎么可能?”張苻搖搖頭,不肯相信, “你是不是弄錯了?!?/br> “弄錯了?京城羽林衛(wèi)六位中郎將帶著三百羽林衛(wèi)和我玩了一下午,我倒是想弄錯, 可人家?guī)装匐p眼睛不瞎。” 張苻驚訝道:“你是和羽林衛(wèi)打的架!” “對啊~” 張苻忙問:“那你有沒有傷到?” 田仲沒想到張苻這時候還會關(guān)心他有沒有傷到,不知道該說他神經(jīng)大條, 還是別的,不過心中還是微暖,笑道:“放心, 就羽林衛(wèi)那幫勛貴子弟, 看著厲害, 其實一個個都是花架子,連戰(zhàn)場都沒上過,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的可憐,怎么可能傷的了我。” 張苻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眼前的人是田仲,是曾經(jīng)帶著千軍萬馬, 和柔然鐵騎死磕的大將軍田仲。 張苻后退一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是被他嚇到了? 田仲摸摸鼻子,用手在兩眼呆滯的張苻眼前晃了晃, “回神啦!” 張苻回過神,突然一把拉住田仲:“那你還回來干嘛,還不快逃!” “逃?”田仲眨眨眼。 “羽林衛(wèi)不是在抓你嘛!”張苻急道, 忙從身上摸了摸,摸出兩塊銀錠,一把塞到田仲手里,說:“你快跑啊,要是被抓到就遭了?!?/br> “羽林衛(wèi)沒在抓我啊,他們抓我干嘛?”田仲哭笑不得的看著張苻,雖然他很感動,可他真的好想笑怎么辦。 “你失憶前得罪過那位,羽林衛(wèi)怎么會不抓你……”張苻還以為田仲失憶不記得,忙給田仲解釋他以前是怎么怎么得罪那位的。 田仲扶額,難怪那家伙說如果他不小心死了,全天下都以為是他害的。張苻一個舉人尚且如此,何況天下那些目不識丁的百姓。 某種程度上說,這簡直比免死金牌還管用! 張苻看著田仲還不動,急的就要推著田仲走。 田仲突然開口道:“張兄,要是羽林衛(wèi)真抓我,你放跑了我,難道就不怕被牽連嗎?” “當初你和將士拼死護住居庸關(guān),才讓幽州、晉中兩地免遭生靈涂炭,這是活命之恩,今日就算不是我張苻,換幽州任何一個人來,也是一樣,你就當我還欠你的,你快跑吧!”張苻扯著田仲往外走。 田仲聽了,鼻子一酸,突然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忙眨眨眼,按住張苻。 “放心,我不會有事,相信我。” “可是……” “你知道漢高祖最恨誰嗎?” “啊?” “雍齒,可是漢高祖除了封親信外,第一個封的,就是雍齒。” “‘漢高祖咬牙封雍齒’的典故,”張苻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田仲笑道:“他昔日為臣時,朝中多少人曾給他下過絆子,今日若因昔日舊怨處置了我,你讓朝中那些曾得罪過他的大臣,如何自處,都去跳護城河嗎?” “好像也有些道理?!睆堒撄c點頭,“這么說你沒事,那羽林衛(wèi)抓你干嘛?” “他們沒抓我,只是奉了某個人的命令試探一下,試探完就走了,你放心好了?!?/br> “試探,為什么?” “誰知道,大概是某人想知道我失憶成什么樣了吧!”田仲猜測道。 “某人?”張苻突然反應(yīng)過來田仲說的是誰。 田仲在張苻的目光中點點頭。 張苻一臉懵然,同手同腳的出去了。 “你說什么,田卿沒死!” 一間昏暗的密室里,燭光隱約映出兩個人影。 “是,今天羽林衛(wèi)突然有異動,老臣打聽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去伏擊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田大將軍?!?/br> “那他們抓到了嗎?”問的人頓時緊張道。 “沒,聽說去的六個中郎將傷了兩個,剩下的連田將軍的邊都沒摸到?!?/br> “那就好,那田卿現(xiàn)在在哪?” “這,這老臣也不知道。” “不怪你,他們做事素來嚴密,也難為你了,你盡量打聽一下?!?/br> “是?!?/br> 田仲提著一大包東西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張苻正坐在他屋里喝茶,不由笑道:“哎吆,張大公子終于緩過魂來了!”不知是被田仲的身份驚到了,還是擔心羽林衛(wèi)突然上門,張苻一連幾日都魂不守舍的,整個人跟夢游似的,嚇的張管家還以為他家少爺中了邪。 張苻放下茶,斜了田仲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勁,才接受身邊這個和他差不多的朋友,居然是他以前萬分敬仰的大將軍! 張苻看到田仲提著大包袱,一副剛逛完街的樣子,不由扶額:“田兄,您有點您大將軍的架子行不,您再這樣,您在張某心中的形象就碎沒了?!?/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