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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別以為老奴老眼昏花就不知道您的心意,小姐您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老奴不敢說是一定完全了解小姐,但一些該知道的老奴還是知道的。老奴只是想勸解一句,小姐,那人不適合就絕對不適合,您的感覺一向很準,您難道忘記您曾經(jīng)跟老奴說過的話嗎?” 左晉元沒有回答,眼睛只是望著雨中的睡蓮。 擁有左晉元的回憶,韓玉笙她的確沒有忘記。 曾同樣是雨天,她在黑夜中淋雨奔跑前行,扯著管家的袖子,睜大了眼睛,眼淚不斷流下來,像夢魘一樣,不斷喃喃自語地重復著一句話。 他不適合我,為什么? 從那日起,左晉元大病了一場后,原本性子還算活潑的人變得奄奄一息,猶如蒼老等死之人,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更如一軀行尸走rou,直至投河的那日終止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左管家知曉如今的自己不是左晉元,該是如何想。 她有些動容,心揪心地疼,似乎有一只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子,令她難以喘息。 她渾身僵硬,蒼白著臉。 左晉元喜歡著夏家的妾室,那個人未出閣時名為云姒,嫁給夏宰相后改名為夏云姒。左晉元在此人未出嫁時如縮頭烏龜,不敢向其表明,待其出嫁后卻突然有勇氣表明心意,卻遲了。 韓玉笙恨不得掐死這個左晉元,吞吞吐吐的,完全不像一個女人,還要怎么求得云姒的回頭呢? 為了云姒,左晉元進了夏府,勤勤懇懇地干了六年的活兒,如今老大不小了,卻為了一個男子投河,這個行為簡直就是懦婦。 當韓玉笙成為了左晉元,她對該男子完全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漂亮,仙氣地不得了,對得起他的名字,但是這個男人進入府中后一直未生育,得知了左晉元的心意,卻利用她來吸引夏宰相的注意。 果然,這個世上除了許瓔珞,再無男子如此純良,各個皆是蛇蝎,令人心驚。 左晉元一時之間,對這個世界很失望,甚至茫然。 不是許瓔珞,要她重活一世,有何用?她要懺悔的人,只有許瓔珞。她想喜歡的人,也只有許瓔珞。難不成是打算拿那個冒牌的許瓔珞來應付她么? 左晉元的想法一時之間極端過頭,怒火逼得她口吐鮮血,暈倒于地上。 不知道是在夢境中還是真實存在的,左晉元半睜著眼睛,模模糊糊地瞧見一個人坐在自己的面前,將她嘴角邊的污穢擦去,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得的那張臉在她面前晃動,她似乎看見那張薄薄的嘴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那個笑容一瞬間風華絕代,美得極致。 她傻傻地轉移不開視線。 你是誰。 第六章 她傻傻地看著這個似夢又似真實,愣在那里。 “你是誰?” 那人似乎以為她意識不是很清楚,很放心地在她床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眼睜睜看著這個人,看著他用略濕的毛巾替她擦了擦冷汗密布的額頭。她感覺額頭一陣清涼,意識也無比清楚。 這個人的臉。 乍看去,簡直像極了夏云幀,確切的說,應該是許瓔珞的臉。但可惜只也只是神似。她再看去,眼前這張臉,有四成像,六成不像。 這個人,她完全沒見過,至少在夏府沒見過。她警惕地瞪著眼睛,手握成拳。 “你沒聽見我的話么?” 豈料,這個男人竟然笑了,朝她柔柔地笑了。 “你認為是誰,我就是誰,這個回答可好?” 可好? 她皺著眉頭。 這個男人的笑容里含著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她看錯了,還是,她隱約感覺到一些嘲諷。 也不知道是喝下去的藥有安眠的作用還是她累了。她原本還想多問幾句,可是,她卻感覺眼皮千斤重,腦子也想不到什么東西,她最后撐不住,竟沉沉地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莫名地病了幾天,管家只好替她向夏府的管事告假。在她養(yǎng)病這段時間,她以為是夢的男子又不斷出現(xiàn)了。 每次出現(xiàn)的時間,都是在她沒什么精神,在她清醒與睡夢間的片刻,他就來了。 他替她擦汗,喂她喝藥,又柔聲勸她入睡。 多么溫柔體貼的人啊。 她在心中冷笑。 如果是前世的她,估計這會已經(jīng)被感動地臨表涕零了,甚至甘愿為其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只是,可惜了。 在經(jīng)歷了被人背叛,甚至被當做替死鬼被抓進獄中,忍受不堪的牢獄之災,而那個罪魁禍首卻繼續(xù)在外面逍遙法外,甚至沒有感激她的替罪,反而,怪罪于她,認為她是活該之類的話,就是這段屈辱的日子,她已經(jīng)對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何謂信任? 自從許瓔珞死后,她可能已經(jīng)完全失去這個東西了。 對待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帶著神秘感的男子,她不得不提起萬分精神來戒備他,揣測他這么做的用意。 人與人之間,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好心,只有無事獻殷勤。 即使在沒有睡意的時候,她仍是故意假裝意識不清,將嘴里的藥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吐到身后的樹木里。 她明明已經(jīng)沒事了,他卻老是用補藥的名稱來灌她喝下去,難道非要她變得能如他所愿么? 她越來越好奇他的用意了。 管家見她養(yǎng)病這段時間精神一日比一日不好,心底比誰都擔憂,只好又向夏府管事告假。這次她已經(jīng)足足躺了一個月有余。 夏府管事請來的大夫只說,她是思慮過重才病重。 左晉元聽了這個理由,只想笑,卻又得忍著。 她在猜想著,是不是原身的左晉元又什么地方觸到夏云姒的霉頭了,亦或者,是仇家,更甚者,這里面有陰謀? 她打自重獲新生就不斷想著脫離夏府,找個適合自己的地方,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能平平安安老死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難道這么簡單的愿望,又不能實現(xiàn)了么? 兩個月過后,那個男子終于沒再來了。她也可以下床了。 第二天,她便繼續(xù)干原先的活。只不過,這天,夏家的家主,當朝的夏宰相的正夫云氏召見了她。 她面上惶恐不安,心底滿含疑惑。 “小人拜見主夫?!?/br> 她跪在那里,等了很長時間。隔著門簾的人卻只是在觀察著她,并沒有打算讓她起身。她已經(jīng)許久沒下跪了,這次雖然跪的時間不長,但因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所以她還是有點吃不消。 額上的冷汗不斷往下掉,滲進了脖子下的衣領。她緊咬牙關,硬是忍住了。 就在這時,門簾后面的人終于松口了。 “性子倒是挺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