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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半月多都沒響動,一打聽聽說是躲債連夜跑了。八寶樓里自此多了兩個幫手,母女倆都很勤快,連莫大娘都說這陣兒清閑了??蓸抢锂吘古於?,她這個當(dāng)家的自得更留心些。 明個她要去華嚴寺做素齋,得有個兩天,自然也沒打算帶上裘和,有他在樓里顧著她出去也安心。 “薛丫頭可有想過盤了那喜樂酒樓的地盤,將你這門面擴擴,總不能這一點地方頂了事兒罷?”蕭掌柜籌措了下語句試探開了口?!皬哪沁呁赋龅目陲L(fēng)看,若鐘勄下月無法償還債務(wù),恐怕那酒樓就得抵出去了,屆時恐是價高者得。若薛丫頭你有興趣,我便再托托那門路,擺個好看些的價格,并了那喜樂酒樓。” “嗯?”薛寶珠回神,略詫異地凝向蕭掌柜,掩了掩眸子道,“蕭掌柜既有這打算,何不自個來?” 蕭掌柜虛笑,帶了兩分為難惋惜,“實不相瞞,醉霄樓算是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整個汴城攏共有五家,資金一時周轉(zhuǎn)不開,眼瞧著的好處占不著,我便想到你來了?!?/br> 薛寶珠隨著他的話語輕輕頷首,眼底掠過一絲艷羨,醉霄樓的現(xiàn)今是一點一點積累的,作為掌柜的謹慎是自然,而今特意來知會她恐怕也是怕喜樂酒樓將來落入不對付的對手手中成為強敵,才來此處做順?biāo)饲椤?/br> 喜樂酒樓先前就奔著打壓自個來,若要能收入手中,倒也是解氣的,有五百兩的銀票打底,要拿下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薛寶珠轉(zhuǎn)著心思,面上卻是頻頻蹙眉,露了難色,“可蕭掌柜也瞧見了,我就這么個小門面,賺的也就是個糊口錢,就算有心,也怕無力啊。” “噯,薛丫頭此話差矣,你小小年紀(jì)就能有今日作為將來定是不得了的,若說難處,也只是一時。”蕭掌柜見她有意向,連忙添了一把,“價錢上,我包管你吃不了虧,再要是愁人手不夠,我那兒也能先使幾個人幫襯一月,等你上手你看可行?” 這條件倒是勾人,薛寶珠達到目的,才堪堪猶豫著應(yīng),“那就有勞蕭掌柜的,若能成,我必好好感謝您才成!” “哪里哪里。”蕭掌柜心中另有一番盤算,笑瞇瞇地瞧著薛寶珠,有些話也是撿好聽了說,卻還真不信一個小姑娘的能耐能大到哪里去,總之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才好。 喝了會兒茶,蕭掌柜忽然問:“你家那哥哥呢?”他是自打進店似乎就沒瞧見,這么個人在永安鎮(zhèn)太過顯眼,多少來八寶樓的食客都在外邊傳八寶樓的兄妹兩個都是畫里頭的人兒。 “估摸是去拿貨了。”薛寶珠并未如實道,這陣子海鮮生意越發(fā)的好,店里頭要顧著,她自然是不能時常往外頭跑,所以都交給了裘和辦。生意越來越好,所以他外出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蕭掌柜艷羨不已,呷了口茶方才道:“要我有你這么個閨女,我就立即歸家養(yǎng)老去了,何必每日撥著算盤算計來算計去的?!?/br> 兩人閑話一陣后核了這一陣的生意往來,蕭掌柜結(jié)了銀子后便回去了。到了晚間,薛寶珠等裘和從外頭回來便立即抓了他來說話。“怎么今兒這么晚的?”她不過是隨口一嘟囔,也并不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打聽裘和這一日的行程,這般說了時候,又緊接著道:“我明日天沒亮要去華嚴寺做素齋,店里頭你給我看著些?!?/br> “怎的忽然去那兒?” 這事也是薛寶珠今日臨時應(yīng)下來的,就在晌午蕭掌柜進店前那寺廟里頭的小和尚才前腳走。裘和一大早出去,自然并不知情。 薛寶珠道:“原先廟里頭請的廚子傷了手,這也是沒辦法才尋到我這事的。何況明日是寺里頭一年一度布施的日子,緊要得很。我想著我這邊既然能騰得出手,便答應(yīng)了下來,到底也是行善積德的好事,我不定跟著也能沾沾光。再說這一年日子也越來越好,不定是菩薩佛祖在暗中照拂的,我也應(yīng)當(dāng)回報回報。” 裘和一開始眉頭還有些擰著,倒是叫薛寶珠這番話說得逗笑了起來,“你既然決定了去就是了,難為你還能說出這樣一番大緣由來。只是既然是布施,這一日的量必然大得很,我怕你累著。可……明日正好還有一樁生意要談?!彼州p輕撫著薛寶珠的面頰,實在有些放心不下她一個人過去,“不然我推了明日那事,陪你一道過去?!?/br> “這倒不用,那華嚴寺我也不是沒去過,何況明日還有廟里頭的小師傅們幫忙?!毖氈橹挥X自己的臉頰在他手指的摩挲下便得越來越發(fā)燙,隨即伸手去拂開,又找了個緣由搪塞:“你的手也不知洗了沒有!” 第二日清早天還蒙蒙亮,薛寶珠便起了身準(zhǔn)備出發(fā),此去華嚴寺有一段路,裘和夜里頭特地出去租了輛馬車。而寶霖更是老早就穿戴整齊站在堂中候著了,一見薛寶珠便立即道:“姐!” 依照寶霖先生的慣例每十日休沐一日,他今日正好有空,原本以往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溫書的,可昨晚上知道薛寶珠要出去后便要求說要跟著一道去。薛寶珠自是了解她的這個弟弟,曉得他是擔(dān)心自己一個人才要跟著的,拗不過也只好由著他了。 要說薛寶霖原是瘦瘦小小的個,這一陣吃食跟上壯實了不少,也抽條長高了不少。以前還在長渚村的時候他總是前前后后跟著薛寶珠,反倒是搬到了鎮(zhèn)上跟他姐相處的時間少了不少。 行至半山腰處,階梯層層,便只能香客自己走上去了。薛家姐弟二人下了馬車,步上青石階,兩旁玉蘭樹迎風(fēng)峭立,花姿明媚動人,楚楚有致,風(fēng)景怡人。 “霓裳片片晚妝新,束素亭亭玉殿春?!毖毩貙⒆咧龆?。 薛寶珠聽了瞧一眼頭頂玉白的花朵,笑著道,“睦石的詩倒是應(yīng)景,你還學(xué)了什么?” 薛寶霖看著玉蘭樹下的jiejie,風(fēng)拂過,玉蘭花瓣落在了肩頭,襯得肌膚一色玉白,禁不住脫口道,“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br> “……”薛寶珠瞥了一眼四周,竟還有人點頭應(yīng)和的,止不住臉上羞紅,抓了寶霖的胳膊羞拉著快步往上走,一壁嗔怨道,“你這跟誰學(xué)的,竟敢調(diào)戲你jiejie來了!” “裘表哥!”薛寶霖被提著,噙著促狹笑音理直氣壯道。 薛寶珠頓了頓,提著他的手勁兒稍稍松了點,寶霖機靈極地脫身出來,一壁煽風(fēng)點火地喊道,“姐,回去好好收拾他!”哼,誰讓他老是占著jiejie! “你倆一塊收拾!”薛寶珠反應(yīng)過來,瞧出寶霖的幸災(zāi)樂禍,自然曉得怎么一回事,姐弟倆笑鬧一陣便到了寺廟前。 山門外有個小和尚候著,見了姐弟倆便迎上來為二人引路。寺廟后廚里一貫做飯的和尚早已將蔬菜都摘洗干凈了一多半,瞥見師弟領(lǐng)進來的身影,雙手合十道:“薛施主,今日煩勞了?!?/br>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