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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都是可能的。“幾個月前巡撫吳善謙抓獲了幾個私運買賣兵器軍械去韃韃部的嫌犯,經審查同蘇州道臺龐應龍有關。陛下要親審此案,龐應龍今日就被押解入京的?!?/br> “原來是這事……”薛寶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事,“姓‘龐’?” 宋玉致點頭,“怎么了薛meimei?” 薛寶珠問:“龐應龍竟然這樣膽大,他一個蘇州道臺,就算是權勢如何大也應該只是在江南一帶……” 余下的話她沒細說,不過宋玉致也能明白,款款道:“所以陛下要親自查。” 薛寶珠張了張口想要再問,話都嘴邊又咽了回去,方才同她們在街道上僵持不下的馬車上的男子……也是個姓“龐”的。若不是他拋下貼身放銀子的荷包下來,薛寶珠也不會知道他的姓氏。 莫大娘見這兩人也真是好笑,一來二去說的竟都只是這些話,便忍不住要將話題岔開,“這些朝廷的事,你們總說來說去做什么?!彼D頭拉著薛寶珠的手,迫不及待的問道:“寶珠,寶琴和寶霖兩個怎么樣了?” “都好都好,只是大娘你走了,他們時不時總要說想您的。還有虎子叔,也時常幫我照看酒樓……”薛寶珠一一說道。 莫大娘聽后稍稍放心,腦中閃過那人,看著薛寶珠此時的笑容到底沒提。她也不是糊涂人,知道這回裘和沒跟著來,多半這人還沒回寶珠身邊去。莫大娘是最護短的,昔日覺得裘和再好,也忍不住將此人在心中罵了百余遍。 等到了晚間用過飯,薛寶珠和方芳才得空收拾起行李,之前席間也就她們四個人,宋玉致提了就莫青彥隨太子一道去了衙門,恐怕辦的就是軍火案,估摸要有幾日不得回。 方芳道:“寶珠jiejie,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偷偷在那小廚房前看了,里頭正有兩三個婆子在收拾呢。大娘是好人,宋jiejie也是好人,全天下的好人都叫我碰見了?!?/br> 薛寶珠“撲哧”一笑,捏著她的臉頰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前兩日在路上教你的那幾道菜你可都記熟了?等明兒廚房好用了,我可是要好好考你的?!?/br> “我才不怕考,可是寶珠jiejie過幾日就該參加比賽了,怎么還花功夫在我身上。”方芳巴不得薛寶珠能檢驗檢驗自己的手藝,只是怕因她而耽誤了正事。 薛寶珠轉身去將包袱里衣裳掛在床側的衣架上,“放心,我心里頭有數?!币f這一路上,她早已經想好了要做什么菜色,再則她心態(tài)放松,只求這趟來開開眼見,至于名次什么的倒真是沒什么苛求。 到了第二日,薛寶珠要去外面采買些東西,莫大娘要陪著一塊去,好不容易才讓薛寶珠勸著打消了這念頭。宋玉致又問是否要自己相陪,薛寶珠想這樣風儀卓然的官家女眷如何能跟著自己去菜場殺價,便也謝絕了,只帶著方芳二人一道出門。 方芳昨兒晚上可算是睡了個安穩(wěn)的好覺,縱然起得早也是精神奕奕。先前薛寶珠同莫府的門房問過路,去那菜市場不過只要過兩條街道便能到了。 可這一路上卻是聽了不少風聲。 “喲,你們不知道啊,那龐應龍入京后便一直在嚷嚷,說他是冤枉的,說要面見了陛下說出指使他的是何人?!?/br> “這……真的假的,我可聽這事稀奇得很。早前半點風聲都沒聽見。忽然昨兒早上就傳了抓了嫌犯入京的消息。聽說那龐應龍早些日子就被抓了,只是這消息一直封鎖著,沒任何人知道,也不知怎么就泄露了風聲?!?/br> “就知道你消息落后,這還不明白嗎,這一招是打草驚蛇。你想想,這要背后還有主使之人,忽然聽見手底下人被抓了,可不是要手忙腳亂的?” 薛寶珠聽得也不經意,只是再仔細一琢磨這話,倒也有幾分意思。倘若她昨日碰見的那個姓“龐”的就真是為了龐應龍去的……那他豈不是就是那條被打草驚到的蛇? “怪不得昨日有人劫囚車,原來真有人被驚動了,這背后還真有人出手啊?!庇钟腥苏f道。 薛寶珠不知道這事真正如何,可光是憑著這些話便已經知道其中水深得很。她同方芳兩人正走到一條巷子中,忽然有個彪形大漢迎面而來,不偏不倚那架勢就好像是要撞薛寶珠同方芳似的。 薛寶珠目光忽然掃見他垂在下頭的手中似乎藏了一物,當即拉著方芳轉身,“跑!” 方芳還沒反應過來到底出了什么事兒,轉頭一看那大漢已經亮出了兇刃朝著她們追來,再不敢遲疑,拼了命的往前跑。偏偏大清早上人甚少,縱然有一兩個撞見了也沒敢上前來幫忙的。 薛寶珠心道這人多半是追著自己來的,方芳跟自己一塊反而受牽連,眼見前面是個分道,便將她推向了另一個方向,“分開走!” 那大漢只一人□□無術,果然也只追著薛寶珠。薛寶珠便跑邊將堆放在窄巷口的那些雜貨往后面扔,不過這也只是無濟于事,眼見街道就在前頭,薛寶珠奮力朝著前頭去。有幾次從后面刺下來的匕首已經割裂了她后襟的衣裳,稍稍慢些就將要沒了性命。 薛寶珠心中又急又怕,只怕自己如何都跑不出這巷子,眼見街道就在有眼前愈發(fā)使出了畢生氣力去跑。只是叫她失望的是那街道雖然寬敞行人卻不說,恰好一輛馬車飛快從她面前駛過,薛寶珠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跳上去!這情急之下竟生出了平常不能有的可能,薛寶珠竟然一躍將半個身子都掛在了馬車上。 駕車之人察覺車身一沉,自然要停下來看,薛寶珠當即在后頭大喊:“快走!后面有殺手!” 第97章 排骨蓮藕湯 薛寶珠只覺得好像叫人拉了一把一直跌進了馬車里頭去,正是七暈八素的時候就看見簾子漏了光進來,整個身子就叫人圈住,免了磕碰。 “寶珠兒——”那一聲低啞暗沉蘊著最濃烈的情緒輕擦過薛寶珠的耳畔,激得她身子一僵,隨著那暈開的熟悉冷香盈滿車室,熟稔到令人想落淚。 可薛寶珠也只是僵硬片刻,便從他懷中掙了出來,目光沉沉打量著正坐的俊朗男子,光線微暗,那人面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累,可一雙野獸般的眼眸卻亮得驚人,此刻牢牢攫住自個的身影,帶著明顯的侵占意圖。 薛寶珠在那般注視下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惱怒,紅唇啟合,“我是該叫你裘和呢,還是裴大公子?” “你喜歡哪個便叫哪個?!迸巅糠氯敉耆珱]聽出她語調中的嘲諷,繃著一本正經道。 薛寶珠卻是氣噎得很,貝齒咬著舌尖,什么叫喜歡哪個叫哪個,豈不叫的那個就是自個喜歡的,又給占了便宜?她心中哂笑,冷淡的瞥了一眼后索性悶聲不語。 裴劭見真惹惱了人,有些貪戀地看著少女染上緋紅的面龐,分別數月,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