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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這人想念得緊,這番見著自然不肯放人,將人緊緊摟著。 這距離委實太近了,薛寶珠稍一側(cè)頭便能感覺他的呼吸落在自個耳根那,帶起酥麻顫栗。薛寶珠扭動半晌都沒法從那人鉗制下脫身,那力道好像要把自個嵌到他骨血里去,那砰砰劇烈跳動的地方緊緊挨著,她又想起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來,愈發(fā)覺得難以忍受費力掙動起來。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蹦堑蛦〉穆曇艟唾N著她的耳畔,近乎撒嬌的,全部力量押注在了自己身上。 薛寶珠側(cè)頭看向他闔上的眼,纖長的睫毛落下細(xì)密陰影,下眼瞼的青黑一覽無遺,薛寶珠無意識地伸出手,摸到下巴那一短撮的扎人觸感,想起這人上回這么不修邊幅的模樣還是因為自己…… 裴劭握住了那只在自己臉上的手,依舊闔著眼,嘴角卻是微微翹起,“本來想辦完了事就去找你,卻沒想過會拖這般時長,你生我氣也是應(yīng)該的?!?/br> “你……找我做什么?”薛寶珠神色復(fù)雜的抿緊嘴唇,竭力忍著心中酸楚,還是那眸光微閃還是泄露了內(nèi)心境況?!澳悴辉撊フ姨K小姐么,畢竟你們都要成親了?!?/br> “主上,此刻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币畹穆曇魪鸟R車外傳了進來,攜著一絲警戒與焦灼。 薛寶珠經(jīng)提醒陡然想到方才追著自己的大漢,若非裴劭及時出現(xiàn)只怕自己……后涌起的恐懼叫她喉嚨緊著發(fā)問,“那人還追著?” “唔,小掌柜現(xiàn)在才想起問是不是晚了點吶?!币畹穆曇繇懫?,待聽得里面一聲警告的咳嗽后連忙收斂,正經(jīng)回道,“屬下已經(jīng)將人甩下,不過小掌柜現(xiàn)下跟著我們還是不大方便,前面就到莫府了,還請小掌柜暫時忍一忍與我們主上分別之苦,用不了——” “說的什么混話!哪里來的分別之苦,前頭是我自己瞎了眼!我薛寶珠跟他半分關(guān)系都沒有。”薛寶珠氣著這人行徑,心底當(dāng)了他是想享齊人之福,愈發(fā)惱怒,哪里還肯讓他底下人說這話玩笑自己。 “寶珠兒,別說氣話——”裴邵極盡溫柔地哄她,“我知道你心里頭還想著我。” 薛寶珠深深凝著他,卻是咬牙切齒:“世上歪脖子樹千千萬,我何必要在你這一棵上吊死兩回!” 裴劭看著她生動眉眼,近乎貪婪地看著,眉眼蘊了深深笑意,“等我回來?!?/br> “不等——!” 等話一落,薛寶珠便察覺馬車停駐,飛快地跳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沖進了莫府。 幾乎是同一時刻,尹奉駕著馬車絕塵而去,竟是連一刻都不等的。 薛寶珠站在門里頭,隔著闔上的大門聽見那動靜怔了怔,搭在門后的手又縮了回去,目光垂落處竟從自己袖子一處瞧見了浸潤的殷紅,明顯是方才蹭上的,他……受傷了! 呆愣不過片刻,方芳便從苑兒里奔了出來,兩只眼睛哭得紅紅,看見薛寶珠陡的站住,眼淚又開始往下掉,猛地?fù)溥^去抱住人,“寶珠姐你沒事太好了!” 莫大娘跟在后面本來想讓人攔住方芳,這丫頭哭啼著跑回來說寶珠出事,可一聽寶珠還沒回府又要往外沖,她都沒來得及問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就看到倆丫頭抱一起,“這是咋的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薛寶珠回過神,輕輕拍了拍方芳后背,思量后自是不肯說出來嚇了她們幾個,只同莫大娘道,“沒事,走散了,方芳嚇著了而已。”她思來想去只想到了在荊州的遭遇,生怕還是沖著自己來的,住在青彥哥這算是安全,只想著與莫大娘她們一道就不出門了,等過了廚藝大賽再說。 她這廂自以為是以為避開便無事了,可有人早放在心中當(dāng)緊要大事來辦,私下一查果然差不多端倪,緊著又告知了莫青彥。不過這些都要另說,薛寶珠卻是不知情的。 做了這決定,薛寶珠便真的就窩在了莫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心思花在了最后比試上。也是憑著那,腦海里關(guān)于那人的才不至于成日呼嘯翻涌,攪得心神不寧。 偶爾宋玉致會向她請教,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做不來繁瑣的,就是討教些滋補的湯湯水水,給莫青彥做宵夜吃。 這晚,倆人正在廚房里搗鼓排骨蓮藕湯,這時節(jié)正是吃藕的時候,藕節(jié)鮮嫩多汁,用土法煨湯,排骨是不用焯水的,只用浸泡,反復(fù)換水以去掉血水。去血水后的排骨在鍋里炒香,再放進湯罐子里和蓮藕一塊煨。 煨好的湯水用砂鍋盛著,雖然飄著點點油花,但是一點不油膩。排骨軟爛,輕咬即可脫骨。里頭加了的菜料也因為吸足了rou汁,變的非常美味。 薛寶珠舀著吃自個那碗,不住點頭以示贊賞,“湯鮮味美,青彥哥有口福了!” 宋玉致聞言浮了一抹嬌羞神色,依舊是容易害羞的,“你大哥這陣子忙到很晚,我才想著給他熬點湯水補身子。” “唔,補身子吶,我為司家大少爺做藥膳可傳了些名聲出去,還專門有人來詢過補……咳咳那方面的,嫂子可需要?”薛寶珠故意噙了一抹壞笑打趣道。 宋玉致怔愣,櫻唇微微張著,好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薛寶珠說的,登時羞惱地嗔她一眼,“你一個未出閣的怎好……!” “這里不是沒外人么,我看莫大娘也想快點添個曾孫子,我也好早日抱上小侄子呀!”薛寶珠躲了躲,一副我可說的實在話模樣。 宋玉致忽然想到頭一遭見面就叫這小妮子調(diào)戲,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曉得說是說不過她了,緋紅著面兒自顧將砂鍋裝呈到木漆托盤上,“你就同我耍貧罷,等會兒我就跟祖母去說,你這十四的年紀(jì)叫她給你張羅張羅親事,我那本家兄弟老實,正好缺個俏靈靈的媳婦兒!” “……別啊,嫂子!算我說錯話了,您可千萬別忙活這!”薛寶珠連忙擱下瓷碗求饒,一點不想受那番折騰! 宋玉致來了興致可不管她怎么說的,端著托盤便往莫青彥書房那去。薛寶珠跟在她后頭一塊出了廚房,也一道去尋莫青彥,旁人她沒說,可今兒這樁她還是想請莫青彥打聽打聽。 “我那表弟今年正好十八,與你年歲相差不遠,個子高高的,也是個讀書人,十三歲中了舉人,家境不算富貴,可也是能溫飽度日,你可想想好,回頭我也能書信安排你們見上一面?!彼斡裰掠U著薛寶珠仔細(xì)說道。 薛寶珠腦海中的畫面卻從被追殺的轉(zhuǎn)作入了馬車后的,有些心不在焉,半點沒聽進去宋玉致說了什么,只含糊點頭虛應(yīng)著。 “那你是答應(yīng)了,這樣好,我正想回娘家一趟,到時和祖母一起同你回去,要是能成也算了了一事了。”宋玉致也是把薛寶珠當(dāng)親meimei了,常聽莫大娘念叨寶珠一人咋辦自是上了心。 莫青彥領(lǐng)著一人走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