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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緩緩轉(zhuǎn)回,一臉疑惑訝異。她愣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一瞬間以為自己聽岔了。 半杏在旁卻是眼都瞪圓了,氣得手都在抖,咬牙上前道:“哎你說什么呢!” 兩小丫鬟也回過神,惱怒異常,忿忿上前怒目而視。 竟還說要娶他們姑娘做妾?這不是羞辱人么! 如今變成這樣,明明是齊家背信在先,他竟還敢當(dāng)面對姑娘言語羞辱。 “你!你!”一個小丫鬟氣得不知該怎么罵。 “你們齊家可別太過分了!”另一個補(bǔ)道。 那小丫鬟猛點(diǎn)頭。 幾雙敵視的眼神落下來,齊家子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時嘴快說出了什么。 雖沒經(jīng)腦,但他也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 對于阮青杳,他還是很喜歡的??梢櫦凹抑校瑹o法娶他為妻,他也很是為難啊。但如果只是娶作側(cè)室的話,他還可以努力與爹娘說通說通。 就算是妾,他也會對她好的。再說如果她嫁進(jìn)來后,能夠溫婉孝順,勤勞踏實(shí),討得爹娘的喜愛,興許時日久了,扶正也是有可能的。 他忙沖阮青杳道:“阮姑娘別誤會,我是真心想娶你的,并沒有別的意思。” “令尊眼下如此,姑娘親事必然難議。既如此,我會向爹娘爭取,也會照樣對你好的?!?/br> 阮青杳這下確定剛剛自己沒有聽錯了。 要不是上下仔細(xì)打量過他的神情,竟然十分的真摯,她真要當(dāng)他是惡意出言,刻意羞辱了。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隱隱生了幾分怒氣。 他竟還說她爹。誰說爹的病治不好了,爹肯定可以好起來的! 阮青杳不欲再搭理他,齊家子卻糾纏上了。 并堅(jiān)信方才在樓道口時,她不快,只是因在意他而生的怨。阮姑娘她只是生了氣,而并非是拒絕。 而阮青杳聽他言語之意,竟還覺得他肯娶她作妾,已經(jīng)算是施舍了大恩德了。 這人! 阮青杳惱色竄起,面龐便逐漸微微泛起了紅。她皺著眉?xì)夤墓牡伤?,不作遮掩顯露著自己的不滿。 可她以前從來順心,被家中護(hù)著也不曾當(dāng)面遇過這般羞辱,更沒怎么罵過人。 她想駁他,可使勁咬著唇,好半晌都沒憋出一句。 最后擠出了一聲無恥,卻也是重重出口,輕飄飄落地,連半分氣勢都沒有。 阮青杳的氣頓時往自己頭上潑了大半,氣急之下,一雙眸子也更為水潤了。 就在這時,一旁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還奇怪,今日這么大個日頭,可怎么獨(dú)獨(dú)這間書鋪前一片陰色。原來是有齊家公子的臉皮在這里遮天蔽日。” 這道聲音清清朗朗,極為好聽,阮青杳聽著很熟悉,覺得似乎曾在某處聽過。 而落在齊家子耳里,立馬便反應(yīng)過來竟是在罵他,臉上頓時一片火辣。 他著怒皺眉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人走來,氣宇不凡,衣著矜貴,一眼便知不是什么尋常人士。 他再略一打量,微微一怔。只見來人就連身上很不起眼的小墜飾穗絲,都無一不透著奢貴。 雖然奇怪為何京中有如此人物,他卻不認(rèn)得,但對方顯然是他得罪不起的。遲疑之下,他拱手道:“公子慎言,莫要多事。” 鄭衍走近阮青杳站定,壓根沒看齊家子,視線落在氣呼呼的小姑娘身上,一哂:“齊公子,不在家中溫書作學(xué)也就罷了,怎么連打馬逗蛐都不嬉玩了,卻要搶了那媒妁的差事來做,那這算不算多事?” 齊家子又被當(dāng)面打了一臉,一下子面紅耳赤。張了張嘴卻覺喉嚨梗住,竟一句回駁都說不出來。 更難受的,是因?qū)Ψ綔喩砩舷峦钢豢烧腥堑臍鈩荩恢?,心里下意識就生了瑟縮。 如此僵站了片刻,他最終一拱手,紅白著臉灰溜溜離去。 齊家子走后,鄭衍看著還低著腦袋的阮青杳道:“真巧,關(guān)某出門,竟在這又遇到阮姑娘?!?/br> 阮青杳在心里哀嗚一聲,糾結(jié)地抿了抿唇,才慢悠悠轉(zhuǎn)過身來。 皇上的聲音好聽又特別,她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了??上氲搅藚s又驚又不敢置信。 這兒又不是在宮里,怎么可能會是皇上? 但皇上都在同她說話了,不信也不成了。 畢竟連病中夢到的皇上都還能變成真的,那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阮青杳提了好多天才放下來的心里,一面小鼓又咚咚咚敲了起來。 “多謝陛,關(guān)公子。”阮青杳見他白龍魚服,定然不愿被認(rèn)出的,話到嘴邊忙改了口。 更希望皇上別再說什么便這么離開吧,就怕他想起來什么事情,一生氣要治她的罪。 鄭衍見她剛剛生過氣的臉上,熱紅都還未褪,眸子也水盈盈的,像是閉一閉眼,就能被長睫刮下一層水珠子來。 看來病是好全了。 不過他剛遠(yuǎn)遠(yuǎn)遇見,看著就覺有幾分有趣。 明明挺記仇的一小姑娘,又容易生氣,可連罵人都不大會,傻鈍著還一副要把自己憋死的模樣。 能把在旁看的人急死。 鄭衍道:“罵人都不會?!?/br> 阮青杳腦子里的罪狀還在手拉手轉(zhuǎn)圈,時刻惦記著得討好皇上,也沒多想,順著溜就夸了下去:“不愧是關(guān)公子,連罵人都這么厲害。” 第7章 阮青杳夸完自己先懵了一下。 雖說這句夸贊她是發(fā)自肺腑的,可為何覺得有哪兒不大對呢? 畢竟應(yīng)該沒有誰,會站在皇帝面前,然后夸皇帝罵人罵得真好吧。 阮青杳默默地有點(diǎn)心虛。 聽著皇上情緒不明地呵了一聲,不置言辭,也沒猜出她夸完后,皇上心情是好還是不好。 她想怪不得都說帝王心思最難猜呢。 這是真的! 等了片刻,又聽皇上說:“時辰也不早,既然遇上,就一起用飯吧?!?/br> 阮青杳逐漸往下耷的小腦袋跟觸到似的一下子抬了起來。 書鋪附近最大的酒樓,便是聚行樓。 雅閣間內(nèi),阮青杳坐在皇上對面,如同那日在浮碧亭中一樣。 手指在桌下暗暗地纏來捏去。前一刻還盼著皇上快些離開,可誰想她都還沒弄明白,人都已經(jīng)跟著皇上來了。 但皇上都說了一起用飯,她總不能再給自己添上一條違抗圣意吧。 皇上出宮的話,最常來的便是聚行樓。宮人做過打點(diǎn),閣間內(nèi)兩人剛坐下,一道道菜就很快被送了上來。 酒樓店家將菜送來門口,交由傅公公送進(jìn)雅閣之中。 傅公公繞過小屏進(jìn)來先端上了幾盤菜肴,中間又送進(jìn)了幾碟糕點(diǎn)。 阮青杳已經(jīng)許久沒來吃過聚行樓了,尤其是那最愛的白玉蓮花糕。平時不去想還好,可現(xiàn)在身在聚行樓中,那點(diǎn)饞意一下子就被勾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