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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臉色,在大堂中一站,連腰板都挺直了幾分,瞥他一眼卻不作搭理。 這個紈绔子,天天惹事給他們兵馬司添麻煩。仗著有一個兵部侍郎的爹,根本就拿他沒辦法。他們吃過好幾次虧了。 至于這一回么,呵! 指揮使上去一趟就沒將李兄放在眼里了,王和楊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大對。 還沒想明白,聚行樓又進(jìn)來一行人。 李躺在地上一看見當(dāng)首之人,就沖他哭喊:“爹!” 李侍郎一聽說兒子出事就立即帶著人來了。此時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一身血,慘狀不忍視,躺在地上更是動彈不得,又驚又怒上前。 “兒啊,你,你這是怎么了?”李侍郎瞧得心疼,起身怒目甩袖,沖在場人質(zhì)問:“究竟是何人害我兒如此!” 指揮使在旁搖搖頭說:“自己摔的啊,看不出么李大人?” 區(qū)區(qū)一個六品小官竟敢語帶譏諷,李侍郎氣滯:“你!” 李元成去拽他袖子:“爹,是那小倌兒把兒子害成這樣,就躲在上頭呢,爹你趕緊將他打出來!對了還有阮家那丫頭,那是她小情郎,她也脫不開干系!” 李侍郎還在氣怒指揮使這等態(tài)度,聽得是一陣頭暈。什么小倌?怎么還扯上阮家了。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過這些暫放一邊,先將傷了兒子的刁民拿住,替兒好好出了氣再說。 “去,把人給我拖出來!” 李侍郎一揮手,帶來的人全一擁而上。 指揮使往后退開嘖嘖搖頭,活著不好么。 果然沒等多久功夫,樓上走道哀呼聲陣起,緊接著一撥人滾著就被打下來了。 當(dāng)頭那個牙崩了兩顆,一口血爬來,之前的氣勢洶洶蕩然無存,眼中滿是驚懼。 李侍郎頓時怔住了,只當(dāng)是一個刁民,沒想到是一群刁成這樣的。怪不得能將兒子害到如此慘狀! 他匆匆趕來,帶的人手本就不多,此時一掃大堂內(nèi)聚圍的兵馬司官兵,怒斥指揮使道:“你轄地光天化日一眾刁民鬧事,你就站著干看?” 這官職是不想要了吧? 當(dāng)頭那個這會緩過氣來了,顫顫道:“老爺!打我們的就,就一個人?!?/br> 李侍郎霎時瞠目,被一個人打下來的?一群飯桶! “還,還說要見老爺,請老爺一人進(jìn)去……” 好大的膽!李侍郎氣得一腳將人踹翻。 指揮使這時過來說話了:“李大人,莫動怒啊。眼下看來,大人想抓人,也只能自己去了。” 李侍郎冷眼睨去。讓他去他就去?他堂堂正三品朝臣,豈是刁民能夠呼呵來去的? “啊,李大人難道是不敢……” “胡說!”李元成叫起來,“爹,我看他是嚇破了膽,躲著不敢出來,要見爹你求饒呢!” 李侍郎繃著臉皮,看看指揮使又看看兒子,最后甩袖重重一哼提步拾階。 去就去,他還真怕了不成?等拿下人,就綁送到刑部好好審問審問,定叫他多認(rèn)幾樁罪名! 李侍郎怒火滔天的走過去,遠(yuǎn)遠(yuǎn)看到刁民藏身的雅間門口,立著一個模樣并不起眼的侍從。 剛就是這個人打傷他那么多人?被這人冷冷厲厲的視線盯著,李侍郎好似覺得自己成了被鷹蛇盯上的獵物,心里本能的怵了一下。 但為官多年,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這么個人還不至于讓他改色。 直到走近,侍從往一旁站開,李侍郎看清了雅間門外的另一個人,含著怒色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 他猛地呼吸一滯,腦中如同一道閃雷劈過,被一個可怕的想法嚇到渾身僵硬如石。 “李大人來了啊?!备倒琅f眉目和氣,笑呵呵道:“我家公子就在里頭。請吧?!?/br> 皇上身邊的大內(nèi)侍,李侍郎如何認(rèn)不出? 傅公公服侍的公子…… 李侍郎身體巨顫膝彎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李元成背上的碎片都已挑出來了,大夫處理傷口后往上灑藥,一碰他就痛得哇哇大喊:“停停!行了行了,你別上藥了!” 這附近匆忙找來的大夫手法一點不好,藥也不好,能把人疼死! 正埋怨間,他一抬眼,瞧見父親腳步沉沉下來了,一喜忙去喊他。 喊完聲爹忽然納悶,這怎么也是獨自下來的? 再一挑眉,心想那小倌兒肯定被爹打個半死了,接下來要命人上去拖呢! “爹,那小倌……” 李元成激動撐起上身,話還沒說完,李侍郎已到近前,鐵青著臉抬手一掌重重就扇了下去。 他瞬間給打懵了,耳中嗡鳴,嘴角血往外噴涌,臉頰眨眼高高腫起。 邊上的王和楊受到驚嚇,不自覺往后猛退開幾步。 李元成被這一巴掌扇傻了:“……爹?” “閉嘴!你個逆子,你真是……”李侍郎氣得臉色發(fā)白,大汗淋漓,渾身都在抖。 挪挪嘴皮氣得說不下去了,難以發(fā)泄,抬腿就往兒子綁縛夾板的腿上踹了一腳。 咔咔兩聲在大堂中聽來格外清楚,也不知是夾板斷了,還是哪里又?jǐn)嗔恕?/br> 李元成這下痛抽過去,都喊不出聲來了。 “逆子!你真是要害死我啊!”李侍郎腳步虛浮,轉(zhuǎn)身跌撞要往聚行樓外走去。 老大夫耳不是很好,聽著他們吵吵嚷嚷也沒多在意。這會兒被打斷了,遂瞇了瞇眼看他。 遲疑了一下,還是幫他擦擦嘴角血跡,繼續(xù)給他處理。 為人醫(yī)者嘛,眼前躺著個傷者還是得治的。老大夫慢悠悠重拆了夾板。 “這新傷的診金得另算啊?!?/br> 為人醫(yī)者嘛,生計當(dāng)然也是很重要的。 雅間內(nèi),阮青杳乖巧安靜坐著,時不時抬眼看看皇上在屏風(fēng)前頭的人影。 鄭衍立身屏風(fēng)前,與傅公公說了些什么,然后便繞過小屏回來。 阮青杳投去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鄭衍給抓住了。 小姑娘水光瑩亮的眸子里,已經(jīng)看不到之前的低落與著怒,卻透著幾絲新奇,輕松,明澈,思量,欽崇。 鄭衍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滿足與柔和,他自己尚未知察,人卻已笑著向她走去,沖坐著的她微微輕俯半身,湊近輕聲。 “這樣,可以了么?” 第10章 姑娘在書鋪門前遇到了皇上,之后就與皇上進(jìn)了聚行樓。半杏等人跟不了,就與一車的話本子候在聚行酒樓后頭。 那可是皇上??!小丫鬟們和侍從不知,半杏她是遠(yuǎn)遠(yuǎn)見過認(rèn)出的。 兩小丫鬟一開始還焦急纏問她為什么不阻攔。任由姑娘隨了個陌生的公子進(jìn)酒樓。 半杏垂頭嘆氣,當(dāng)然是因為那是皇上啊。 一開始半杏見碰上的竟是微服出宮的皇上時,在旁緊張得連話也說不出,腦子僵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