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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了了。還是平復(fù)一些后,才意識到姑娘這會被皇上帶去了,她可不能光等著,得告知夫人或者少爺們才行! 于是便忙招一侍從來細(xì)語說了幾句,讓他趕緊回去知會府上。 這會該是到府了吧? 半杏他們與車馬停在酒樓后頭,還不知前面鬧了出大事,坐立難安等著姑娘回來。 而那小侍急急往府上趕的時候,半道碰巧在街上遇見了出門的兩位少爺。 阮致淵跟阮澤塘一聽,俱是一愣,接著抬腿就往聚行樓而去。 兩人趕去聚行樓半途中,聽到街上周圍人都在那談?wù)摼坌袠堑氖?,正覺其中古怪,攔下幾人一問,頓時聽得心慌神亂的。 有說聚行樓里出什么人命了,還有說酒樓里有人行兇殺人,砍傷好多人,血流遍地的。 皎皎眼下可是正身在聚行樓里!怎就這么巧出了人命了?若是有關(guān),還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即便無關(guān),酒樓里死了人,皎皎也定然會被嚇壞。 兩人無暇多想拔腿就往聚行樓跑。 才跑到就見聚行樓前熙攘擁擠。兩人穿過到前頭,正好看見兵馬司指揮使帶了一列官兵從聚行樓里出來,整整隊就離開了。 指揮使看上去竟還挺高興? 兩人互視一眼,不對啊…… 這是死人的氣氛嗎? 阮致淵按著下巴鎖眉嚴(yán)肅道:“出了人命這東城指揮使還這么開心,難不成死的是他仇敵?” 阮澤塘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去問邊上的大娘。 大娘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哪有出人命啊。我剛就里面出來的?!?/br> “就是有人喝多了,從那樓上摔下來傷了。也不知道哪個膽小的在那瞎喊,差點沒把我嚇?biāo)揽?!?/br> 一聽原來如此,阮致淵阮澤塘都齊齊松了口氣。 正打算要進去,聚行樓里又出來一行人。 走在前的是李侍郎,外頭好些人之前看到他盛怒闊步入內(nèi)的,也不知怎么出來就變了樣,臉上一道紅一道白。 有下人追到他身后問:“老爺,那,那少爺怎么辦?”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怎么不問問他要怎么辦? 皇上讓他們滾,哪能不滾。 “讓那個逆子滾回去!”李侍郎氣道,說完一想,想到逆子這個樣子滾是回不去了,“死了沒?還沒死就抬回去!” 然后很快臉腫得認(rèn)不出面目,一身衣袍血紅,被綁成樁的李元成就唉唉哼哼被抬了出來。 阮致淵目視人被抬走,睜大了眼,覺得十分新奇:“現(xiàn)如今教訓(xùn)兒子都不在府中關(guān)起門來,而是在酒樓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了嗎?還連臉都打啊?” 他胳膊肘捅捅阮澤塘感嘆道:“原來爹以前教訓(xùn)我們已經(jīng)算很留情了!” 邊上大娘糾正道:“什么哦,這就是那個摔下來的?!?/br> “只有你,沒有們。”阮澤塘低頭拍拍方才跑亂的外袍褶皺,抬步邁進了聚行樓。 阮青杳覺得自己有那么一瞬,好似置身在一片廣袤清潭,潭水溫軟淌過全身寸寸。 俊逸無雙的天子顏容就在她的眼中越來越近,無限放大。 天子的聲音,也悠雅過世上所有的樂器音聲。 他詢問她話,阮青杳才后知后覺,原來會突然的接連發(fā)生這些事情,竟是皇上的意思嗎? 皇上這竟是……為了幫她出氣嗎? 念頭一劃而過,阮青杳心里才消停了的小鼓,又一下一下敲響起來。 奇怪的,卻是與之前每一次的都不太一樣。 鄭衍話落起身,見阮青杳不說話盯著他,長睫一扇一扇,不由笑意更濃。 這小姑娘有時候言語神態(tài)里都藏著一點小機靈,有時候卻又如此,瞧著總是一副有些傻兮兮的模樣。 只不過瞧不著那一縷飄來蕩去的了,有點可惜。 “應(yīng)該很快有人來接你了。你在此等等,朕便先走了?!?/br> 阮青杳都不記得自己有否起身送過陛下了,只知自己坐那出了會神,發(fā)了會呆,大哥二哥就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阮致淵阮澤塘兩人進來時,看到meimei安然無恙支著下巴坐在里面,都松了口氣。 可沒安心多久卻又緊張了起來。 因為皎皎看上去不大像往常,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而且目光不移地盯著桌上的一碟菜,連他倆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阮致淵還是在她眼前招了半天手,她支著的小腦袋才轉(zhuǎn)回來。 “皎皎,你怎么了?臉色有點紅啊,該不會又病了吧?”阮澤塘擔(dān)憂上手去碰了碰。 “大哥二哥?你們怎么在這?”阮青杳一臉納悶,抬手抓了二哥的手放下,搖頭搖得珠花脆響,“我沒生病啊?!?/br> 阮致淵將雅間打量兩眼,問她:“皇上走了嗎?” 皇上啊…… 阮青杳下意識點了下頭,突然間小鼓就敲得更加厲害了。 而且鼓點與她之前擔(dān)心緊張時的每一回都不同。敲著敲著,就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拉扯著面前二哥衣袖,咬唇委屈巴巴道:“完了……小鼓好像壞掉了!” 阮澤塘:“……” 阮致淵:“???什么?” …… 聚行樓的這一鬧事情不小,在市井里頭談?wù)摰亩嗔?,朝臣勛貴之中便也都有所耳聞。 不過即便其中牽扯進了兵部侍郎與他兒子,但管他是打起來還是醉酒摔下來,那都算不得什么事。 起初也并沒有什么人去在意。 直到過了兩日,李侍郎因辦事不力,未盡到職責(zé),而被皇上揪了幾處錯。御口一句還當(dāng)再磨礪磨礪,就被連降三等成了個小小的兵部主事。 眾官員這才琢磨出幾分蹊蹺來。 散朝回去后各家都差出人去,查了當(dāng)日聚行樓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很快,李王楊家三子,在聚行樓中惡語中傷阮家,出言侮辱阮大人,結(jié)果被皇上給聽見的消息就在私下傳了起來。 而且據(jù)說當(dāng)時皇上的身邊,跟著的就是那阮家姑娘。李元成譏諷詆毀了阮家?guī)拙?,結(jié)果就禍從口出摔下樓斷了腿。 李侍郎轉(zhuǎn)眼被貶了職。 這皇上的意思,就值得眾人好好揣摩一番了。 再過了兩日,官員中又傳,道那楊侍講與王祭酒得知此事,連夜將兒子送出了京去,丟去老家或外莊,唯恐慢上一步,就與那李侍郎一樣受了牽連。 當(dāng)日之事便更加證實。 于是一夜之間,望京城中先前那些關(guān)于阮家,關(guān)于阮青杳的流言蜚語瞬間銷聲匿跡。 而那些曾澆過一把油的皆心有惶惶,爭搶著帶頭去急轉(zhuǎn)京中的惡語風(fēng)言。 之前皇上未曾言及,而阮大人為國身受重傷,眾臣們內(nèi)心當(dāng)真惋惜也好,少了競力暗中竊喜也罷,面上功夫過得去也就成了。 至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