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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垂了眸,丫鬟連忙替她打起簾子,進了小廳。 柳氏端坐在上首,正與一旁的楊氏說著話,臉上帶著笑,讓她原本就略顯富態(tài)的面容看起來愈發(fā)和善了,抬頭見了蕭如初進來,忙招手笑道:“我道是誰,原是如初來了,快坐快坐!” 蕭如初向她行禮問安,這才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卻聽楊氏笑道:“聽說明清苑昨日請人來瞧了院子?” 聽罷這話,蕭如初心中微微一緊,遂小聲回道:“是呢,昨兒幾個丫鬟去打理耳房,發(fā)現(xiàn)門被蟲子蛀壞了,門板都脆了,院里也沒個會修的,只得去外邊請了匠人來看?!?/br> 楊氏咯咯一笑,道:“還有這等事?可曾修好?” 蕭如初搖頭,道:“小半日的功夫,哪里就修得好?便先擱在那里了?!?/br> 柳氏聽了,便道:“這也不是個辦法,恰巧近日就要修整院子,府里會請匠人來修,你也不必著急,我記得明清苑撥給懷瑾也有些年頭了,也要好好兒養(yǎng)護才是?!?/br> 她的話里話外,略帶著埋怨,蕭如初輕巧地掃了兩人一眼,楊氏面上帶著笑,柳氏微微蹙著眉,她們或許都知道明清苑近兩年沒有修整的事情,然而此刻,她們甚至沒有多問一句,但凡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刷了漆的門,怎么會輕易被蟲蛀壞? 可想而知,明清苑在府中的地位如何。 蕭如初垂眸溫聲道:“夫人說的是,我瞧著,院子里確是沒有好好打理,可見丫鬟婆子們往日里也不上心,那門板上漆都落了不少,桐油也沒刷過,聽聞往年都會修整的,也不知她們是怎生個憊懶法兒,竟生生把院子折騰成這個模樣?!?/br> 聞言,柳氏面上微僵,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楊氏笑著接道:“弟妹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去年明清苑沒有修整呢。” 柳氏放下茶盞,道:“你又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楊氏掩唇一笑,道:“那會兒我去給老太太請安,正巧碰著老太太在安排事兒,二房的也在,說到明清苑,便插了句嘴,只說明清苑人少,瞧著倒也還不錯,偌大一個院子,也就三弟一個人住,三弟常年不在府中,沒必要白白多這么些花費?!?/br> “就數(shù)她最能,”柳氏皺起眉來,沒好氣地撂下茶盞,罵道:“成日里摳著手指頭,恨不得整個鉆錢眼里邊去了,說起話也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在老太太跟前叨咕叨咕,明清苑的事情,由得她做主了么?” 楊氏笑了一聲,道:“她也是為老太太想呢,可不是正中下懷?二房在老太太跟前總是說得上話的?!?/br> 兩婆媳說著話,一茬接一茬,蕭如初在旁邊聽著,只是垂著眸,收斂神色,她們說完了這個話頭,又說到旁的地方去了,過一會兒,柳氏才道:“昨兒老太太把修整院子的事兒交給我做,我琢磨了一晚上,這也不是個好辦的差使,可愁壞我了?!?/br> 楊氏遂笑著道:“老太太這樣做,想是信得過娘親呢,不過闔府上下,光院子就有十幾二十來座,娘親確實受累了?!?/br> “誰說不是呢,還各有各的心思?!绷弦馕恫幻鞯匦α艘宦?,又側(cè)過頭來,對蕭如初道:“既然你在這里,我順便與你說了,這回老太太的意思,雖說是各管各的,那也不能真這么著了,她老人家的氣話,我們晚輩聽在耳朵里,也要仔細掂量幾分,若真是各房各院兒自個兒叫匠人來,今兒你叫這家,明兒她叫那家,哄哄鬧鬧一宅子,又是內(nèi)宅后院兒的,總歸是不妥當?!?/br> 她說著,停頓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蕭如初溫順道:“夫人說得有理,人多手雜,總是不方便的?!?/br> 柳氏滿意道:“正是這樣,到頭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兜底的還是我來,老太太可懶得去與你們一一清算。” 一旁的楊氏笑著解釋道:“娘親的意思,還是按老太太說得來辦,各房各院出錢修自己的,匠人還是統(tǒng)一由府里頭安排,花費銀子都交到娘親這里,匠人工錢一概由這邊出,不必各房管,大家伙只管出材料錢便是,這樣既稱了老太太的意,各房各院兒心里也舒坦?!?/br> 蕭如初聽罷,微笑道:“夫人安排得周全,明清苑自然是沒有別話說的。” 聞言,柳氏的神色緩和了不少,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像她們,成日里盡給我添堵。” 她說著,便又與楊氏說起旁的事情來,蕭如初坐了一會,稱還要去老太太處請安,起身告辭離去了,才出了院子,便聽楊氏的聲音從后邊傳來:“弟妹,且等一等?!?/br> 蕭如初停下腳步,果然見楊氏款款過來,親熱地牽起她的手,笑道:“我正巧也要去老太太那兒,咱們一道過去罷?!?/br> 她既這樣說,蕭如初自然不可能拒絕,兩人遂一同往正房院兒去了,初晨的陽光從樹梢間灑落下來,滿地都是明亮的光斑,映照得廊柱上的紅漆愈發(fā)鮮艷了,廊下掛的畫眉啾啾地叫著,輕快而悅耳。 楊氏笑道:“昨兒從正房院兒出來,原本要同你說幾句體己話的,不過弟妹腳程快,一晃眼便追不上了,只見著二房的與你一道去了?!?/br> 蕭如初道:“因心中掛念著老太太吩咐的事情,沒注意到大嫂,實在是失禮了?!?/br> “哪里的話,”楊氏嗔怪道:“弟妹快不要如此客氣,我今兒說起這事,也不是要尋你的錯處的。” 她說著,又語重心長道:“你初來唐府,許多事情還摸不準,我瞧著你甚是合眼緣,便想來提醒提醒你。” 蕭如初連忙謝過,楊氏便笑著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日子久了你自然也會知道的,若是沒有別事,還是遠著二房院兒才好?!?/br> 聽了這話,蕭如初疑惑問道:“大嫂這話作何解?” 楊氏快速地掃了一眼后面,聲音放輕了些:“二房院兒與咱們不同,你方才約莫也聽出來了,老太太年紀大了,脾性越發(fā)古怪,除了爹,誰的話都聽不進的,咱們這些人,也就她能在老太太跟前說上話的,這眼瞅著,自覺在我們面前高了一大截,腰桿子都硬了不少,你沒瞧見,她對夫人說話時那神態(tài)么?” 蕭如初聽了,便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一般的大戶人家中,嫡子長房要更得寵些,唐懷瑛那邊不過是二房罷了,還是庶出的,怎么瞧著要更入老太太的眼? 想到這里,她便有些疑惑地發(fā)問:“這卻是為何?” 楊氏語氣中微有不忿:“誰知道呢?總之如今爹不在府中,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老太太說了算的,二房又格外合她的眼,只怕日后要把我們踩在腳下去了。” 聞言,蕭如初面上若有所思,并不言語,楊氏見她不動聲色,遂又道:“還有一樁事情,我本不該說,只是我若是不說,弟妹日后知道,只怕要怪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