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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客們在木簽上寫了心愿之事,便掛在這菩提樹上,并相信總有一日會實現(xiàn)的,”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忽然笑了:“只是心愿這樣多,也不知這棵百年菩提樹能否承載得了?!?/br> 難怪上面有字跡,蕭如初心中想著,就在這時,忽聞啪的一聲微響,一塊木簽掉了下來,落在秦流的輪椅前方,他低頭看了看,卻見蕭如初起身走過來,將那一枚小小的木簽拾了起來。 她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只見那木簽背面寫著一行字:心悅君兮,秋以為期。 秀氣的簪花小楷,寫下這字的人定然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短短幾個字,便道盡了滿腔情意,然后悄悄掛在了這菩提樹上。 那筆跡尚新,想是才掛上去不久,蕭如初抬頭看了看,這棵菩提樹極高,樹冠如蓋,便好奇道:“這怎么掛上去的?” 秦流答道:“木簽上有繩索,另一頭還有一個重物的,往上一拋,便掛在樹枝上了?!?/br> 蕭如初低頭一看,那木簽上方果然有一根細細的繩,只是繩索的另一端卻空空如也,想來是不小心弄掉了,秦流見她拿著那木簽,面上浮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便道:“你想重新把它掛上去?” 聞言,蕭如初抿唇笑了笑,將那木簽遞給他看,道:“秋以為期,如今才是初夏呢,還是為她掛上去的好。” 秦流原本不甚在意,聽她這樣說,便果然接了那木簽,看了一眼,隨口道:“或許這正是天意呢?” 蕭如初微感訝異,道:“秦公子相信天意?” 聽了這話,秦流愣住了,過了一瞬,反問道:“難道夫人不相信?” 蕭如初將木簽?zāi)昧嘶貋?,抿了抿唇,道:“我不相信天意,我只相信自己?!?/br> “那夫人為何今日會來大悲寺?”秦流面上的神色似笑非笑:“世人來此處求神拜佛,不過是因為心中有所求罷了,夫人既然不相信,又何必來這一趟?” 這話說得有些不大客氣了,但是蕭如初毫無懼色,直視著他,道:“秦公子這話卻是錯了,豈不知他人求的是佛,我求的是自己罷了?!?/br> 第37章 她說完, 便彎下腰去,撿了一枚石子兒,將那繩索仔細地縛在上面,緊接著把那木簽往上一拋, 便輕飄飄地掛在了低矮的樹枝上, 與旁邊的木簽相碰撞,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來。 細細的菩提花蕊落下來, 蕭如初看了一會, 卻聽一旁秦流歉意開口道:“方才是在下唐突了?!?/br> 蕭如初轉(zhuǎn)過身來,秦流有些躊躇地道:“在下的話有些不得當(dāng), 還請夫人不要放在心上?!?/br> 見他坦然承認(rèn)自己的失禮之處, 蕭如初也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道:“秦公子說得也不無道理?!?/br> 秦流哂然一笑, 忽而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道:“夫人從前來過大悲寺么?” 蕭如初搖頭道:“并沒有,從前便極少出門, 這大悲寺還是頭一遭來?!?/br> 秦流伸手搖動輪椅,唇角噙笑道:“大悲寺雖然只是一座寺廟,不過風(fēng)景倒是不錯,我正欲去一趟后殿,夫人可要隨我一同去看看?” 蕭如初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道:“多謝秦公子盛情相邀,只不過我的兩名婢女離開了,稍后便回來, 恐她們到時候?qū)げ灰娢?,會著急?!?/br> “原來如此,”秦流笑道:“這倒不是難事?!?/br> 他說著,搖著輪椅往外走了幾步,沖那側(cè)殿門口掃地的小沙彌道:“小師傅?!?/br> 那小沙彌抬頭一看,便過來打了一個稽首,聲音還有些稚氣:“阿彌陀佛,秦施主喚小僧有事情?” 秦流像是與他相熟,便笑道:“在下帶這位夫人去后殿轉(zhuǎn)一轉(zhuǎn),稍后有兩位婢女模樣的小姑娘來詢,煩勞你告知她們一聲,讓她們不必著急?!?/br> 那小沙彌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道:“小僧明白了,秦施主盡管去便是,必然為您把話帶到?!?/br> “多謝了?!?/br> 秦流道過謝,這才回轉(zhuǎn)來,對蕭如初道:“夫人這下不必?fù)?dān)心了。” 蕭如初心中不免有些意動,她之前是實在走不動路,玉露性子活潑,讓她在一個陌生新奇的地方待著不能走,對她來說恐怕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這才讓她和玉綴去玩了,而蕭如初自己也確實是第一次來這里,從前她在蕭府中,也極少有出門的機會,如今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地方,她也并不敢隨意走動。 最后蕭如初猶豫著點點頭,道:“那麻煩秦公子了?!?/br> 秦流一笑,轉(zhuǎn)動著輪椅,道:“夫人客氣。” 他舉止自然,即便是搖著輪椅前行,也并沒有哪里不適,仿佛吃飯飲水一般,蕭如初只是稍微落后半步遠,聽他介紹這大悲寺的風(fēng)景和來歷。 秦流的嗓音溫和,聽得出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倘或遇到蕭如初問些什么好笑的常識問題,他也并未露出譏嘲的神情和語氣,都細心地一一作答了。 路上三三兩兩有僧人路過,大多數(shù)都與秦流相識,見面微微頷首,秦流也會停下來還禮,倒是個十分斯文有禮的人,蕭如初這樣想著。 后殿的角落種了許多修竹和老松,清幽幽的,偶爾能在路上看到一些雕刻的碑銘,秦流會帶著蕭如初過去看,上面刻的字俱是古文,蕭如初雖然識字,但是看起古文來卻著實吃力,她見秦流看得認(rèn)真,不由問道:“這上面寫的什么?” 秦流笑了一聲,道:“那上面寫了一個小故事?!?/br> 蕭如初道:“是什么故事?” 秦流想了想,笑道:“那上面說,從前山上有一座廟,廟里有兩個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br> 他說到這里便停了一下,蕭如初沒等到下文,便疑惑道:“老和尚對小和尚說了什么?” 秦流又笑著接道:“從前,山上有一座廟,廟里有兩個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 他又停住了,蕭如初頓時有點懵,一頭霧水地道:“我知道有一座廟,然后呢?但是老和尚對小和尚說了什么?” 見她追問得認(rèn)真,秦流唇角的笑容愈發(fā)大了,慢悠悠地道:“從前山上有一座廟,廟里有兩個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br> 蕭如初頓時停下腳步,面上疑惑愈深,似乎不大明白秦流為何總是重復(fù)這一句話,遂細細地去想,這時,秦流又繼續(xù)笑道:“從前,山上有一座廟,廟里有兩個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山上——” “等等!”蕭如初猛地反應(yīng)過來,面上的神情由疑惑轉(zhuǎn)為恍然大悟,最后慢慢地變成窘迫,面上有因為著惱而升起的些許薄紅,她總算明白秦流臉上笑意為何總是促狹了,想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輕哼一聲,扭頭便走。 秦流在后面慢慢地?fù)u著輪椅,笑瞇瞇地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