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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鐘彩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只是個意識體。 鐘彩腦仁兒有些發(fā)懵,對眼前的情況不甚了解。 但就在此時,卻聽到前方有些響動。 鐘彩微微蹙了蹙眉,雖然沒有形體,但她的情緒還是在的。 所以,當(dāng)下她是飄了過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鐘彩心里劃過一絲詫異。 阿虞,怎么會在這里? 鐘彩想喚一聲阿虞,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出聲。 她眼里越發(fā)不解,只待飄至阿虞身后,看他是在作甚。 卻見阿虞手里拿著雕刻的木刀,似乎是在雕刻著某物。 鐘彩本是想湊過去看看,阿虞在刻什么,但…… 她看著阿虞面前那道土墻上,筆走龍蛇的一行字。 愣怔當(dāng)場。 【今后,若你遇到一個是我也不是我的人,別再心悅我?!?/br> 這…是什么意思? 鐘彩面色大驚,正準(zhǔn)備向阿虞詢問。 卻再次眼前一黑。 這回鐘彩慌忙醒來,卻對上了清煜尊者笑得淡然的眼。 她有些茫然道—— “師尊?” “你醒了?!?/br> 清煜尊者順手遞給鐘彩一杯醒酒茶,而其余三人顯然還未醒,鐘彩竟是醒的最早的。 鐘彩臉上驚愕未定。 “師尊,我方才是怎么了?” 清煜尊者淡淡道—— “阿財莫慌,方才只是月瓊露起了作用?!?/br> “可是見著什么人了?”清煜尊者微微點了點桌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卻極有規(guī)律。 鐘彩不作他想,依實道—— “師尊,我見著阿虞了?!?/br> 清煜尊者手勢微停,又是追問道—— “他在什么地方?” 鐘彩仔細(xì)回憶了下,眼神有些焦急道—— “是…是在一個暗道?!?/br> 鐘彩焦急的是她看到的那段話,那個片段,那是什么意思? 清煜尊者背了背手,掃了一眼還未清醒的三人,才是道—— “阿財,為師即將飛升了。” 鐘彩一愣,然后著急之色微退,反而被一絲狂喜和不知所措填滿—— “恭喜師尊,賀喜師尊。” 清煜尊者止了止鐘彩的道賀,反而嘆了口氣道—— “可是為師算出,你將有一劫?!?/br> 鐘彩一愣—— “我?” 清煜尊者點了點頭。 然后,思索了下,從袖扣掏出一個古樸的白玉鐲子,遞給鐘彩。 “到了為師這般修為,雖不是卜算天機(jī)者,但同為師有些羈絆的人,為師還是能算上一二,然以自身羈絆為由的卜算,到底不夠準(zhǔn)確,為師只能約莫得知,你將有一劫,至于劫難如何發(fā)生,時間,地點,很難捕捉?!?/br> “可為師飛升在即,此后很難護(hù)你周全,這是為師幼時就不離身之物,白印鐲,此鐲跟了為師這么年,早已沾染了為師的氣息,以后你若真遇到生死關(guān)頭,且將你之血抹在鐲子上,為師在飛升之前,均能趕到。” “而剛剛的月瓊露,飲下之人,會見到自己此生羈絆最深的人。你所見的畫面,不一定是現(xiàn)在,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br> 說到這,鐘彩驚詫間,又是想到剛剛的畫面,以及那行字。 如果這么說,那是阿虞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然,阿財,你要記住,一定要同你羈絆之人,寸步不離,這是為師卜算出,唯一有可能能化解你劫難之法?!?/br> 話音一落,清煜尊者深深的看了鐘彩一眼,心里不無感懷。 初時,他看中此子的悟性和毅力。 只覺難能可貴。 其后,更是發(fā)現(xiàn)此子身上疊加著多重秘密。 依他的修為和心性,不會起太大的心思。 但難得,他想要護(hù)衛(wèi)住此子。 這才起了收徒之意。 此后的鐘彩,亦沒有讓他失望。 在最耀眼的年紀(jì),得了最輝煌的成就。 只是,在最后那次卜算時,清煜尊者才明白,他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徒弟。 若不是最后,他啟用羈絆之力,他徒弟的未來,是一絲亮光他都看不見。 要知,對于方敏學(xué)和方時今,到了他這個修為,只要略微掐算,也能感知一二。 但鐘彩身上,卻像是將力量吸了進(jìn)去,什么都探尋不了,有些發(fā)悶。 那種窒息感,清煜尊者到現(xiàn)在都記得。 鐘彩被清煜尊者說得面色一凜,下意識接過“白印鐲”。 眉頭更是蹙起,想她這前二十五年,也算是坎坷而行,但均未從師尊嘴里得過警示。 反倒是這回…… 這不由讓鐘彩心里忐忑萬分。 阿虞是她的羈絆之人,鐘彩并不意外,但為何此事的化解之法,會同阿虞扯上關(guān)系? 她不安的來源,這個劫,恐會殃及阿虞。 就在鐘彩暗自思索時,元正長老,方時今和方敏學(xué)也悠然轉(zhuǎn)醒。 只是表情各一。 方時今和方敏學(xué)是全然震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對的事。 而元正長老則是滿目愁容,如若細(xì)看,眼角還有些許淚光。 清煜尊者見狀,兩個徒弟,他沒理,轉(zhuǎn)而輕輕拍了拍元正長老的肩,語重心長道—— “元老,也是時候放下了?!?/br> 第231章 扮豬吃老虎 這場飯局, 最終卻在幾人各自沉默中落下了帷幕。 但誰也沒再多問一句, 似乎自己的心事已然夠讓他們無法分心。 這日, 鐘彩剛剛修煉完,就聽見院落大門傳來敲門聲。 是面色有些著急的王子晏。 鐘彩看到王子晏,才是一拍腦門, 本該她去尋他的,關(guān)于連城樓的事,這些年勞累王子晏了。 鐘彩也以為王子晏是來“興師問罪”的,誰料王子晏提都沒提這事, 拉著鐘彩就往外走。 “鐘彩,走走走,快跟我去樓里?!?/br> 鐘彩被拉得懵了一路, 不知王子晏是有何急事, 直至拐到三人以前的“秘密地點”,王子晏才是脫了手。 然后…… 另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了鐘彩的注意力。 梵冥怎么會在這里?! 就在鐘彩訝異之時, 梵冥轉(zhuǎn)身,一點也不意外鐘彩的出現(xiàn),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意, 清雋的眉目彎了彎—— “好久不見, 財老?!?/br> 彼時, 梵冥笑的疏風(fēng)朗月, 鐘彩聽得則心驚rou跳。 財老, 她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自打連城樓越發(fā)成氣候后, “財老”這個身份便被連城樓供上了神壇,最近鐘彩消失的十年,外界就有傳聞,財老“封丹十年”。 而據(jù)鐘彩所知,知道她財老的身份,就那么幾人。 除了元正長老、王子晏、桑洛靈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