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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阿虞在疼,她也在疼。 “卻沒想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彩頭?!?/br> 彼時,阿虞冷靜溫柔的眉眼,直直射入了鐘彩的驚詫了的婆娑淚眼,那是鐘彩第二次品嘗到極致的剜心之痛。 仿佛有另一個身影,同現(xiàn)在的阿虞重疊在了一起。 “小彩兒,你就是爹爹這輩子最大的彩頭?!?/br> 鐘彩的眼淚,終于崩離絕堤。 下一刻,阿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了鐘彩把著他衣角的手,將驚懼的鐘彩推入了身后的時空縫隙。 “不——” 鐘彩被推入空間縫隙之時,淚水再也止不住,同她的撕裂的傷口血液一絲滑下,血與淚的交織,成了無言的痛,潛藏在她身體里的壓抑悲痛,一下子爆棚開來。 同時,渾身銀芒迸射,是靈力炸開的跡象,同金光鎖鏈死死咬在了一起。 只可惜,還是晚了。 縫隙一點點的合上,直至鐘彩終于通過情緒爆棚的靈力壓制住金光鎖鏈時,縫隙徹底關(guān)閉。 而阿虞…… 最后一眼里。 阿虞手里的金光消失,鬼面咬上了他的脖頸。 不…不…… 阿虞不能死! 那個在歸無島光看一眼,似乎便融入了萬點星光少年。 那個時刻為她著想,幫她做“專屬分析冊”的阿虞。 那個在她生死關(guān)頭,一次次以羸弱之軀護住她的阿虞。 那個她承諾他會帶他出去,看遍修真域大好河山的阿虞。 那個會說,“阿彩,是最棒的”的阿虞。 那個讓她心疼的阿虞。 那個她以為,她會帶給她幸福的阿虞。 她甚至還沒有帶阿虞去看漂亮的星河,跟阿虞的星目一樣漂亮的星河。 他怎么可以死掉? 怎么可以丟下她一個人?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騙她…… 因為哭泣已經(jīng)快踹不上氣的鐘彩瘋了一般朝著合上的縫隙位置,拼了命地撕開打破,也不用靈力,全靠一腔蠻力,胡攪亂打,手指外露的關(guān)節(jié)骨,基本全被鐘彩打碎,可…… 全都無濟于事。 就這么不知痛苦,不知疲倦地捶打了不知多久,鐘彩已從先時的瘋狂,到中期的麻木,到后期的空洞。 空洞洞的眼,無意識拿著已經(jīng)半殘疾的手指繼續(xù)垂著。 這一幕,這樣的心痛,為何有些熟悉? 一股難言的鈍痛瞬間在已經(jīng)快沒多少生氣的鐘彩心里誕開。 在玄微宮秘境里,那等待了萬年的少年,為她擋下的致命一擊。 為她,為宓君。 強烈的心痛之感,讓鐘彩狠狠錘了幾下胸口,似乎身體疼了,心就不疼。 然后,她的眼淚流干了,卻忽然仰頭,空蕩蕩的嘶吼爆發(fā),宛如一個瘋狂的困獸。 鐘彩,情緒徹底崩離開來。 好半晌,鐘彩的手輕飄飄落下了。 她的眼神開始一點點染上了赤紅,即使她身體內(nèi)已然清醒的霆戰(zhàn)和阿雪和紫金離火,不斷提醒,依舊打不斷赤紅侵染的速度。 是入魔之相。 這一回,是鐘彩自愿的。 不斷仰天嘶吼的鐘彩,嗚咽咽的聲音,像個怪獸。 她有罪…… 她不是阿虞的彩頭,不是父親的彩頭。 她只會給大家?guī)聿恍摇?/br> 給父親。 給寧胤。 給阿虞。 所以,他們都丟下她了。 她是原罪。 她是禍害啊。 她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第267章 歸來 此時,在當年南燈帶著鐘彩和阿虞一行人去的佛修秘境里。 一白胡子佛修, 抬頭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的天花板, 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他正是當年問詢阿虞的那位佛修。 依稀, 他還記得他當時的問題。 “何謂生, 何謂死?” 那位擁有漂亮星目的男子的回答,他記憶猶新。 “生即是死, 死即是生?!?/br> 白胡子佛修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輕輕道。 “看來, 他已印證了自己的答案?!?/br> 當年贈與鐘彩息壤的太乙和他師父如霖, 眉眼同時也是一顫。 彼此眼底的驚駭同樣深刻。 尤其是太乙, 眼神甚至有些瘋狂, 同如霖道。 “師父,這莫非就是那一線生機?” 如霖到底比太乙多活了不知多少年,思其前因后果,悠悠來了句。 “是也,非也?!?/br> *** 另一邊,古道派一眾修士, 個個面色嚴峻難看, 冷凝到呼吸都含著冰碴子, 不知怎的,同其他幾方門派詭異僵持著,各自手也按在法器上, 似乎只要一個號令, 就會劍拔弩張一般。 忽然, 一個中樞島弟子,風風火火進了來,打破著大家的僵持。 “報!找到鐘彩道子了!” 聲音即使再響亮,面對各大門派的大能,也露了一絲膽怯。 但現(xiàn)在誰也沒心情在意這個,紛紛被那弟子說的消息驚了去。 古道派是人人欣喜,元正長老更是瞬間跳下了座椅,驚喜道—— “在哪在哪?快帶小老兒去?!?/br> 那個弟子似是想到了什么,臉上有著明顯的畏縮之意,吞吐著老半天不說話,還是元正長老大喝一聲—— “快說,別磨蹭!” 那個中樞島弟子,身形一顫,嚇得趕緊吐露出了鐘彩的位置。 各方勢力大能一聽,怎么會是那里? 那弟子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元正長老已經(jīng)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隨之離開的還有,段和景,方敏學等古道派一眾弟子。 其他幾派大能也想動作,但卻下意識地瞥了眼主座之人。 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修士。 悟意尊者,嘴角微微上揚,起身道—— “走吧,去瞧瞧什么情況?!?/br> 鐘彩出現(xiàn)的地方,在她得道子之前,并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可在她得了道子后,大家卻都知道了這個地方。 這里面又牽扯出另外一個人物,鐘彩的未來道侶,阿虞。 因為,現(xiàn)在鐘彩所在的地方,正是—— 歸無島。 也是當年阿虞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 元正長老是最先上島的,可當他看到面前那一幕,卻差點沒崴了腳。 提劍氣沖沖地就朝瑤聞飛踢過去。 “瑤聞,你要作甚???” 出于某種原因,瑤聞并沒有對元正長老出手,只是回身躲避了一下,從鼻子里哼出了一聲,帶有nongnong的恨意。 “元正,我敬你當年勞苦受累,給你個面子,下回你再偷襲本座,可別怪本座不客氣?!?/br> “是誰對誰不客氣,你想對我家阿財做什么?”剛剛他一上島,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