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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覺得人妖結(jié)合有悖人倫嗎?” 他此時心里所想的,卻跟她問的不是同一回事,他想的是,上輩子他的那些記憶,果然都只是她的幻術(shù)。 只有真實的她,才會在情難自制中,冒出狐耳與狐尾,這是幻術(shù)里所沒有的。 他現(xiàn)在擁抱的,才是真正的她! 聶丞檀眼中的情意越來越濃,早已淹沒了那些綱常倫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更用力地刺激她本就已經(jīng)很敏感的身體。 她又什么話都說不上來了,只能吐出破碎的吟哦。 他抓著她的尾巴,親吻她的耳朵,心里的執(zhí)念漸漸得到圓滿。 這是真實的她,他得到了真實的她,這就夠了。 又過了許久,激蕩的水聲終于逐漸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聶丞檀仍然抱著她不愿意放開,溫柔地撫摸著她柔毛細嫩的耳背,親吻舔舐她粉得濃郁的耳內(nèi)。 “你們?nèi)祟惖脑挶究偘盐覀兒倢懙媚敲捶爬硕嗲?,其實我們狐貍是一夫一妻制的,認定了一個配偶,就會忠于一生……”沉瓔懶懶地任由他抱著,慢悠悠地說道。 聶丞檀聽到她的話,眼前一亮,終于放開了那對被他折騰到紅得爛熟的耳朵,扳正了她的身體,凝視她的眼睛,目光灼熱。 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他所說的那個意思嗎? 沉瓔見他表情克制而又暗藏期待,拍了拍他的胸口:“你們?nèi)祟惒攀钦娴亩嗲榉簽E,總想著有三妻四妾,你既然已經(jīng)這樣欺負了我,就得遵守我們狐貍的規(guī)矩,只能有我一個妻子,知道嗎?” 聶丞檀漆黑的雙眸中漫上狂喜的神色。 “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傲嬌地哼了一聲:“我是看在這些天你一直對我百依百順的份上,再加上我剛剛驗了貨,你確實是個天賜大根的好苗子,所以才認定了你,你要是敢……” 她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被他一把堵住了雙唇,所有的聲音都被他一絲不漏的封進唇中。 他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吻就代表了他所有的承諾。 只要她,只愛她,只有她。 他火熱的身軀又要往她身上貼,她“嗚嗚”掙扎推搡著,好不容易才使勁把他推開,又被他吻得岔了氣。 “呼,真的夠了!今晚真的不要了!”她脹紅著臉強調(diào),“我真的累了,只想睡覺?!?/br> 聶丞檀眼中的柔情蜜語已經(jīng)融進了這片溫暖的池水中,低笑著點點頭,壓抑自己的欲望。 他柔聲道:“好,你說夠了就夠了?!?/br> 反正他覺得不夠,下次再連本帶利討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聶丞檀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抱起了已經(jīng)恢復(fù)成狐貍形態(tài)的她,熟練地將她塞進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垂在外面。 沉瓔已經(jīng)闔上眼昏昏欲睡了。 這池溫泉離昆侖觀有些距離,正好在結(jié)界外,所以她才能夠化為人形。 如今因為他的不知節(jié)制,她消耗了這么多體力,實在是走不動路,干脆變回原形睡在他的懷里,省心省力。 聶丞檀雙手抱在胸前,以防昏睡過去的她滑落,上山的步伐也走得很慢很輕。 “我們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嗎?” 他低下頭,看著她仍然有一些濕漉漉的頭頂,低語喃喃。 雖然已經(jīng)徹底得到她的身體,也已經(jīng)得到她的承諾,他卻仍然覺得心底惶惶不安,害怕她明日醒來,又投進了別人的懷里,又在別人的懷里一腳一腳地踐踏他的真心。 那是一個噩夢,一個百般掙扎最后自取其辱的噩夢,一個他總是想要忘記但又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變得逐漸清晰起來的噩夢。 深夜的山林中已沒有了任何的聲息,仿佛連那些不知休的蟲兒也已經(jīng)昏然睡去,只有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在他們?nèi)ザ鴱?fù)返的山間小路上悄然響起。 突然,聶丞檀的步伐驟然一頓,眉頭一凜,向左前方的一棵樹后冷著臉呵斥,嗓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戒備與危險:“誰?” 此間無風(fēng),那棵樹連枝干上的樹葉都沒有飄動一下,寂如靜止。 仿佛一切的動靜都只是聶丞檀的錯覺。 但他從來不會有無端的錯覺。 “誰?自己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br> 無聲無息的安靜并沒有讓聶丞檀獲得放松,反而變得更加的警惕起來,他一手繼續(xù)摟著懷里的小狐貍,另外一手已經(jīng)反手撫上了身后的劍,劍拔出鞘一尺,寒光凌厲,卻不及他眼中的眸光更為凌厲。 又過了片刻。 “呵?!币宦暠嚷欂┨催€要低沉的呵笑聲從那棵樹后傳來,沉得好似是一顆墜入深淵的石頭,半晌才傳來極悶的一聲響。 一個魁梧的身影,逆著銀色的月光,從那棵樹后緩慢地探了出來,黑漆漆的,看不清這人身上的任何一部分。 但聶丞檀已經(jīng)認出了他,一時之間,他渾身的肌rou緊繃,沉聲道:“四師叔?!?/br> 崔鳧又是幾聲又低沉又森冷的呵笑,再這樣寂靜的暗夜中響起叫人不寒而栗。 見他只笑不說話,聶丞檀更為警惕了:“四師叔,夜已經(jīng)如此之深,你還沒有休息嗎?” 崔鳧漸漸向聶丞檀走近,步伐穩(wěn)健卻沒有造成任何聲響,他皮笑rou不笑道:“呵呵,昆琦師侄,這應(yīng)該是師叔我問你才對,這么晚了,你抱著一只狐貍在這野地里閑逛作甚?” 月光照亮了他的半張臉,更顯得那道傷疤猙獰可怖了。 聶丞檀早先就已悄無聲息地松了松手,將懷中睡得安穩(wěn)的小狐貍整個身子都縮進了他的衣襟中,沒有露出半分。 但還是被崔鳧準確地叫出了他懷中之物。 聶丞檀緊了緊抱著她的手,故作鎮(zhèn)定地混淆道:“我只是酒喝多了醉得難受,下山泡了泡溫泉?!?/br> 崔鳧在離聶丞檀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卻語氣打趣:“哦?昆琦師侄好雅興,深更半夜辛苦下山泡溫泉不說,還帶上一只狐貍一起泡?” 聶丞檀也是面無表情:“她是我的愛寵,而且尚是年幼,一時半刻都離不得我?!?/br> “看來這狐貍,師侄已經(jīng)養(yǎng)了有一段時間了?”崔鳧道,“怪不得早在竹林里見到你,我就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狐sao味?!?/br> 聶丞檀眉頭一跳,仍是面不改色:“確實養(yǎng)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四師叔你多慮了,我的這只小狐貍很愛干凈,每日都有好好清潔,她身上也并沒有什么sao味?!?/br> 崔鳧突兀地哈哈大笑起來:“世人都夸我的鼻子比鑒妖符還靈,師侄難道不知道?我能聞到的,當然不是普通狐貍的sao味,”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語氣陰森起來,“當然是成了精的狐妖的sao味?!?/br> 聶丞檀心神一凝,如臨大敵,但面上還是連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