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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尖叫著一邊跑出去找人了。 宛瓔變換回了小狐貍,爬上樹跳過高墻一溜煙似得走了。 …… 十來日過后,藏玉山上翡翠谷芙蓉寨里,宛瓔悠閑地靠在湖邊亭子里的廊椅上,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個丫頭帶著一個高挑的白色身影逐漸走近。 那丫頭稟報(bào)道:“寨主,這位書生在外面迷了兩天的路,我見他如此可憐,而且還挺面熟,就把他帶回來了?!蹦茄绢^一邊說,一邊羞紅了臉,兩抹粉色的紅暈染上了她的兩頰,但像是個普通的懷了少女心事的小姑娘。 他身后的書生一襲白衣,高大纖瘦,霧鬢星眸,薄唇淺淡嘴角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氣質(zhì)溫潤,確實(shí)是一表非凡儀態(tài)萬方。 倒真是個容易讓人心動的玉面書生。 宛瓔看清了來人,一邊腹誹這丫頭怎么心大到自家寨主嫁的男人都不認(rèn)識,一邊已經(jīng)冷了臉:“誰準(zhǔn)你把他帶進(jìn)來了?把他弄出去。” 那丫頭一怔,很少見到她們寨主有這等疾言厲色的時候,但她一向說一不二,她也沒有膽子反駁,轉(zhuǎn)過身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聶丞檀,就要把他往回領(lǐng)。 聶丞檀連忙對宛瓔道:“且慢,我此次前來只是想感謝宛姑娘你救命之恩?!?/br> 他態(tài)度謙卑,對她的稱呼已從“阿瓔”變成了“宛姑娘”。 她聽后扯了扯唇角:“你是真蠢還是假傻,我那是殺你未遂,感謝就不必了,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就可以。” 聶丞檀仍然是一動不動,腳底像是在這片土地扎了根:“宛姑娘,我知道你這兒空屋多,能否騰出來一間讓我小住一段時間?我保證不會打擾你。” 宛瓔:“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淮南王嗎?難道你平時都無事可做這么閑的嗎?還跑到深山老林里來小住?!?/br> 聶丞檀:“我這幾日想明白了,你并非我的阿瓔,我不會再去打擾你了,但我希望能夠在離阿瓔最近的地方等她回來,我想要她回來之后第一眼就能見到我?!?/br> 他確實(shí)是想明白了,自從他重生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他的阿瓔就已經(jīng)與前世那個宛瓔截然不同,而且隨著她與自己的相處越來越多,她也就越來越不同。 一個會媚笑著在他懷里恃寵而驕,一個卻只會冷笑著毫不留情地把手刺穿他的胸膛,她們兩人因?yàn)榻?jīng)歷的不同,即使外貌再一致,即使是同一具軀體,她們也已經(jīng)成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宛瓔冷笑:“你怎么知道她會回來,我已經(jīng)取代了她,她是不會回來了?!?/br> 聶丞檀堅(jiān)定:“就算她不會回來了我也要等。” 坐在亭子里的宛瓔沉默了半晌,然后只說一句:“住在這里可以,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本推鹕黼x開了。 于是聶丞檀便在這久違的芙蓉寨里住了下來,每日挑著與她錯開的時間出去賞賞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剩下的時間便是在屋內(nèi)寫詩作詞,倒真像個書生似的。 沒有幾日,聶丞檀正坐在亭子邊上喂魚的時候,宛瓔來了。 聶丞檀見她冷淡的表情,立馬縮到了一旁,就要匆匆離開。這可不怪他,她平時不是在這個時間出來的,撞見了也沒辦法。 “等一下?!彼柚?。 聶丞檀轉(zhuǎn)過頭來,目露疑惑。 她道:“你家阿瓔可能要回來了,我時常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缺了一小塊一小塊,或許是她?!?/br> 聶丞檀露出驚喜的神色。 “其實(shí)那日我沒有殺了你,或許就有她的意識在阻止我?!?/br> “她回來了,我又會去哪兒呢?” “說實(shí)話,我有一點(diǎn)羨慕她?!?/br>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要被原來的阿瓔替代了,她神色淡淡地說了許多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聶丞檀看著她連仇恨都已經(jīng)黯淡的雙眸,突然覺得喉中苦澀。 他道:“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對不起,曾經(jīng)那樣傷害過你。 謝謝你,那我知道了我的阿瓔是獨(dú)一無二的,讓我知道該好好珍惜。 …… 又過了稀松平常的兩日,聶丞檀正站在亭子里望著天邊云卷云舒怔怔出神。 突然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越跑越近,他轉(zhuǎn)過身,就被撲了個滿懷。 沉瓔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眉眼盡是他熟悉而柔媚溫暖的笑意,夭桃濃李,萬物不及。 “你在這里??!我剛剛還在奇怪為什么我一覺醒來會在這里,看到你也在我就放心……唔!”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封了唇。 她愣了兩秒,然后便回過神來熱情地回應(yīng)他,又是一場纏綿悱惻的唇齒交鋒。 聶丞檀失而復(fù)得,激動地緊緊摟著她的腰。 他的阿瓔,終于回來了,還好回來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或許真的會枯等到白頭吧。 “你這一覺睡得也太久了……”聶丞檀情不自禁地感嘆。 “是嗎?睡了很久了嗎?”沉瓔不解。 回應(yīng)她的,是更深入更旖旎的長吻。 第91章 養(yǎng)崽子番外(已替換) 昨晚又是被抓著折騰了一宿, 腰酸得不行的沉瓔直到日上三竿了, 也仍在沉睡之中。 忽而, 在睡夢中的她感覺到臉頰上濕漉漉的,有什么又軟又滑又溫?zé)岬男|西一直在上面游走。 沉瓔似醒非醒,因美夢被打擾而心煩氣躁地翻了個身, 臉朝床塌的另一邊。她絲毫不愿意從沉睡中醒過來,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可是沒過多久, 濕潤的觸感又從她的另外半張臉傳來, 有人在她臉上又是舔又是咬, 讓她感覺像是被一只狗子給啃了。 她一邊奇怪著以往一向直入主題與她在唇舌纏綿的人,怎么今天早晨突然轉(zhuǎn)了性子, 突然跟她的臉過不去了,一邊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別煩我, 昨晚被你搞得累死了,讓我再睡會兒……” 那人咯咯地笑了幾聲, 非但沒有放過她, 反而轉(zhuǎn)移到了她的唇上, 仍是又啃又咬。 沉瓔心里奇怪他的聲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尖細(xì)而稚嫩了,但她實(shí)在是又累又困, 身上沒有一處不酸的,連腦子也不愿意動了,沒有細(xì)想, 干脆也不掙扎了, 任由他像是啃果脯軟糖似的啃個開心啃個夠。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道低沉又帶有一絲惱怒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緊接著就是他踏步過來的沉重腳步聲。 被擲地有聲的呵斥聲嚇了一跳的沉瓔有點(diǎn)懵。 她是睡傻了嗎,她怎么聽見聶丞檀的聲音從前方門邊的方向傳來,那現(xiàn)在湊在她的面前正在啃她的下唇的人是誰? 她驀地睜開了雙眼,一張稚嫩的臉湊在她的眼前,眼睛圓溜溜的,一眨一眨地看著她,倒映出她錯愕的雙眸。 “佑佑,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