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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驚訝著一邊把他推開。 眼前這個把她的下唇當(dāng)成軟糖啃的,可不就是她的親兒子嗎? 此時聶丞檀走到了床榻邊上,眉頭微蹙雙唇緊抿肌rou緊繃,看著床榻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眸中怒意更甚。 他手中還抱著只有幾個月大的女兒,剛把她從給她喂奶的乳娘那兒接回來,正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以防她嗆奶。 “嘿嘿嘿,娘親你醒……”跪坐在床上的小團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整個人拎了起來。 聶丞檀壓抑著自己的火氣,一手仍然抱著女兒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伸上前拎起兒子的衣服后領(lǐng),將他傳過來面朝自己。 “聶。祁。佑。你在干什么?”他看著他天真無邪又有些懵懵然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冷聲問道,“這個時間你不是應(yīng)該正跟著朱先生學(xué)寫字嗎?” 真是長本事了,才兩歲半就學(xué)會強吻自己的娘親了? 聶祈佑被這樣冷眼相對也絲毫不怵,反而小嘴巴一撅,簡直可以掛油瓶,奶聲奶氣地抱怨道:“爹爹你騙人,娘親的臉和嘴巴完全沒有蜜餞子甜,但是……軟軟的啃起來好舒服哦……”說著,他又展顏笑了起來,露出兩頰上甜甜的小酒窩。 聶丞檀雙唇抿得更緊了:“回書房去,今天多抄兩遍五義書,讓朱先生監(jiān)督著,我晚點過去查?!闭f罷他就把他往旁邊一扔。 雖說是仍,但聶丞檀完全沒有用什么力氣,聶祈佑穩(wěn)穩(wěn)地站到地上,朝他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氣鼓鼓地說道:“抄就抄!爹爹壞!”然后就扭過頭飛似的跑了,生怕被他叫住,再多罰幾遍。 聶丞檀沒有再與他計較,還是看著他在床榻上懶懶地耷拉著眼皮望著自己的沉瓔,依然皺著眉表示自己的不悅。 沉瓔好笑地問:“你這樣瞪著我做什么?” 聶丞檀:“你讓他親你了。” 沉瓔更覺得好笑了:“這能怪我嗎?我都沒睡醒,還以為佑佑是你,沒有回他舌吻就不錯,再說可是我的親兒子,從我身上掉下來的rou,親兩口又怎么了?” 聶丞檀眉頭一挑,一口悶氣不知道往哪兒吐,不滿地輕哼了一聲,說道:“那也不行?!?/br> 他把手中的女兒安穩(wěn)地放到了床塌的一邊,然后俯下身去,覆在她的唇上,稍稍揉弄兩下就將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掀起她的香舌,重重地在她唇齒間掃蕩。 沉瓔口中的氣息與津液很快就被他掠奪得一干二凈,沒多久舌頭就麻了,掙扎著就要躲開,含糊著說道:“你連你兒子的醋都吃啊,他才多大啊……” 回應(yīng)她的只有按住她的后腦不讓她躲開的手,和他愈來愈興風(fēng)作浪的唇舌。 漫長的一吻還未結(jié)束,他火熱的大掌又要不老實地往她的褻衣里伸,被她一把拍掉。 “夠了啊你,一大早就醋缸打翻了?我可沒力氣再讓你鬧了,我的腰現(xiàn)在還酸著呢,要怪就怪你昨晚把我做傻了?!背镰媼舌粒岸野舶策€在這兒呢,你兒子已經(jīng)被你不分場合的親昵給帶壞了,還真的以為我的臉和唇是甜的,可不能再把女兒帶壞了,就你sao,還告訴他說什么比蜜餞還甜……” 聽她嘀嘀咕咕地一通指責(zé),聶丞檀反而低低地輕笑起來,剛剛的醋勁兒突然就消失了,只覺得兒女雙全歲月靜好,她發(fā)起小脾氣來的嬌聲媚語也如此動聽。 聶丞檀又繾綣地在她額頭和側(cè)臉上蹭了蹭,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來:“不早了,馬上就要到用午膳的時間了,起來吧?!?/br> 沉瓔翻過身,將臉往枕頭里的一悶:“我不要,我還想睡?!?/br> 他伸手想要把她拉起來,力道溫柔,輕聲細語地勸道:“乖,先起來吃飯,吃完了再睡,餓著不好?!睂λ恼Z氣可比對兒子寵溺多了。 沉瓔這才不情不愿地起來了,張開手任由他幫自己穿衣。 “再過一陣就是中秋節(jié),我?guī)煾负拔覀兓厝ミ^節(jié),今晚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就該出發(fā)了?!?/br> …… 半個多月后,昆侖觀山下,一家四口走在遙遙望不見頭的臺階上。 聶丞檀手中抱著女兒,背上背著的行李,依然步伐穩(wěn)健,臉不紅氣不喘。 聶祈佑就沒有這么好的體力了,剛下馬車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地四處跑來跑去,一口氣能跑上幾十個臺階,此時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地皺著小臉了,但他可是男子漢呀,他累但他不哭! 突然,他前頭的高大身影蹲了下來,一把將他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一臂上。 聶祈佑咧開了嘴,笑得比頭頂上的日光還要燦爛,露出了潔白可愛的門牙,抱住聶丞檀的腦袋一通亂親:“爹爹你真好!” 聶丞檀原本淡然的表情被兒子夸張的親法逗出一抹笑來,沒辦法騰出手擦一擦自己臉上的口水,也就沒在意。 沒過多久,沉瓔也走不動了,正好到了結(jié)界里,她化成了小狐貍,趴在聶丞檀的肩頭,左右左右甩著尾巴,愜意地連兩只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懶洋洋地垂著眼皮。 “娘親,我什么時候也能變成小狐貍呀?”早就知道自己的娘親不是人的聶祈佑滿眼憧憬地問。 沉瓔懶散地回答:“看緣分,少則三.四年,多則八.九年,你現(xiàn)在妖丹剛成型,這事急不得?!?/br> 聶祈佑哦了一聲,剛剛還興致盎然的小臉頓時有些焉了,對他目前而言短短的幼年人生來說,無論是三四年,還是八九年,只要是以年計算的時間,都是他小腦袋瓜子里容納不了的漫長。他巴不得明天他就能變成像娘親一樣可愛的小狐貍了,他才高興。 雖然聶丞檀手里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孩子,背上背著行李,肩上還馱著沉瓔,但還是健步如飛,不多時就將后面帶著更多行李的隨從和體力較差的乳娘甩得老遠。 很快,就到達了昆侖觀前。 門前掃地的幾個小道士多了許多臉生的新面孔,應(yīng)該是這兩天新來的弟子,說明昆侖觀依舊人才濟濟,新秀輩出。 聶丞檀今日回觀里過節(jié),依然穿上了一整身昆侖道服,所以雖然他抱著兩個孩子又馱著小狐貍,但是那幾個小道士你都認出了他是昆侖觀的人,紛紛鞠躬拱手問好:“師兄好。” 聶丞檀點了點頭,沒有多做停留,向里頭走去。 幾人望著他的背影,有些感嘆,突然有人從他肩上的小狐貍將他認了出來,壓低聲音驚呼起來:“這……是不是大名鼎鼎的昆琦師兄?。 ?/br> “是吧,應(yīng)該是的吧!也就只有昆琦師兄,會這樣帶著一只小狐貍了吧?而且那只小狐貍毛色雪白,沒有瑕疵,應(yīng)該錯不了了!” “天啊,昆琦師兄都已經(jīng)有快三年沒有回來了,連過年都不回來,今天回來是來過中秋節(jié)的嗎?而且……如果真的是他的話,豈不是我們見到了淮南王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