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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流淌下來。 她疼得呲牙咧嘴,使勁地要把自己身上這只不可理喻的野獸給推開,這些數(shù)據(jù)仿佛有群山一般千萬萬噸的重量,她竟然無法撼動絲毫。 被逼無奈的沉瓔只好皺著眉頭,目露兇光,也毫不留情地啃咬他的唇舌。 原本一只野獸單方面的啃咬,變成了兩只野獸相互的撕咬。 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留情,鮮血嘩嘩地迸濺流淌,混合在一起,已經(jīng)分不出是她的還是他的。 沉瓔只覺得這天地間血紅一片,仿佛只剩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再無其他,疼也疼得麻木了,但是氣勢上不能輸。 沒過多久,沉瓔開始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靈力越來越少。 當即明白了過來,怪不得他好好的一個人搞得像是野獸撲食一般,原來是在吸食她的靈力! 這下她不愿意繼續(xù)和他啃咬了,再次掙扎起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所剩不多的靈力要被他抽空了,他卻還能源源不斷地從她的妖丹里吸取出靈力來,這簡直就是在消耗她的生命。 可她也不知道他這樣一個傷勢嚴重的人哪來的這些蠻力,硬是叫她無法反抗。 沉瓔本以為自己肯定是栽了,先是遭了天雷,現(xiàn)在又這樣連老底都快被他抽空,只能恨恨地咬牙看著他,內(nèi)心將他咒上了千百萬遍。 又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吸了她的靈氣意識好像有那么一瞬間的清醒,但只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兩眼一閉脖子一歪,抽搐著昏了過去。 她的靈力仿佛成了害死他的□□,又仿佛是在他的體內(nèi)肆虐,攪得他即使昏迷了也不得安寧。 沉瓔眨了眨眼,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情況,只道一聲天無絕人之路就冷笑一聲將他推開。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沉瓔終于恢復了過來,那男人卻仿佛是癱死在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要不是他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她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于是沉瓔按照原計劃把他搬回了自己的住處,給他上了一層又一層禁制,然后等他醒過來。 男人慢慢睜開了雙眼,對眼前的一切都茫然不知,但他的神情非常淡然,仿若他所有的神情自若都是天生的。 沉瓔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眼前:“喲,終于醒了,是時候好好算算帳了?!?/br> 男人皺眉,隨即就好像想到了什么,綁定在他臉上的淡然自若的神情也漸漸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窘迫,很快就被他藏進了眼底,好似他的眼中什么情緒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但沉瓔敏銳地捕捉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窘迫,她因為替他擋了天雷又被他占了便宜而一直暗自不爽的心情突然樂了幾分:“看你這神情,應(yīng)該是什么都記得嘍?” 記得就好,她也不是沒有跟這樣道貌岸然的家伙打過交道。她還挺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有趣。 沉瓔意味深長地一笑:“這樣,看你這么靦腆,我們也就循序漸進,慢慢來,先說說你叫什么吧?!?/br> 男人沉默了半晌:“晏睢元?!?/br> 沉瓔點頭:“看你這模樣,不是嵇洲的吧?” 她不蠢,無論是他的外貌氣質(zhì),還是他所受的傷,還有他引來的天雷,甚至他對她的靈力的不良反應(yīng),都顯示著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隱隱有個預感,他很有可能是從這嵇洲人人都想去的上界,也就是仙界來的。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是從仙界來的他又是怎么來的?她一定要開他的嘴,問個清楚。 男人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又沉默了半晌,然后答非所問地向她道了歉:“對不起,連累了你?!?/br> 說罷他要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誒等等,我們之間的帳沒這么容易清算,一句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就想讓一切都一筆勾銷?想得美啊你?!?/br> 沉瓔笑道,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手臂上斑駁的焦痕。 “看到了沒,這些都是被你引來的天雷所連累的,還有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猜猜是哪只狗啃的?” 天雷劈出來的傷不容易好,不只是她的手臂,她渾身上下都是焦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至于嘴上的傷,天曉得她為了維持這些傷口等到他醒來給他看,做了多少的努力。 晏睢元沉默,眼中漸漸漫上愧疚的神色,沒有再被他隱藏起來:“真的非常對不起,但是……”他沒費多少精力和靈力就破開了她設(shè)置的種種禁制,站了起來。 “抱歉,我還有人要去找。” 沉瓔瞪大了眼,但是也不慌,而是裝出一副委屈至極的神情,控訴道:“等一下,你就這么走了?真的這么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就一了百了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正要準備離開的步伐頓了頓。 沉瓔心里一喜,她就喜歡這樣道貌岸然自詡正直臉皮子又薄的人,連忙繼續(xù)說道:“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我再給你上三道禁制,如果你能解開,我就心甘情愿讓你離開,之前吃的虧都算我活該,如果不能,你就得留下來作出補償,如何?” 晏睢元聞言慢慢轉(zhuǎn)過身。 沉瓔補充道:“兩相咒,無戲言。” 晏睢元垂了垂眸,然后點頭答應(yīng):“好?!?/br> 沉瓔隨意地在他身上設(shè)了三道禁制,果不其然被他輕松解開。 “抱歉?!彼俅握嫘膶嵰獾氐懒饲?,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沉瓔不忙不忙地數(shù)了三下,只見他一頭撞在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上,被他撞到的地方散著黑紅黑紅的霧氣。 晏睢元警惕地后退幾步,回頭望向她。 沉瓔得逞地大笑:“哈哈哈,這是天道所下的禁制,可與我無關(guān),你看我也沒用。” 晏睢元皺眉:“可是,我明明解開了你給我下的三道禁制,賭約是我贏了。” 沉瓔勾起一側(cè)的唇角,笑得邪肆,媚眼如絲:“就說你不是嵇洲人吧你還不承認,你來嵇洲闖蕩之前怎么沒有事先了解清楚……”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嵇洲人的套路,都是很臟的嗎?” 第96章 重返仙界(5、6) 晏睢元眉頭緊皺, 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沉瓔笑著, 朝那屏障招了招手,示意他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晏睢元自是不信,朝那屏障攻去,奈何他怎么用盡全力, 也都是毫無效果。 那屏障裂開一道又一道黑紅的縫隙, 泛出黑紅的光霧,但就是那樣的堅不可摧。 晏睢元的眼眶也被那泛出來的光霧映紅了,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地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瓔的坐姿看似漫不經(jīng)心,神情卻洋洋自得:“你還真以為這是兩相咒呢?哎要說這不是兩相咒吧,其實也算是, 只要你能贏得賭約就能出去?!?/br> 晏睢元:“什么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