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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起身不卑不亢行了禮對寧后,垂首道:“娘娘,臣女蕭如清心中并無半點不敬。但若是娘娘覺得臣女必定要如其它閨秀一般,把您御賜的玉環(huán)佩上,臣女必?zé)o二話?!?/br> 無法可解,那便尋根追源,這困局是寧后的手筆,是否有錯一切不過就看看寧后的一念之間罷了。蘇言心道,這個蕭如清是真的聰穎,并不與王亦柔這個被人當(dāng)槍使的角色去做過多得糾纏,直接釜底抽薪。 蘇言也轉(zhuǎn)頭去看寧后的反應(yīng)。此時寧后雖沒有馬上做出回答,但從眉宇可看得出來她對于蕭如清的處事方法的欣賞和贊許。 最后寧后方才緩緩道:“東西既然本宮已經(jīng)賞賜給你了,便就是你的東西,愿意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愿不愿意佩戴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問本宮?!?/br> “謝娘娘?!笔捜缜宓玫綄幒蟮脑S可以后,馬上福身再次行禮謝恩。反倒是身后的王亦柔見著事情就這么解決了,一臉的不甘心。 游湖賞荷之后,蘭姨領(lǐng)著萬春殿的宮人妥帖的將今日入宮參加宴會的閨秀送出宮門。蕭如清性格喜靜偏冷,獨自一人落在后頭慢慢行著,其它閨秀已經(jīng)出了宮門。 蘭姨在前邊等著,攔住了正要出宮門的蕭如清道:“今日這小禮物出問題,讓蕭姑娘受驚了。我們娘娘特意在殿里備了熱茶點心,想請姑娘過來一見?!?/br> 蕭如清是聰明人,聽明白了也不多說其他的了,只頷首道:“那便勞煩蘭姑姑您在前頭帶路了。” 蘭姨一路將蕭如清引入到萬春殿得內(nèi)間,寧后正在沏茶,見著蕭如清來了便展眉一笑道:“還好嗎?今日原本是輕松的游湖,本宮卻讓你莫名的遭大罪了?!?/br> “謝謝娘娘關(guān)心,臣女并無大礙?!碑吘故峭迨捠辖甜B(yǎng)出來的女兒,滴水不漏,禮數(shù)周全讓人沒有任何的錯處可以挑出來。 “坐吧,今日的話還很長,并不適合站著說的。”寧后眼神示意讓蕭如清坐在自己對面,并且倒了一杯茶放在蕭如清的面前。 “你知道自己在今日來的眾多閨秀當(dāng)中是最后必然會入宮的一個嗎?”寧后直直看著蕭如清墨色的眼眸。 “回娘娘,臣女知道的。”蕭如清點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蕭如清自幼年時候被接到了蕭家,便用最嚴(yán)苛的方式教養(yǎng)著,卻也是用最為金貴的生活供養(yǎng)著,蕭家每一代,都有靜心教養(yǎng)的女兒,送入后宮,或是成為寵妃或是中宮。她對于自己的使命不可能不明白。 “宮里的日子可不是很好過的。何況你們蕭家這般耗費心力將你教養(yǎng)長大,又送到宮里頭來,可不是只你讓成為一般的嬪妃的?!睂幒蠛攘艘豢诓?,頗有深意看著蕭如清。 蕭如清也看寧后,被戳中了自己的最為在意的事情,再是冷靜不可能毫無感覺。“娘娘,您想要跟如清說什么?” “若本宮說,愿意在你的這條路上幫幫你,如何?”寧后微笑著拋出個十分誘人的條件。 第25章 劫數(shù) 25、劫數(shù) 謝白沒想到這輩子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再次看見顧惜弱這個女人。此時的她身穿浣衣局低等宮女的衣服, 樣貌比起謝白上輩子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年少稚嫩許多, 還不是謝白印象之中上輩子那個高高在上盛寵極隆的深宮貴妃, 低著頭,一副柔順溫和, 不諳世事的少女模樣。 顧惜弱懷里正捧著疊的十分齊整的新熨洗好的衣裳, 想來是在給宮中嬪妃送衣服的路上。她原本立在宮墻邊上看著高高樹上潔白的木蘭花, 此時聽到有人過來的動靜, 本欲低著頭匆匆逃離這里, 卻正正撞著了在蹴鞠比賽當(dāng)中大獲全勝正出宮去喝酒慶祝的謝瑜他們巡防營一大幫的東郡少年。顧惜弱只好并停下了腳步恭敬的行禮。 今日謝白是臨時起意偷偷跟著過來看謝瑜巡防營比賽, 卻沒想遇見了顧惜弱,兄長謝瑜命途當(dāng)中最大的劫數(shù)。謝瑜如今少年得意, 謝侯長子年紀(jì)輕輕便身有軍功, 又十分得皇帝青眼,北衙頂頭長官披甲大將軍看重, 可以說是京中最為璀璨明朗,最被人看好的少年郎,若這么一路下去,前途一片大好, 平步青云不過指日可待。 謝白冷眼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柔柔弱弱的小宮女,上輩子正正就是她造成少年得意前途大好的謝瑜平生最大的挫折。謝瑜小時候與顧惜弱兩小無猜,有過些許總角之交, 竹馬青梅的情意。后來少年時候在宮中再遇, 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塊。謝瑜立定心意攘夷定邊從北地回來, 建下軍功便向皇帝開口將顧惜弱帶出宮外,風(fēng)光的迎娶她,免她再受半點流離孤苦。 可待到謝瑜再回來京中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翹首盼他歸來的那個溫柔可愛的少女顧惜弱,唯有宮中先添的正受寵的顧美人。上輩子謝白那時候還小,他簡直不敢想象每日喝得爛醉清早才一身酒臭跌跌撞撞闖進(jìn)家門的那個形容邋遢的人,就是自己那個明亮俊逸,為人愛戴的兄長謝瑜。從那以后謝府每日都可聽到父親謝侯氣急大聲斥責(zé)謝瑜,有時氣上頭了甚至奪過了家仆手中的家法板子親自狠狠地抽謝瑜,期間也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根。 起初不管謝侯怎么斥責(zé)打罵,謝瑜咬著嘴巴忍著。就是差點被趕出了侯府,謝瑜還是閉口什么就是不說事情緣由,沒有人知道為什么這位最被人看好的謝家大公子,定邊得勝歸來還在朝中得到皇帝極力褒獎,分明正是最為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為什么突然轉(zhuǎn)了身就莫名其妙變成日日買醉,流連酒肆的浪蕩子了呢? 最后還是隨著小姨來京,整件事情的真相才被揭露。那一次謝白覺得父親看著謝瑜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是真的氣急對長子動了殺心了。謝侯雖然是讀書出身的文臣,但在他看來男兒應(yīng)是頂天立地的,不管遇著什么事情,哪能如此做出這樣一副借醉逃避的窩囊模樣。 謝侯指著被捆著跪在堂下的長子謝瑜,親自對執(zhí)行下令道:“你這逆子,日日在那酒肆買醉,遲早有一天要喝死在那里。真若是那樣,還不如我這個做父親的今天就把你打死在家里頭,省得你這幅樣子死在外頭丟了謝家的臉面。都給我打!狠狠的下死力給我打!沒有咽氣不能停手!” 仆下們雖心疼自家這個大少爺,但謝侯親自下令也不敢違抗,心里都只能默默祈禱快來人救場,莫不要讓大公子真的讓他們打死在杖下。可那時候母親謝夫人也被攔在一邊,不許她去護(hù)。年紀(jì)小的謝白看著一聲不吭被打的哥哥,在旁的父親黑著臉,被攔住的母親不忍看流著眼淚別過臉,害怕得直哭卻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還是趕到府上小姨夫婦,陸國公夫婦常年隱居在南方,這回兒還是為著謝瑜特地回京。林三娘止住了用刑的仆從,攔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