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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為正統(tǒng)的朱色,絳色以及金紅一類的, 大昭朝宮中女眷服飾以中宮為尊,衣飾主以鳳凰輔以牡丹為紋飾,而其它妃嬪服飾以雀鳥為紋飾。 如今為蘇言參加宴會趕制的服飾都是以金絲銀線繡的長尾孔雀,幾乎與鳳紋的華美程度不相上下,規(guī)格對于尚未及笄的公主而言已經(jīng)是極為崇高的待遇了, 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破格了, 可見皇帝對于她參與的重視以及隱隱埋藏其中的期望。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如今兩國意欲交好結(jié)盟,若是能接著這幾日宴請招待使團的機會,促成一段皇族的兒女姻親便是再好不過的了。蘇言并沒有試衣服的心思,便直接讓女官們把衣服留下,她改日再試,就屏退了她們。 “殿下方才在想些什么呢?如此不快?”陪在蘇言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穆夫人,即使表面一副如常的樣子,自然也能夠察覺到自己這小徒弟心里頭不悅的情緒。 “在想咱們皇家果然與凡不同,這同是賣女兒的一樁缺德事情可以做得分外冠冕堂皇些的?!苯詿o他人,蘇言這話說得十分的直接且大逆不道。 穆夫人聽了掩唇一笑,也不否認(rèn)蘇言說的這一番話,只道:“這話也只有你敢說。橫豎也不過是一樁錦上添花的婚事罷了。你若是不愿意,也沒有誰能逼著你,還有寧后在呢,怕什么?!?/br> “這倒也是的?!碧K言雖說不高興被人硬生生撮合一段功利性的姻緣,頭腦倒也冷靜,如今大昭與北卑的結(jié)盟是勢在必行,有沒有這段聯(lián)姻其實無傷大雅。只能說有便更好些。 “不過話說回來了,殿下您多參與些交游倒也是件好事情,從前總歸過于的閑隱些,如今露露面無甚壞處?!蹦路蛉藦呐詣竦?。 “一來到時候帶上池姑娘也好幫她相看些,平日她也是無甚參與這類交游,這及笄也有一年多,總也沒瞧著合適的娘娘總提著這事。二來嘛,若是你自己多交游些,倒也算是讓人家著急一下?!?/br> 聽著穆夫人這么說,蘇言心中也不由贊同,于是暗自盤算著這幾日過去寧府那兒一趟游說一下阿池陪著自己去參加那些宴會去。 “言jiejie,剛剛還在路上就見著一大班尚宮局的人往這么過來,都送來什么東西呢?”兩師徒這廂還正說著話兒,倏忽身后還未見著人就聽到了叫嚷聲音了。 “你過來了。”蘇言看宋誼一路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笑意盈面的模樣,好奇的張望打量著那些尚宮局女官送過來的,現(xiàn)今擺滿桌案的宴會衣飾。 “果然父皇最疼的都是言jiejie,平日里頭賞給其他姐妹的加一塊兒都不比不上你這兒的。這手筆真是...”宋誼轉(zhuǎn)了轉(zhuǎn)連連贊了好幾句。 宋誼忽而有些憤憤不平對蘇言道:“言jiejie你那日穿著這衣裳過去走一轉(zhuǎn)兒,也好封了一些長舌婦胡說八道的嘴巴,好讓她們再也不敢胡亂對你評頭論足了?!?/br> “你最近有聽到了別人又說我些什么了嗎?”蘇言一聽大概便知道什么事情,問了宋誼一句。 “也沒什么,就是上次到朱家赴宴一些什么不知道的深閨小姐瞎嚼舌根子,討好逢迎之輩要捧宋謐便捧,憑什么扯上言jiejie你在里頭,這般捧高踩低就十分讓人生氣,當(dāng)場便讓我給教訓(xùn)了。”宋誼知道什么事情在自己這個jiejie面前也瞞不過去的,干脆就老實說了。 宋誼老實交代了,蘇言知道宋誼也是這個性情,教訓(xùn)一兩個妄議皇族的官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由著她去了。 “二公主,那小宮女捧著的那盆是什么東西?”穆夫人忽然開口問宋誼,眼睛看著宋誼身后那邊。 宋誼過來這有一會兒了,這時聽著穆夫人問起來蘇言才發(fā)覺跟在她身后的宮女捧著個小巧的青瓷花盆,里頭種著株看上去品貌無甚出奇翠綠色植物。 宋誼一拍腦袋,似乎才想起正事的模樣:“說著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今日過來就是給你們送這個來的。這個叫做引螢草,蕭如景送過來幾盆,看著沒什么出奇的,到了晚上的時候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卻能引來流螢繚繞,可有意思了?!?/br> “這蕭家公子倒騰出來的倒是有些意趣,每每都有新花樣?!蹦路蛉寺犞握x的介紹露出些十分感興趣的模樣來?!斑@么說今日蕭公子又進宮里看蕭妃娘娘了。” “是呀,才剛走呢。”宋誼回答道。宋誼平日最高興的事情便是蕭如景進宮來,每每都又帶些新奇的小物件過來。雖說名為外甥女與舅舅,但實際上宋誼卻從來沒有正經(jīng)的叫過蕭如景一聲舅舅,從來都固執(zhí)的直呼其名。 “不是說著蕭公子他近來在禮部忙得很,這倒還有時間過來宮里來。”蘇言想起那次碰見謝白閑聊時候聽著一些事情,蕭如景現(xiàn)今應(yīng)該與謝白差不多,被蕭相特地扔去了磨練。 “是忙得很,今日也是跑腿兒,過來一小會兒就走了。”宋誼說著這話時候有些失落?!熬土牧藥拙浣袢諏m中準(zhǔn)備宴會的事情,似乎想到些什么便回去了?!?/br> 蘇言聽了宋誼這么說著,哦了一聲也不多問了,便招呼宋誼到園子里喝茶吃點心了。 這一趟出來倒也十分不趕巧,剛到寧府便聽下人說二小姐到別宅去了,寧澄也因為在刑部試任不常在府里頭。蘇言心里想著橫豎已經(jīng)出來了,也這么久沒見著澈兒,不如就去別宅一趟吧。 別宅院落不大,平日仆從也不多也就相依為命的秦家爺孫倆看門房,廚房有個趙婆婆,還有負(fù)責(zé)照料澈兒的初苒。秦家的小孫兒秦杰給蘇言開的門,七八歲的小毛頭見著來人是她便熱絡(luò)道:“表小姐,好久未見您過來了?!?/br> 宅子里頭幾個仆從都是老實忠厚的,阿池對他們也只說蘇言是表親小姐。蘇言笑道:“今日有些忙,我表姐她可是過來了?” “二小姐前幾日聽聞澈少爺身體不大舒服,擔(dān)心便過來照看,這幾日都在這里呢。” 蘇言聽了點點頭,心里也不由有些擔(dān)心起來澈兒的狀況來了,澈兒自出娘胎身子便不大好,時不時便會病上一場。她心里這么想著,不由加快了腳步往澈兒房間那兒去。 “二小姐,表小姐過來了。”秦杰走在蘇言前頭,走到那屋前邊先揚聲通報了句,復(fù)而才輕輕推開了門。 隨著門被推開,蘇言嗅到了股苦澀的熬煮中藥的味道,阿池坐在凳子上陪著個小娃娃喝藥,那娃娃的眉眼生得跟宋謙一般無二,只是消瘦單薄些,琉璃般的眸子更溫和柔軟,不像宋謙總是透著一股子使不完的機靈勁兒。 跟許多同齡孩子一見到要喝藥便苦哈哈要死要活的模樣不同,小澈兒一直身子不大好,他性子乖巧喝藥便不需要哄著,總是自覺的端著藥碗喝。 澈兒喝完了便把藥碗放在了桌案上邊,才發(fā)現(xiàn)站在門邊看著自己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