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 她點頭,眼眸中帶著寵溺,目送他走出書房。白水心的背影遠離了她的視線,那眼眸立刻黯淡了下來。她玩味地默念白水心剛才的話。他不舒服便也意味著她今晚也回不了房。但是,白水心,你可是知道今晚我要干什么嗎? 上輩子便知道白府另有個地方在囤積糧食,她上輩子會猶豫也是知曉這點的。但是她最后選擇相信白水心,相信他所說的那稻田的收成不好才終于答應出賣自家的米行的。這輩子,她清醒了,也知曉了白府有位種田的好手。這輩子,他白府萬不能再欺壓她蘇瑞不懂,欺負她蘇瑞癡迷白水心的心。 不到一會,便有下人敲門。 “小姐,后院那邊準備好了。可是現(xiàn)在過去?” 她點了點頭,隨著下人一起到后院去。她要求戲團在后院敲鑼打鼓,越熱鬧越好。后院到處張燈結彩,入眼滿是一片紅。雖說不能和洞房那天相比,但至少她比上次用心,特地從京城請來有名的戲子,為師瑜謹唱那首前世即使師瑜謹瘋了也要聽的戲文。 只是,師瑜謹,你可以知道,那戲文為誰而唱?本是她為了討白水心歡心而唱的戲文,他又從何而知,又從何處聽聞的?為何偏偏執(zhí)著于這首戲文?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今晚后院為誰而熱鬧。她望了不遠處那前院里某一處,不知道白水心今晚睡得可是安穩(wěn)。 她沒有換上新袍,只為了不辱師瑜謹。她和師瑜謹蘇末都知道師瑜謹的正夫身份,但是府中的大多數人卻不知道。她不能堂而皇之穿上迎娶正夫的大紅袍,那是于禮不符。也不能穿上迎娶妾室的新衣,這是于情不合。 她跨過火盆,踢開那裝扮一新的屋子門簾。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那穿著鮮艷紅衣的人端坐在鋪上新的紅色錦被的床上。那人望著她,精致的五官瞬間亮了起來,眉開眼笑,就等著她走過去。 她端起桌上兩杯盛好的酒杯,朝著他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 站在他面前,仔細端詳著他,手撫過他熟悉又陌生的眉眼。這眉似柳葉細長又柔和,這眼眸若蒼穹燦星,多似畫中仙子。就是這般仙人般的長相的人,她卻一再地辜負他。前世,她寵了白水心兩年多,冷落了他兩年多。今世,她寵了白水心一年多,冷落了他一年多,兩生兩世她蘇瑞總共冷落了他大半輩子,而這個男人卻連一句怨言也沒有,至少沒當面抱怨她,寧愿執(zhí)著地在她身后追著她的背影跑。 “師瑜謹……”她輕聲喚著他。她不想叫他的名字,只想這樣連名帶姓叫他。她和他面對面,喝著他手中的酒,他亦滿足地喝著她手中的酒。她凝視著他喝下她端給他的酒。而后,她突然俯身靠近,在他耳邊緩緩說道,帶著陰冷?!皫熻ぶ?,我在你這杯酒里下了藥?!?/br> 對面的男人的手顫抖了下,濃密的睫毛抖著。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怨恨,也不是驚訝,卻是勾過她的脖頸,柔軟的薄唇貼上她的唇,將嘴的酒渡過一半給她。她沉默地看著,任他這樣對她。 她輕輕推開他。他兩頰因為喝酒而發(fā)紅。眼眸卻比夜空還亮。 他說,你答應過我,死后要同寢的。若我先死了,可能會不能和你死在一起。若是這樣,不如一起死了。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輕地笑著。這次,師瑜謹沒退讓,而是緊緊逼著蘇瑞表明態(tài)度。他需要個可以安心的理由。 她笑了笑,揉了揉師瑜謹的墨發(fā)?!皫熻ぶ敚疑岵坏媚闼赖?。至少現(xiàn)在不舍得。這酒確實是下了藥,補元氣的藥。但是……她望著他疑惑的樣子,又狠狠地笑道:“這藥是男子喝的?!?/br> 對面的男人臉紅得誘人。 她俯下頭顱,輕輕含住小巧可愛的耳朵,慢慢移到他香甜的嘴唇。她在他耳邊問了個問題。她問:“之前問師府的老人,說你很久前不是叫瑜謹的。為什么要換成瑜謹呢?” 他的回答,讓蘇瑞楞了好一會兒,很久之后才回神過來,將這人抱入懷中。她含著他胸前的茱萸,男人輕吟著,揚起優(yōu)美的脖頸。白皙的膚色慢慢鋪上一層薄薄的粉色,分外妖媚。他卻在蘇瑞靠近他的□,師瑜謹的身體狠狠顫抖著。她停下動作,放輕動作,輕揉著他的身體,低下頭,沿著他的唇形吻著,慢慢讓他放松下。她知道,在初次圓房之夜,她便傷害了他,之后又將他棄于這個荒廢的后院,以致到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他所受的傷還沒痊愈。今夜,她想讓他師瑜謹,成為世上最快樂的人。從此,便好好待他師瑜謹。 她抱著師瑜謹,耳邊總是回響著他的回答。 他說,瑜謹本是一種花,代表著美好高尚。他想要配得上她蘇瑞。 可是,師瑜謹,你卻不知道,她蘇瑞卻是世上最骯臟的人。真正配不上的人,其實是她蘇瑞。 “師瑜謹……”她輕輕喚著懷中的人。師瑜謹輕哼著,卻是迷迷糊糊的,靠在蘇瑞懷中,連眼皮也沒掀起。她一遍又一遍喚著他,師瑜謹也只是輕輕應著。直到她用手指掀起他的眼皮,卻發(fā)覺幾顆帶著溫熱的淚水滴在她手上,發(fā)燙。 師瑜謹似乎沒睡醒,一直在念著:“原來你沒走,別走就好?!彼恢浪谥心莻€“你”是誰,卻知道他此刻的痛苦。她輕拍著他的背脊,他才漸漸放開,慢慢睡去。手還是揪緊著蘇瑞的袖子,一刻也沒再松開。她摸著手中那雙柔軟的手,也觸到了他手指上那一層層薄薄的繭,翻開他的手掌,細數了上面的疤痕,大大小小總共九條,不多不少,卻讓她一陣心疼。 這便是男子親自下廚的代價么?說起來也奇怪,師瑜謹這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子竟會下廚,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記得成親后的第二天,她便不小心喝到了師瑜謹煮的粥,不是一般地難吃。而且,昨日吃的飯菜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好像她已經吃過很多遍了。為什么呢?更讓她奇怪的是,今晚圓房,雖然師瑜謹的身體還記得她的粗暴行為,但是他的身體卻很敏感。差不多兩年沒有承歡的身體是絕對做不到這么敏感的!只有……她皺著眉頭,實在不希望事實是她所想到的那樣。師瑜謹,你是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對吧?她揉這手,慢慢進入夢鄉(xiāng)。 越睡越沉,卻發(fā)現(xiàn)身體似乎越來越輕。她十分疑惑,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滿是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