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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抬起頭直視父親。明日里最痛恨別人隨便質(zhì)疑男子清白的父親今日是怎么了? 師瑜謹聽到這話,也是不敢相信。睜著大眼睛,看向蘇老爺。他眼底的無辜和震驚,蘇瑞卻是瞧得一清二楚。蘇瑞心痛至極。 “父親,這事要錯也是我的錯。你不要被白水心騙了,瑜謹他是無辜的,父親,求您不要把他牽扯進來啊?!卑姿男牡卓隙系剿粫⒑⒆拥纳硎蓝冻鰜淼摹K囱劭戳税姿囊谎?。白水心雖然跪在地上,嘴角卻對著她勾起別人看不到的弧度。似乎在說等著瞧。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白水心一眼,張口輕輕說了句話。 趁著仆人們愣住,她一把掙脫開身上的壓制,奔上前,一把將已經(jīng)渾身顫抖顯得孤苦無依的師瑜謹抱住,護在懷里。 “師瑜謹,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哦。乖?!彼檬种篙p輕拂去師瑜謹臉上的濕發(fā),愛憐地吻吻他的額頭。 “妻主……”師瑜謹慘白著臉,眼睛直盯著那尸體,目光游離在她和白水心之間,似乎想說什么。 第三十六章 “瑞兒,你剛才說了什么?” 蘇老爺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聽清楚,再問了遍。蘇瑞放開師瑜謹,轉(zhuǎn)身吩咐身后的仆人去請官府的仵作來蘇府做客。她還吩咐下人去拿來她所需要的東西。 眾人皆對蘇瑞的這些舉動很不明白,只有白水心的臉色越來越慘白,特別是在看到蘇瑞請來的人是誰后,更是大吃了一驚,慌張著想靠近那尸體,卻被蘇瑞用力拍開。離那尸體有段距離。他眼睜睜看著蘇瑞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一碗水和一把匕首,交予仵作。 仵作只是神情嚴肅地看著蘇瑞和放置在地上籃子里的尸體,才舉起那把匕首。 當(dāng)血跡落在碗里,白水心一驚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滴血認親……他竟然忘記還有這么一出。他被蘇瑞反間了一計!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蘇老爺震驚地看著碗里的結(jié)果,愣愣地轉(zhuǎn)過身,看著白水心。白水心已經(jīng)閉上眼,沉默著。沉默便代表默認,現(xiàn)在一切都在證明著一件事。蘇老爺震驚過后,卻是怒氣騰騰,沖上前,“啪”的一聲,狠狠掃了白水心一巴掌。 “你竟然敢騙我!虧你還是白府知書達理的公子!既然干出了這件傷風(fēng)敗俗的事,為何沒膽承認?你是不是認為我們蘇府小門小戶,連這筆爛帳也活該給你們白府吞下?” 罵完,又扯著白水心的頭發(fā),狠狠踢了白水心一腳。 白水心卻在此時抓住蘇老爺?shù)哪_,一把揮開,有種破瓶子破摔的沖動。他捂著臉,冷笑道:“我確實看不起你們蘇府。你們憑什么可以打我?別忘了我還是白府的人呢。別以為我母親走了,我們白府就倒了。你們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 “你還敢還手!”蘇老爺比剛才知道那孩子不是蘇府的血脈更是吃驚。這一刻,他總算真正見識到了白水心的真實面目。他一直以為白水心只是為人清冷了點,對他蘇府還是好的。畢竟每次回門都記得帶禮品來向他請安的。誰知竟會是這樣。 白水心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直笑個不停。蘇瑞扶著已經(jīng)回神過來的師瑜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笑。直到白水心笑得喘不過氣,才停止。他抬起手指,指著蘇瑞,嘴角卻無不是諷刺。 “蘇老爺,你女兒還真是孝順。每次我回府都事先備好東西讓我?guī)ヒ娔?。你知不知道啊,這種事我真是做膩了啊。從我嫁過來就一直這樣做,她不膩,我還煩了呢。你們兩父女真是有夠逗人的?!?/br> 蘇老爺聞言,皺緊著眉,不應(yīng)聲,卻是扭頭將視線投向蘇瑞。蘇瑞抿著唇,不置可否,對著白水心緩慢卻無一絲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今日有仵作見證,賤夫白水心勾結(jié)外人,乃□。欲以來路不明混要是聽,謀奪蘇府財物,乃盜竊。今被識破,強詞奪理,死不悔改,離間家族和睦,乃口多言。反駁父親之意,執(zhí)著己見,乃不順父母。所犯七出之條之四條,蘇府當(dāng)家蘇瑞心痛至此,予以一紙休夫,交予官衙處置,以還我蘇府天理?!?/br> 懷里的手緊揪著她的手,她微微低下頭,瞧了那人一眼,輕輕拍著他的背脊。這才抬頭,望向站在一旁驚呆的仵作?!靶熵踝?,您是最有資歷的前輩了,您的話連縣太爺都要聽三分。希望您能主持公道。不知可否?” 徐仵作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對于目前這形勢,她做得也只是順?biāo)饲榱T了。 “蘇小姐放心,我會回去向縣太爺稟告的。只是,這白水心……” 仵作意有所指,眼神掃了癱倒在地上的人。 “徐仵作,等我寫了休書之后,會讓人把此賤夫帶去官衙的?!?/br> “那好,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衙門里還有許多事要忙呢?!?/br> 蘇瑞和蘇老爺同時點了點頭,看著下人將仵作送出府。蘇瑞命人將白水心帶回原處看緊。白水心臨走前眼神還帶著不甘。在所有的人走開,蘇老爺也被下人扶去休息,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那副尸體后,師瑜謹揪著蘇瑞。 “妻主……” “怎么了么?”她有些疑惑,低下頭望向師瑜謹。從剛才,師瑜謹就時不時開口喚她。師瑜謹卻伸手指了指草草裹在霜白錦被中的尸體。 “那個孩子……她的眼睛好像被人挖掉了?!?/br> 聞言,蘇瑞蹲□,揭下覆蓋在尸體面上的錦被??春螅ゎ^,伸手捂住了師瑜謹?shù)碾p眼。 “恩。是被人挖掉了。”雖然這樣說,她心底卻松了口氣。她不想再去猜想是誰動手的。只要對蘇府有利就行了。 這樣一來,即使白水心被查出紅杏出墻之事也扯不上蘇府。就算白府有心想推翻這案件救出白水心,勢必要動用到遠在宮內(nèi)的貴妃的權(quán)利,這樣圣上也避不了會知曉這事。那樣一來,她蘇府只會成為眾人同情的對象,而白水心的名聲更是不值一文。若白府聰明的話,就不會這樣做的。 “妻主,這樣就沒事了吧?!睅熻ぶ斔坪跻蚕氲狡渲械那?,抬頭很認真地瞧著蘇瑞。蘇瑞剛開始以為他是被嚇住才會指著那尸體。原來其中是這樣的。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