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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七微微一笑:“多謝王爺盛情,只是今日在下要事纏身,王爺和裊裊一同去吧。” 不知為何,她說完這句話,竟恍惚覺得秦逸眼底似是染上一抹失望之色。 裊裊卻在一旁喜不自禁,這多了一千年的道行就是不一樣,她現(xiàn)在就是和紫微星待一天都不會有什么反應了。 送走了他倆,蒔七眸色微沉,怒意盡顯。 抬手揚起一道白光,盡數(shù)劈在宅子的上空,萬安靈這賤人竟然在她宅子上方設(shè)了窺視之術(shù)。 蒔七冷笑一聲:“鬼鬼祟祟,實在下作!” 遠在皇宮的萬安靈正盤腿打坐,忽然一道極其凌厲的白光劈在她身上,緊接著就是女子的罵聲傳入耳內(nèi)。 她被劈得趴倒在地,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賤人!果然是你!”萬安靈眸底恨意灼灼,咬牙切齒的罵道。 她和那狐妖交手了兩世,自然熟悉彼此的手段,她找了這狐妖這么多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就在京中! “大人怎么了?” 門外傳來一個小道童的聲音。 萬安靈低眸思忖一番,心底有了思量:“進來?!?/br> 小道童連忙低著頭走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萬安靈扔過去一瓶藥膏,轉(zhuǎn)過身對著道童,拉開衣裳露出香滑的美背:“擦藥。” 小道童先是臉色一紅,繼而被她背上的傷口嚇得愣住了。 只見她原本如凝脂般細滑的背上,一道猙獰可怖的口子躍然其上,傷口雖然血rou模糊,直露白骨,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當真是怪哉! “快點!” 萬安靈不耐煩的呵斥一聲,若非不能自己上手,她還喚他進來做什么! 小道童嚇得直哆嗦,顫抖著手挖了藥膏往她背上抹,好容易才將藥膏擦完,只見那猙獰的傷口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最后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大人,這藥膏真是神了?!?/br> 萬安靈冷哼一聲,抬手將衣裳穿好:“讓空年進來。” 小道童連忙答應,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過多時,一個俊朗的青年走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萬安靈輕笑一聲,將一方帕子扔給了空年:“去一趟國清寺,把這帕子給玄凈看,就說京中有大妖出沒,傷人性命,就連我也未能幸免。” 玄凈向來厭妖,京中的小妖皆是躲在城外不敢露面。 姝麗那賤人又多了一千年的道行,自己現(xiàn)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過玄凈卻不一樣,他法力高深,誅殺狐妖應當不是難事。 她真想看看玄凈親手誅殺狐妖時,那賤人的表情。 狐妖追了他兩輩子了,最后竟然死在他手里,真是想想就高興。 “是,大人放心。” 萬安靈心情大好:“李修永什么時候回來?” 李修永正是國師,眾人皆知大人是國師的關(guān)門弟子,可卻只有他知道國師和大人的關(guān)系很微妙,國師有求于大人,同時大人也需要國師。 不敢多想,空年低著頭回答道:“回大人,約莫就是月底。” “讓你看著晟王,他最近做了什么?” “回大人,王爺今天和舒公子府上的一個姑娘去了鴻雁樓?!?/br> “姝麗府上的姑娘?”萬安靈喃喃自語,繼而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國清寺吧。” “是。” 待空年走后,萬安靈喬裝了一番,往宮外走去。 玄凈正在大雄寶殿誦經(jīng),便聽小沙彌在輕聲喚道:“玄凈師叔,空年施主來訪?!?/br> 玄凈停下念誦,緩緩站起身。 一出殿門,只見空年正站在外頭等候,空年一見玄凈,立刻雙手合十:“玄凈法師?!?/br> 玄凈眉目淡然:“何事?” “此處不便議事。”空年看了看四周的掃地僧。 玄凈沒有說話,徑直往前走,空年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到了一處靜室,空年才將所托之事說出。 可讓他差異的是,玄凈全程面色平靜,唯有看見那方帕子的時候眸光有些微閃。 空年走后,玄凈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方錦帕之上,薄唇緊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七十一章 和尚,我是你的小狐貍呀(十) 暮色四合之際,國清寺的暮鼓敲響,緊敲十八下,慢敲十八下,不緊不慢再敲十八下,如此反復兩遍,一共一百零八下。 “慧明,可知寺里的鐘聲要敲多少下?” 玄凈立在欄桿旁,單手負在身后,右手捏著一串佛珠,神色淡漠。 只有五六歲的小沙彌笑嘻嘻道:“一共一百零八下!” 玄凈的眸光落下不遠處那株桃樹上,云蒸霞蔚般,鼻尖似乎又縈繞著那股淡淡的幽香。 “那你可知為何要敲一百零八下?” 慧明撓了撓光亮的腦袋,皺著眉頭道:“弟子不知?!?/br> “鐘聲聞,煩惱輕,智慧長,菩提生,離地獄,出火炕,愿成佛,度眾生?!毙羯裆馍铄?,徐徐吟出后便再不言語,轉(zhuǎn)身離去。 慧明一臉疑惑,他還不知道為什么寺里的鐘聲要敲一百零八下呢! “玄凈師叔……” 在不遠處掃地的慧空連忙上前噓聲道:“你喊玄凈師叔做什么!” 慧明委委屈屈的看著慧空:“師叔方才問我為何寺院的鐘聲要敲一百零八下,我說不知,可師叔也沒告訴我緣由就走了?!?/br> 慧空揚手猛地彈了小師弟一個腦瓜崩:“真是剛落發(fā)的,你怎敢隨意和玄凈師叔嬉皮笑臉!” “可是我想知道啊?!?/br> 慧空搖頭晃腦的念道:“一年有十二月、二十四節(jié)氣、五天一候有七十二候,合為一百零八,象征一年輪回,天長地久,不過我聽道真住持又說,世人有一百零八種煩惱,鐘鳴一百零八響,以盡除人間煩惱?,F(xiàn)在你可明白?” 慧明搖搖頭:“不明白,那到底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慧空被他問得語塞,偏又不肯掉了面子,遂虎著臉道:“慧明你悟性太差了!” 慧明被他唬得險些掉了眼淚,他悟性太差了怎么辦? 且不管兩個小和尚如何,玄凈自顧自的往回走。 天際的霞彩已盡數(shù)被墨一樣的夜色吞沒,月兒早已不知何時悄悄露了小臉。 回到房中,一股幽香縈繞在屋內(nèi)。 玄凈輕輕撣去僧衣上的浮塵,冷聲道:“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 蒔七聽了這話,這才笑盈盈的現(xiàn)了身形:“怕你不悅,不敢現(xiàn)身?!?/br> 玄凈聞言,薄唇溢出一絲嗤笑:“如今我這房中你自由來去,可還有你不敢的事?” 蒔七掩唇笑了笑:“和尚,你真可愛?!?/br> 玄凈白皙的面龐霎時間染上一抹微紅,卻又驟然冷了臉:“再胡言亂語,休怪我收了你?!?/br> 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