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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替她出頭,刷到了方秋芬不少好感度。 山路不好走,張國楊找的那兩個壯漢趕著一輛驢車。 蒔七坐在驢車上,三顛四晃,就暈車了,臉色煞白,方秋芬竟然還破天荒的替她拍了拍背。 本來還想著這次下山,能不能逮著機會逃走呢。 現(xiàn)在看來,別說那兩個中年男人了,單憑著蒔七吐得七葷八素的樣子,方秋芬一個人都能將她捉回來。 蒔七只能退而求其次,強忍著心里的惡心,記著鎮(zhèn)上的建筑和下山的路。 甚至連通往縣里的專線車,她都注意到了應該坐哪一輛。 鎮(zhèn)上裁縫給她做的嫁衣,式樣很土,蒔七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方秋芬倒是很喜歡,不停的摸著布料,還夸蒔七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蒔七臉色蒼白,微笑著道:“媽也做一件吧?!?/br> 方秋芬有些心動,但還是舍不得。 蒔七這次本是準備逃走的,所以她還將鏡子也揣在身上帶了出來。 結(jié)果回去的路上,快到張家的時候,她感覺到鏡子有些躁動。 蒔七本來以為是山路顛簸,所以產(chǎn)生的錯覺,可是她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真的是鏡子在動。 她心底一陣狂喜,嫵姬要醒了? 只要嫵姬醒了,她就一定可以逃出這個貧瘠的山村。 當晚,蒔七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方秋芬難得的問她怎么了,蒔七連忙道:“媽,你說我今天說的嚴嬸子不高興了,她以后不會報復咱們家吧?” 方秋芬眼睛一瞪,聲音拔高:“她敢!” 方秋芬還安慰了蒔七幾句,就自顧自上床了,蒔七輕聲道:“媽,我去洗個腳。” 蒔七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確定那三人都上床了,才小心翼翼的將鏡子掏了出來。 果然,鏡面上流動著一抹靈氣,不注意的話,很難發(fā)現(xiàn)。 “嫵姬?你醒了嗎?”蒔七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出片刻,鏡面?zhèn)鱽硪粋€低低的蒼老的聲音:“嗯,醒了有一會兒了?!?/br> 嫵姬的聲音滿是說不出來的疲憊。 蒔七蹙了蹙眉,往常嫵姬和她交流都是在腦海中完成的,怎么這次卻是直接出聲了? “你怎么不用意念和我交流?” 嫵姬撕扯著嗓子咳了幾聲:“我靈力損耗的太厲害了?!?/br> “為什么?” “陸辛在你周圍布了結(jié)界,我為了破開結(jié)界,元氣大傷?!?/br> 蒔七這才想起在沈攸的那個世界,陸辛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在和第三種超自然的力量聯(lián)系,他甚至為此還抹掉了她的記憶。 陸辛也受傷了…… 難道,是因為嫵姬破開結(jié)界,導致的反噬? 第三百六十五章 孔雀女的鳳凰男(八) 蒔七蹙了蹙眉,嫵姬現(xiàn)在元氣大傷,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她逃離這里。 “那你……現(xiàn)在能幫我離開這里嗎?”蒔七壓低了聲音問道。 她要想逃離這里,有很重要的三點,一是地勢,二是村民,三是交通。 如果嫵姬可以幫她,離開這里是勢在必得的,可眼下嫵姬這樣虛弱,恐怕醒來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嫵姬沉默了一會兒,才嘶啞著聲音道:“我使不出半點靈力?!?/br> 蒔七抿了抿唇,意料之中。 “那你好好休養(yǎng)吧?!?/br> 蒔七正準備將鏡子藏起來,卻又忽然聽見她開口:“不過,我想我的鏡身應該能幫到你?!?/br> 蒔七手里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問道:“什么?” “我的鏡身上有能讓人致幻的東西,你將我的鏡身在水里劃一下,再讓他們喝下,應該能幫到你?!?/br> 嫵姬的話讓蒔七頓覺欣喜,這樣的東西,如果使用得當,應該也是可以事半功倍的吧。 而且現(xiàn)在方秋芬已經(jīng)放手將家里的飯交給蒔七做了。 “不過我不知道效果怎么樣,你最好試驗一下?!眿臣曇糁型嘎吨鵁o限的疲憊。 蒔七答應了一聲,將鏡子藏了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蒔七第二天喂豬之前,用鏡子在水瓢里滑了一下,再將水倒進了泔水桶里。 她站在豬圈前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豬吃了后,只是跌跌撞撞的,然后倒下來打滾,時間也就維持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 蒔七有些犯難,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中了迷藥的樣子。 嫵姬醒來的時間是不定的,大部分時間都處于沉睡中。 蒔七思忖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走魏然這條路。 而且,她要是逃出去后,只怕和魏然就很難有什么交集了,她也不知道魏然工作的地方在哪里。 所以,還不如趁現(xiàn)在攻克他,拉他上船。 很快就到小年了。 張國楊好面子,喜酒的排場在全村娶媳婦兒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來吃喜酒的人中有不少都嘲笑他,說他是打腫臉充胖子,畢竟他為了擺酒席借錢的事,大家都知道。 酒席就擺在堂屋和院子里。 天冷,院子里就打了個棚,旁邊架著一火爐,熊熊火焰燃燒著,倒也不是很冷。 魏然當然是坐在堂屋的,畢竟他身體不太好,而且堂屋的位子都是給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坐的,他也夠得上了。 周圍是歡笑聲,魏然坐在那里,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酒杯。 他的神思早就飄向了太虛,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那天她說的話。 是這樣嗎? 他確實早就知道村里有販賣人口的事情,可是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有什么義務去解救這些人? 但是她的話卻猶如當頭一棒,她說他只是為了彌補不安的良心罷了,可是他知道不是這樣。 具體是哪樣,他也說不清楚。 魏然眼底掠過一絲煩躁,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旁邊的人看見了,立刻笑道:“然子,叔敬你一杯?!?/br> 魏然笑了笑,將酒杯倒上酒,然后端的低了幾分:“哪能讓叔來敬酒呢,我敬您。”說完,又是一口抿掉。 看吧,他就是這樣虛偽。 虛偽到已經(jīng)是下意識的對所有人客套了。 “新娘子來了!”院子響起小孩子們一連串的叫嚷聲。 魏然下意識抬起頭,就看見蒔七身穿一襲火紅的嫁衣,被柱子背了進來。 嫁衣樣式還是一樣的土,但是穿在她身上,就是說不出的好看。 她的臉上也掛著微笑,那笑容,他太熟悉了,因為那是他的面具,客套的、不及眼底的笑意。 她和他真像。 柱子背著蒔七進門,卻被一幫小孩子攔在門口要糖。 柱子撓了撓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廉價的水果硬糖灑在地上,小孩子們一哄而散,紛紛去搶糖。 魏然唇角勾起半抹淡淡的弧度,那糖,他記得的。 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