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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我!” 她話音剛落,我就看到那個三叔公肥胖的身體上,只穿了一條黑色的麻布褲衩,頭上圍著頭巾,手里舉著一把帶血的斧頭朝這邊,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因為路上沒燈,所以,并不能看清他臉上表情是什么樣的,但知道他臉上好像沾著血。 “三叔公他們之前不是修橋后離開村了嗎?”樊守將樊雅推開??伤秃蜕砩险粗z似得,很快又摟住樊守的腰。 本以為她只是想趁機卡油,等三叔公越來越近,而且是朝我走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故意拖住樊守,就是想讓三叔公拿斧頭砍我吧?! 我一想到這一點,就趕緊要往屋里跑??煞胚@個時候居然把樊守推進屋,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下將門關(guān)上了,我就被擋在門外了。這個死女人! 我伸手就拍門,“讓我進去……呃……” 我剛喊出聲,三叔公人沒走過來,一把斧頭就扔過來了,幸虧他沒扔準,斧頭扔在了一旁的木頭墻上,可嚇得我一屁股就跌坐在地,恐懼的回頭去看。這時,三叔公已經(jīng)離我只有五六步的距離,我看到他臉上全是血,而眼珠卻是翻上去成了白眼珠的,看起來像鬼一樣,我嚇得心臟狂跳,后背冒汗。 這時門里傳來樊守怒吼樊雅的聲音,“滾開!” “阿守,三叔公好像被cao控了,你不要出去!”樊雅似乎在拉扯樊守,隨后傳來她“呃”的一聲吃痛的聲音,好像被樊守給推開了。 很快門就打開了,樊守粗糙的大手一把將我拉起來,然后拽進屋,快速的打量了我一遍,見我沒受傷,就吁了口氣,“把門關(guān)上,和阿雅在屋子里別出來!” 話末,他把我推進屋,就拉上了門。 在合上門的時候,我看到三叔公離他只有一步距離,伸手要掐到他脖子上了,我忍不住擔(dān)心的脫口而出,“你小心?。 ?/br> 他沒有回應(yīng),門就阻擋了我的視線,而與此同時,外面就傳來了樊守和三叔公打架的聲音。 我嚇得趕緊將門落閂,然后快速退開。樊雅這會從地上爬起來,怒瞪我一眼,“膽小鬼!阿守在外面要是真的被打死了,我們倆躲在里面也遲早是死!” 我一聽,回瞪了她一眼,“守哥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他讓我在屋里躲著,我就躲著,準沒事。” “膽小就膽小,還找借口,你要是真聽他的話,就不會想要背著他逃了!”樊雅不屑的白了我一眼,然后就跑到廚房去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我一看她拿刀,嚇得躲到墻角去了。她不會是要殺我吧? 可我顯然想錯了,樊雅這會打開門,然后跑了出去,我就看到,樊守正被三叔公打倒在地,掐著脖子的,他正在用腳踢三叔公的胖肚子,似乎是想踢開他。但三叔公卻面無表情的翻著眼,往死里掐他。 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樊雅手起刀落的往三叔公的脖子上砍去…… “啊!”頓時,我就看到三叔公的脖子被砍掉一半,血流如注的往上方噴去,嚇得我軟了腿,伸手一把捂住臉,大喊大叫。 太殘忍了!太血腥了!樊雅怎么這樣狠??! 過了能有十幾秒,噴血的聲音才停了下來,隨后是“噗通”一聲,好像是三叔公身子倒地的聲音。 我這會才敢將手露出一點縫往外看去,果然,三叔公倒地了,樊雅收回腳,看來,剛才是樊雅把他踢倒了。 樊守這會全身是血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樊雅好半天。 樊雅拿著刀,抬頭望向他,“阿守,你沒事吧?” 第036,傀腹蠱蟲(七) 樊守這時才回過神,沾血的臉上皺著眉頭,目光變得責(zé)怪,“樊雅!……你在干什么?他是三叔公啊,你怎么說殺就殺?” “阿守,你別傻了,他一看就是被蠱蟲控制了,成了傀儡一樣的殺人怪物,我不殺了他,這會說不定你就死了!”樊雅還罵樊守傻,我簡直都驚呆了! “可他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長輩?。∧恪阍趺聪碌娜ナ职?!” “還不是為了你,在你和他之間,我當然選擇你了?!狈胚€是理直氣壯的道。 樊守搖搖頭,“我以前只認為你不過刁蠻任性而已,現(xiàn)在看來,你還陰險毒辣!剛才你表現(xiàn)的那么害怕,推我進屋,把碧落一個人留在外面的時候,恐怕就知道三叔公是被蠱蟲cao縱的傀儡了吧!你是想害死她對不對?” 樊雅聞言,也不藏著掖著,直說道:“是啊,我就是想要她死。誰叫她搶了你,還說你惡心呢?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你對她好!” 樊守緊緊捏著拳頭,瞪著樊雅好一會都不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很低的“嘚嘚”聲傳來,我記得這聲音,好像是蠱魔cao控腹蠱蟲時會發(fā)出的聲音。 我剛要喊樊守他們注意,本躺在地上的三叔公突然緩緩站起身,這被樊雅看見了,拿起刀,又是一陣亂砍! 樊守見狀,都別過頭,閉上了眼睛,一臉的不忍心。 我這會嚇得反倒是閉不上眼了,眼睜睜的看著樊雅把三叔公再次砍倒,不一會,樊雅伸手擦了擦臉上沾的血跡朝樊守道:“快去找點柴油,把他給燒了,不然他身體里的蠱蟲還會cao控他的尸體的?!?/br> 樊守卻說:“現(xiàn)在不是燒他的時候,先把他綁起來,然后送到祠堂,讓村民知道多么危險,他們才會舍得離開!” “什么,你想讓村民離開?”樊雅吃驚的問道。 樊守卻沒理她了,而是看向我,“碧落,快去把家里繩子找來給我?!?/br> 他一喊,我才回過神,顫抖著身子跑去放著雜物的房間,將繩子找到給他。 樊守接過繩子,將被砍得斷手斷腿的三叔公包起來,然后在他身上灑滿硫磺,再扛著他往祠堂那邊走去。我自然也得跟著,不然肚子里的小蝦子又好鬧騰我了。 樊雅這會沒跟我們,而是把刀往地上一扔,往家跑了。 到了祠堂門口,樊守將三叔公還在胡亂掙扎的身體往地上一扔,然后伸手拉開了祠堂里的電燈開關(guān),就朝我道:“以后離樊雅遠點,還有她說什么話都不要信。” “我早就知道了??伤偸钦椅衣闊?,今天要不是她讓人把我扔出村子,驚了那些蟲子,三叔公他們也不會有事了……”我怯怯的看了一眼地上三叔公血rou模糊的身體,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的想吐了。 樊雅太狠,這里的人也都不正常,我必須盡快想點子離開。樊守在我肚子里下了蜈蚣,那么我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使點美人計,哄哄他把小蝦子取出去? “你……”樊守皺起厚重的眉毛,沾著血跡的臉上,朝我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是自己走出村的?是被她扔出去的?” “村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