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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芳,首先他要動羅美芳得考慮下云建業(yè),其次據(jù)他調(diào)查,羅美芳這段時間都沒去鎮(zhèn)上,再者能讓上面的大人物嘴巴緊閉,她一個女人不可能做到,所以就打消了動她的念頭。 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不代表某些人打消這個念頭,麻煩很快就找上了門,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阿落jiejie,阿奶阿爺和大伯和我爹娘朝你家來了,你們小心!”云招娣氣喘吁吁站在院子外,大聲朝云落喊道,說完抬腿就跑。 云落皺眉望著以云富貴為首,站在自家院子中的云家人,羅美芳擋在兩個孩子面前,強(qiáng)自鎮(zhèn)定沉聲道:“不知爹帶著一大家人上這兒做什么?我們早就分家了,建業(yè)也跟你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br>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還有比臉問?老娘問你,是不是你個賤貨去舉報的?”張菊英一開口就讓云落臉色沉了沉,死老太婆嘴巴依舊那么臭,被人拉去批/斗當(dāng)真一點不冤。 她微微一閉眼,在意識中給幾只大白鵝下令:大白、二白、三白,啄她!瞬間,一直蹲在藤蔓下的三只大白鵝,嘎嘎大叫著沖向老太太,啄啄啄啄! 在云家眾人反應(yīng)不及的情況下,才養(yǎng)好傷沒幾天的張菊英被大白鵝狠狠啄了十幾口,夏天的衣服薄啊,一口下去不說見血,但一定青紫。 云建偉兩兄弟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抬腿就要踢大白鵝,云落哪能讓他們傷了自家的鵝,這一腳踢實了,會死的。 在張菊英的慘叫中,三只大白鵝飛快地跑到云落身后躲了起來,云家人氣得哇哇大叫,眼看就要沖過來繼續(xù),煤球默默站到了羅美芳云落面前,沖著云家人呲牙露出一口鋒利地牙齒。 云建偉臉色驚惶地停住了腳步,眼前的大黑狗坐在地上都有一米多高,看起來彪悍極了,一雙黑色的眼緊緊地盯著他們,感覺一下秒會被咬喉。 “我們今天來只是想討個公道,你娘她年紀(jì)大了,上次折騰的她進(jìn)了牢房還不夠,這次是存心想害死她是不是?”云富貴沉著臉厲聲喝問。 羅美芳定了定心神,模樣沉穩(wěn):“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這事不是我做的,這些天我一直跟著大伙兒在田里插秧,都半個月沒去過鎮(zhèn)上了,難不成是鬼的去的?你們愛信不信,現(xiàn)在立刻出去!不然我關(guān)門放狗了。” “你!你!哼,走!”云富貴瞧著此刻人立而起,足足一米八以上的大黑,心驚不已,哆嗦著嘴唇,調(diào)頭就往外走。 “站住!”羅美芳厲喝道。 云家眾人齊齊頓住腳步,云建偉結(jié)結(jié)巴巴道:“咋、咋地?你、你想干嘛!” “牛曉花張大妮,你們給我放下手里的小瓜和豆角,不然放狗咬你們!”羅美芳再次冷聲道。 妯娌倆同時忘了那只膘肥體壯的大黑狗一眼,腿一軟把東西往地上一扔就跑,深怕大黑狗追來。 哼!牛曉花心想等哪天非把他們家大黑狗藥死不可,讓羅美芳那賤人囂張! 羅美芳可不知道牛曉花心里的想法,這事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讓她意識到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道理,以前云家誰都敢指使欺負(fù)她,可現(xiàn)在全部都要夾著尾巴跑,做人就要硬起來,自己立起來,別人才不敢屢次三番往你頭上拉屎。 ☆、48.農(nóng)閑人不閑 進(jìn)入九月雙搶告一段落,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農(nóng)忙結(jié)束了,給田地里水稻和菜地除草澆水施肥, 是每天必不可少的程序, 稍微松口氣就要開始準(zhǔn)備種馬鈴薯, 這也是重要口糧, 萬萬馬虎不得。 九月除了種馬鈴薯, 下旬時還得收獲紅薯以及播種應(yīng)季蔬菜,云落來到蒲柳村快一年了, 近來幫著做了不少農(nóng)活,這才深刻地明白了那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離開學(xué)還有半個月, 家里伺候牲畜的活兒就落在了她的肩上,好在小葉子懂事,經(jīng)常帶著煤球和幾只雞鴨鵝出去找吃的, 云落只需要割豬草和cao心家里幾頭豬的吃食就行。 其余時間, 有時候云落自己上山找吃的和草藥,有時候把弟弟送到俞嬸家,她就帶著煤球進(jìn)山捕獵,這家伙之所以膘肥體壯,那是跟著云落沒少開小灶。 秋天的巫林山美極了, 火紅的楓葉,金黃的銀杏樹, 云落很遺憾沒有相機(jī)記錄下這些美景, 還有枝頭沉甸甸的各類果實, 最近她在瘋狂地收集水果,為了滿足自己在冬天不能吃到新鮮水果的遺憾,她特意拜托俞嬸教她和母親如何制作果脯。 作為一個吃貨,除了各類果脯,怎么少得了各種堅果呢,云落收集水果的同時,還會到處尋找野生的山核桃、松子、板栗,她房間的柜子里已經(jīng)積累滿滿幾小袋。 才剛?cè)肭锼恢?,還有兩三月的時間收集呢,某個不起眼的灌木叢中,云落發(fā)現(xiàn)了一株野生向日葵,作為一個吃貨,她雞賊地放過了這株孤零零的向日葵,而是將它的種子灑在附近,然后笑瞇瞇拍拍手,明年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能收獲很多很多瓜子啦? 除了這些零嘴的吃食,各類野菜和山藥之類的根莖她更是沒遺漏,還有那什么菊花玫瑰花茉莉花通通曬干做花茶,她就像一只準(zhǔn)備過冬的小倉鼠,忙碌充實又開心地儲備食物。 兩個月前家里的鴨子開始下蛋,羅美芳都攢起來,腌了一百來個咸鴨蛋,用陶罐裝著放在她屋里,平日餐桌上就吃野雞蛋,家中母雞下的雞蛋則被她拿去收購站換錢補(bǔ)貼家用。 在這樣忙碌而充實的日子,很快迎來了開學(xué),教云落他們班的邱如雪走了,村里又給安排了新老師,望著講臺上的人,云落瞥了何春蔓一眼,不由心中一樂,男配總是要出現(xiàn)在女主面前的。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老師,沈家成。”臺上穿著的確良白襯衫的秀氣男人,在黑板上寫下自己名字后,轉(zhuǎn)身朝臺下眾人靦腆一笑。 “哇哇哇,好好看哦!” “好俊,跟村里那些個就知道爬樹掏鳥的小混球們不一樣!” “城里來的知青都這么好看嗎?” 臺下的女生們反應(yīng)很大,小聲地議論起來,云落所在的這個班級都是十到十四五歲的大孩子,十三四歲的女孩已到情竇初開的年紀(jì),猛然地見到這么秀氣的年輕男老師,一個二個自然春心萌動。 立在臺上的沈家成一米七五左右,這身高在普遍營養(yǎng)不良的年代算高的,斯文秀氣一看就很有文化的樣子,何春蔓冷著臉丟了幾個白眼給他。 沈家成眼里閃過些許尷尬和錯愕,腦海里浮現(xiàn)了上次救了她卻反被一腳踹下河,差點沒淹死的場景,他垂眸深吸一口氣,才略略忍下了心中暴虐的心緒,然后開始講課。 云落嘴巴微微一撇不再關(guān)注他們,她繼續(xù)看著窗外發(fā)呆,第一節(jié)課